23、全球大進化

倆人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就打算下樓去找柳羽。趙總參謀長說得對，多一個進化人，就多一份力量。他們並不是什麼大英雄，無法拯救每個人，但是在自己能力範圍以的，並且不會影響自己安危的前提下，還是應該能幫則幫，比如前幾天那一家三口，如果幫助他們只是舉手之勞，有什麼理由不對自己的同胞出援手呢。

他們下樓之後，發現柳羽正打算離開。

叢夏趕了上去，「柳先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不知道，不過該問的也問完了，這裡沒吃沒喝的，我呆這兒幹嘛。」

「你知不知道明天部隊打算遷去北京了。」

「知道啊。」

「那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當然要，我家就在北京，我要回去找我父母。」柳羽一改平時的輕浮，臉上的表很沉重。

「太好了，咱們在路上還能做個伴。」叢夏討好地說。

柳羽瞥了他一眼，笑道：「你這小子還討人喜歡的，好吧，我讓你跟著我，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我會保護你的。」

叢夏笑了笑，「謝謝啊。」

「不過，你手腳要勤快一點，現在陪我回商場吧，我要去拿些東西。」

「啊，服和香水嗎。」

「當然了，雖然都有些過季了，不過好歹是不要錢的，不拿白不拿，走吧，陪我去吧。」

天壁冷道：「不行，外面危險，尤其是太下山之後，要去你自己去。」

「哼，我又沒要你陪我，我是讓……哎，你什麼？」

「叢夏，草叢的叢，夏天的夏，他天壁，天之壁壘，很酷吧。」

柳羽翻了個白眼，「小夏，你陪我去就行了，幫我提提東西。」

天壁加重語氣，「不行。」

「你找打是不是？小夏是你什麼人啊？你兒子還你媳婦兒啊，我問你了嗎。」

天壁的臉了下來。

叢夏趕打圓場，「別吵架啊，那個，柳先生，明天白天我再陪你去好不好，晚上確實比較危險，一點燈都沒有，你想啊，靠手電筒的線，你挑服都不方便，萬一看錯了怎麼辦，你說是不是。」

柳羽笑了起來，「你這小子真會說話，比我助理還厲害。」柳羽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叢夏忙道：「咱們回房間聊聊天吧。」

柳羽挑了挑眉，「我告訴你啊，雖然我對你印象不錯，不過如果你敢問任何跟我變異有關的東西，我就揍你。」

叢夏有些鬱悶，不過還是笑著說：「放心吧，絕對不問，我們只是想換些信息。」

「來吧。」三人又回到了房間。

柳羽的桌上擺著幾瓶水和兩個麵包，水喝了兩瓶，但麵包一口沒。

叢夏看著那麵包有點流口水，儘管他們現在每天都能分到食，但也就是一個乾麵包，本吃不飽，看到原封未的食，難免眼饞。

柳羽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了？」

叢夏老實地點點頭，「你不嗎，你怎麼不吃啊。」

「我不需要吃東西。」柳羽把兩袋麵包扔給了叢夏，「吃吧。」

叢夏欣喜地接過麵包，趕塞進了服裡，「柳先生你真是好人，謝謝你，不過，你為什麼不需要吃東西？」

柳羽得意地說：「因為我是植，喝水就夠了。」

「什麼？你是植？」叢夏和天壁都來了興趣，難道他們又發現了一個進化方向？

柳羽白了他們一眼，「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是什麼植的，不過我確實被某種植異種了，現在不需要吃東西，有水有就能活，羨慕吧。」

叢夏使勁點頭，他簡直羨慕死了。末世最大的危機不是變異的植，也不是隨時翻臉的天氣，而是缺的食！目前為止，大規模死亡都是食無法儲存這一災難造的。

竟然有人不需要吃飯，只要進行合作用就能活，這何止是進化，這簡直就是直接變了高級生命了。

叢夏太好奇了，眼地看著柳羽，非常期待柳羽能一些。

就連天壁也忍不住問道：「你說的被植異種是怎麼回事，我們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植，只想瞭解這一進行方式。」

柳羽喝了口氣，「我從頭說起吧。大概一個月前，我接拍了一部作片，大部分的作場景，都要在雲南一個原始森林完，地震發生的時候，我正在拍戲。你知道原始森林裡面有什麼嗎？我告訴你們，什麼都有。因為當時覺得地震對我們影響不大，所以我們沒撤離，等到過了一天我們發現事不對的時候，想走已經晚了。周圍的所有東西都開始變異，植，，昆蟲，在那個沒有人類居住和破壞的地方，那些植比城市裡的厲害多了，當時劇組一個三十七個人，我見識了各種各樣的死法。」柳羽雙目失神地看著遠方，握的手微微地發抖。

「說實話，你們在城市裡迎接末日的人真是太幸福了。森林裡失態環境的原因，植變異的速度是城市裡的好幾倍，我們一行人，有被榕樹的樹絞死的，有被蚊子吸乾死的，有被長五米多高的野豬餅的，我們三十七個人，在原始森林裡度過了地獄一樣的十天，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最後，全軍覆沒。」

叢夏深吸了一口氣，儘管柳羽用非常平靜的語言在描述這件事，可叢夏還是會到了其中的絕和恐懼，他聲道：「可你跑出來了。」

柳羽看了他一眼，出一個慘白的笑容，「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倆人臉微變，天壁已經下意識地握了配槍。

眼前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柳羽哈哈一笑，又出了揶揄的表，「放心吧，我不是鬼，我確實是活著的，不過當時應該算是死了。」

天壁道：「往下說。」

「我被一種植吃了。」柳羽平靜地說：「全裹在它的消化裡，被活活吃了，可是後來我又醒了過來，而且我發現，我和那個植合了，我變了它，它變了我。」

這大概是末世以來，倆人聽過的最離奇的故事。儘管離奇的事每天都在這個令人絕的世界裡上演，可柳羽說的這個，顯然是最離奇的。

柳羽和一種植合了？人和植的基因融合了？雖然這從基因學的角度來說，並非不可能，但這至是幾百年人類無法實現的，可眼前卻有了個活生生的例子，而且柳羽還能隨時保持人類的形態，外表一點變化都沒有。

「反正，我就從森林裡出來了，而且很順利，那天在商場裡到你們，是我剛到昆明不久。」

叢夏和天壁都陷了沉思，半晌，他們幾乎是同時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大松樹！

柳羽看著他們，沉聲道：「你們也想到了，是嗎。」

叢夏被這個想法嚇到了，他無法阻止自己因為恐懼而抖的手。

柳羽表有些凝重，「我沒跟那些人說，我知道他們在招募進化人，我不想被任何人利用。但是當我醒來，知道大松樹憑空消失的時候，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

叢夏低聲道：「如果大松樹是被人類異種了，那……」

那麼現在就有個可能是迄今為止最為強大的進化生，化作人類的樣子，生活在他們周圍。而且，沒人知道他是敵是友。

天壁問道：「你這個推測，有多把握。」

「我有很大的把握。因為大松樹消失的前前後後，跟我自被異化很相似。大松樹一直在攻擊，利用它們的腐滋養自己，吃我的那個植也一樣，結果它把我吞下去了，卻被我異種了，既然有這樣一種進化方式，那麼大松樹也很有可能在吞噬某個人類的時候，被這個人類異種了，因此它變了那個人類，那個人類變了它。」

倆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他們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信息。

那個松樹曾經是見活就攻擊的，如果它真的被人類異種了，那麼變它的人類，對其他人類是懷著怎麼樣的態度呢？看柳羽的樣子，它並沒有到異種植的影響，很有可能那松樹被異種後，保留的也是人的思維，如果這樣子，就等於人類多了一個強大的幫手，這反而是件好事。

可為什麼他依然覺得很不安呢。

也許是對強大生的敬畏吧。

天壁道：「大松樹憑空消失，這確實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它很有可能還在這個城市中。柳羽，你異種之類，保留的全是自己的意識嗎？有沒有被植影響？」

柳羽道：「這是我最擔心的，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有。我的意識裡多出了一意識，這意識很難定義，但是這意識讓我有消化別的滋養自己的衝。只不過這意識很弱，比較像我的一個想法，我完全能克制住。但是，大松樹太大了，我不知道它的自我意識是否能強大到影響人類。」

叢夏輕聲道：「如果能，就太可怕了。」

天壁拍了拍他的腦袋，「算了，別想了，沒用。」

不管事究竟是怎麼樣，是福是禍，他們都躲不過。

柳羽了個懶腰，「沒錯，想了也沒用，那大松樹那麼霸道，它要吃人，誰也攔不住。喂，我這麼重要的信息給你們，你們有什麼要告訴我的？不是說要換嗎。」

叢夏就把他們兩個對人類進化方向的猜測給柳羽描述了一遍，不過沒說北京方面對腦域進化者和自然力控進化者的重視。

柳羽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哦，原來有這麼多進化形式，那有沒有皮進化的？皮變得特別細膩從來不長皺紋，或者骨骼進化，可以隨便改變自己的骨骼，想變漂亮變漂亮，想變人變人，想變大-就變出大-，哈哈，那不是很爽。」柳羽為自己的想像力得意地直笑。

叢夏也附和道：「這個太厲害了，想變高就能變高，那豈不是隨時可以易容啦。」

倆人開始天馬行空地意-各種進化方式，看上去說得很高興，天壁被晾在一旁，臉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忍不了了，起道：「叢夏，回去休息。」

柳羽滿不在乎地說：「小夏，在我這兒睡吧，我給你講明星八卦。」

叢夏眼前發亮，剛想答應，就被天壁拎著脖領子拽了起來，天壁冷道：「回去休息。」

叢夏失地「哦」了一聲，「那我先走了。」

柳羽擺了擺手，「記得明早陪我挑服啊，去吧去吧。」

倆人回到房間後，叢夏覺天壁不太高興，就討好地問：「兵哥，你不是困了？」

天壁沒離他。

「那是了吧。」叢夏從兜裡掏出柳羽給他的那兩塊麵包，「我剛才沒捨得吃，咱們吃了吧，你一修煉就容易肚子，我吃半塊就好了，剩下的都給你。」

天壁瞪了他一眼，「不要。」

叢夏笑嘻嘻地說：「吃嘛，不吃怎麼有力，明天開始，咱們又要開始流浪了，到時候我還指你打獵呢。」說著他就撕開了麵包的包裝袋，自己掰下小半塊，剩下的全都送到了天壁面前，「吃吧，你這麼大的個子，肯定得多吃點。」

天壁看著叢夏亮晶晶的眼睛，終於接過了麵包，不過，他把另外半塊還給了叢夏，「吃，別廢話。」

叢夏笑著接了過來，「今天吃飽了，明天就未必能吃著東西了，哎，像柳羽那樣真好啊，都不用吃飯。」

天壁邦邦地說：「有什麼好。」

「很好啊，只要有水有就能活，哪像我們，吃野草也會生病，而且柳羽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真想知道他到底是被什麼植……」

「我會比他厲害。」天壁聲道。

叢夏愣了愣，隨即笑道：「當然了，你肯定會比他厲害的。參謀長不是說了嗎，北京那邊的說自然力控的進化人才是最厲害的，你一定會比所有人都厲害的。」

天壁聽到這裡，臉才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