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梅舒剛出了那暗香園,結果卻發現方才離開了暗香園的嚴子然不僅沒有離開這附近,反而好似特意在這條必經之路上等著一般。
只是等看清他時,已經走到了一個不能回避的距離,一時之間的神也頗是錯愕。
「妹妹方才跑開做什麼,莫不是我做了什麼失禮的事?」嚴子然還是那副溫爾微笑的模樣,但如今梅舒再看他,卻覺得連他的微笑都好似不那麼單純。
他見梅舒不吱聲,便抬腳朝邁出一步。
梅舒若驚的小鹿一般,退後一步,隻細聲說道:「姐姐還在等我,你莫要擋著我的路……」
他見終於開口對自己說話,臉上也出了滿意的表。
「你是說你二姐姐麼,你約是不明白,便是早些時候我待在暗香園的。」嚴子然對說道。
梅舒聞言,水潤的眸子裡頓時多了幾分驚訝與然。
梅盈先嚴子然到暗香園去,後來又特意暗示可以到暗香園歇腳,這是何故?
「你還不明白嗎?」嚴子然勾起,話語中亦是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意味。
「你姐姐這是向我遞上了投名狀,若是我選擇作為妻子,便會帶著你一道嫁了我嚴家。」他帶著幾分壞心將話挑明,很想看看小姑娘的反應。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姑娘被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梅舒忽然就想起來前些日子梅盈在茶館對說過的話。
說起那姐姐帶著庶妹嫁給一個丈夫的事蹟,那種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嚴子然便趁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緩緩靠近,對道:「我原先便打著先將你納回來再隔兩年挑選妻子的打算,可你姐姐是個聰明的人,若是想嫁給我便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便將你先送到我面前,好我知道,你就是我漁網裡的魚兒,我大可徐徐圖之……」
他終於慢吞吞地,在小姑娘來不及防備的況下走到了面前。
小姑娘的臉因到了驚嚇而變得更加楚楚可憐,像兔子一樣,嚇得彈不得,只要一手便能將它的耳朵住,帶回家去。
他便在小姑娘沒有半分退路的況下朝出手去,想要一白膩的臉,想要提前一下這個姑娘的溫暖與。
卻在這時,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來時悄無聲息,也不知看了多久的好戲,便在他要到這個可人的小姑娘之前,將他攔下。
他抬眸看向那人,便看到了梅家剛從外面回來的大公子,梅年錦。
「我這妹妹便似花兒一般可人,可到底是家裡的花,外面人是輕易不得的。」此刻梅年錦的臉上雖帶著那麼一若有似無的笑意,但目卻帶著幾分冷意。
嚴子然笑著收回了手,道:「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沒有做那麼多的想法。」
梅年錦道:「只怕嚴公子想的太多了,我這人在家中名聲愈發惡劣,是以如今也見不得一些人之的好事,若是嚴公子以禮相待,往後的事都還指不定,若是料定了這妹妹是個羸弱可欺的,我還是想留著在家中好生養幾年。」
他這番警告的話語已經算是十分客氣,嚴子然自然不會蹬鼻子上臉,只收了幾分輕浮之意,朝梅舒作揖,行了賠罪之禮。
「方才多有冒犯,還妹妹莫要見怪。」
他的神端莊,整個人又似個正人君子一般,毫不見方才半分玩味。
梅舒卻只管揪住梅年錦的角半個子都躲在他後,眼裡還浮著淚花,怯怯地著對方。
嚴子然隻訕笑,便轉去了。
「他走了,你還揪住我做什麼?」
梅年錦低下頭去,看小姑娘仍舊是餘驚未消的模樣。
梅舒看著他,卻也沒有鬆開手,待他卻不似旁的男子那樣避之不及。
梅年錦卻有些笑不出來。
平日裡他見過的這幾人哪個不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結果到了這小姑娘面前,各種「男兒本」都顯了出來。
若非他知道這個小姑娘的,不然他都懷疑是不是妖轉世來的,甚至會懷疑都是刻意引的對方。
「那嚴子然是個最嚴謹的人,流連風花雪月的場景也鮮狎,然而他私下裡見到你,對你卻帶著滿滿的侵佔之意,你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梅舒茫然地看著他,隻輕輕搖了搖頭。
梅年錦又是一笑,從上拿出一方白帕子遞給了,「眼淚,莫要它掉出來了。」
梅舒接過那帕子,這才有些怯地鬆開了對方角,低頭點去眼角的意,心下才安心許多。
「你太弱可欺,若你兇悍幾分,旁人也許還會顧忌,可你卻手無縛之力,沒有任何可靠的後盾,旁人見了你,便不需要有任何顧忌,只需想方設法將你得了去,你明白嗎?」他又對梅舒說道。
梅舒……當然不能明白。
便是方才嚴子然對說的那一通話,也是半懂不懂,僅是憑著本能到了對方的不善之意,才生出了驚懼。
梅年錦見遲鈍不堪,道:「旁的不說,你做個兇惡的表來給我看看。」
梅舒著他迷茫地思索了片刻,隨即便抿著,用力將眉頭蹙起,一副「我快要被欺負哭了快來哄哄我」的樣子,讓梅年錦陷了可疑的沉默。
梅年錦歎了口氣,又手了腦袋,道:「罷了,我送你去梅園吧。」
梅舒這才緩了臉上的表,乖乖地跟著他後,心下安然。
只等中午宴席一散,那些客人陸陸續續去了,待客人走,鄭氏才大大鬆了口氣。
「好在今日沒出什麼岔子,也算是賓客歡娛。」
梅盈剛帶著兩個妹妹過來,便同鄭氏道:「當下也讓妹妹們都回去休息吧,今日可把們給累壞了。」
鄭氏點了點頭,偏巧這時,梅正廷邊的丫鬟過來傳話。
「老爺令三個姑娘到正廳去。」
「這個時候去正廳做什麼?」鄭氏疑道。
即便是家裡人要說話,也不一定要在正廳,想來對方必然是有事的。
果然,那丫鬟又道:「是珩王殿下這次來,還替皇后娘娘帶了幾個禮給三個姑娘的。」
鄭氏聞言頓時面喜,道:「你們三個快些過去,這回可真是跟著小王爺沾了。」
宮中那二位都是極為寵信君楚瑾的。
本以為聖上隨意說了一句讓珩王過來自家府上賞梅便已經是給梅府增添了面子。
卻不曾想對方還會為此而賞了自己的兒,雖說不上什麼大的恩賜,但也是倍添兒們的面子。
鄭氏想到這個怎能不高興。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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