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聽到這話,哇的一聲哭了,看向沈老爺嚴肅的臉龐無于衷,又憤恨地看向柳依依,“都是你,你不來拜訪,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柳依依哭笑不得,這人也太無恥了吧?
明明是二姨太先無禮,被得沒辦法,才會如此反駁。
這時候柳依依不適合說話,沈夫人也想開了,撕破臉了,就沒必要繼續假和氣,護著柳依依,“這事怎麼能怪到小輩的上?你別胡攀扯。咱們斗了這麼多年,勉強留在一起,的確沒意思。既然老爺今天說了,那就分家吧。我不想我后面的生活,一直跟另一個人爭吵。”
沈冰寒面冷,雖然不想離開沈家老宅,但是現在父親已經這樣說了,應該不會改變。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必要繼續堅持,于是沈冰寒對二姨太說道:“母親,有些事不能強求,咱們還是搬家吧!”
沈冰云也趕拉拉母親的胳膊,住在沈家老宅,只要看到沈夫人和沈冰竹,們就會覺得自己小妾的份很不面。
搬到隔壁住,他們就可以當家做主,不用看別人臉,更不用被別人兌。想開舞會,也不用得到沈夫人的允許。
二姨太看到兒都不想留在沈公館,如果堅持留在這邊,賴著不走或許也能得逞,但是那樣太憋屈也太難堪,還要被柳依依這個小賤人看笑話。
不過好在老爺把隔壁的院子買了下來,可見對他們母子三人并不是不管不問,還是念舊的。
一想到未來可以明正大在自己的家里做任何事,二姨太突然覺得莫名欣喜。
不過在臨走之前,二姨太還給沈夫人下眼藥,“老爺,既然你這樣安排,那我也不讓你為難。我這條命是老爺給的,我的心都在老爺上,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老爺聽到這話心有些掙扎,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就這樣安排下去吧,勉強住在一起,也不會真的家和萬事興,反而會引起越來越多的矛盾。
不住在一起,不見面就不用爭吵,或許能夠緩和兩房的矛盾。
柳依依看到沈家人居然因為的到來分家了,繼續留在這邊有些不合禮數。
柳依依起告辭,“沈伯母和沈伯父很忙,那我改日再登門拜訪!沈伯母沈伯父再見!”
沈夫人覺得怠慢柳依依,心里愧疚,連忙對柳依依和沈冰竹說道:“冰竹,家里烏煙瘴氣,的確不適合待客,你帶著依依出去逛逛吃飯。”
柳依依連忙拒絕:“沈伯母,家里很忙碌,冰竹留下來還能陪你說說話。”
實際上是不希沈夫人因為二姨太搬家被這些人傷害。沈老爺畢竟年紀大了,那些下人也不敢摻和進來,所以沈冰竹留下來,可以保護沈夫人。
沈冰竹會意,點了點頭,“母親,我先送依依出門,改日再陪依依逛逛。”
沈夫人想了想,點了點頭,“那行,你送依依出去,好好跟說一下,跟道歉,今天實在太失禮了。”
經過今天的事,讓沈夫人徹底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就像柳依依說的那樣,活到老學到老,難道這輩子只能跟二姨太這樣的妾室斗一輩子嗎?
難道就不能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嗎?
還記得年輕的時候,非常喜歡作畫,可是自從二姨太進門之后,每天想辦法跟二姨太斗法爭寵,本就沒有心思放在其他事上面。
大半輩子都過去了,突然覺得前半輩子過得非常無聊,沒有意義,而且非常不開心。
既然如此,后面的十幾二十年,如果再這樣浪費,到臨死之前,一定會后悔。
柳依依點了點頭,跟著沈冰竹一起出去。
到了外面,沈冰竹握著柳依依的手,苦笑說道:“咱們一心想著投轟轟烈烈的救國運之中,可現在跟我們的想象的大相徑庭。每天回到家里都會被妻妾爭吵的氛圍,吵得頭暈目眩。就連你上門居然也被這樣慢待,讓你委屈了。”
柳依依搖了搖頭,“可能這就是生活吧!也是這個時代的特!有些事咱們也別刻意,既然已經定了方向,努力往前做就行。至于這些枝末節,的確沒有必要花費太多力。
不過沈冰寒和沈冰云兩個人從日本留學回來,他們的做派,很明顯向往日本,并且對日本心生好。未來的戰爭中,不管是家庭矛盾,還是國家仇恨,你們都勢必會為仇人。因此,咱們要事先做好準備。”
沈冰竹看向柳依依問道:“你想怎麼做?”
柳依依笑了笑,“回去我配點藥,有機會給沈冰云和沈冰寒用上。或許在關鍵的時刻,能夠控制他們。”
沈冰竹點頭,“好!為了我們的安全,為了我們的理想目標,對這些人做點手腳也沒必要心虛,我們要理直氣壯。”
柳依依深以為然,“好了,這是以后的事,我馬上離開,你趕回去陪著沈伯母,不要讓二姨太母子三人傷害。沈老爺可能對我有意見,畢竟剛才我的話的確讓二姨太跳腳氣憤。”
沈冰竹搖了搖頭,寬柳依依,“有些事,你不要擔心,隔壁的房子都已經買下來了,可見分家這件事在沈老先生的心里已經想了很多次。這個家也正是因為他的猶豫不決,所以才會矛盾越來越深,爭端也越來越多。”
“按理這沈老爺也算是個非常明能力很強的人,為什麼在方面就這麼優寡斷呢?”柳依依頗為不解,“如果早先快刀斬麻,或許也不會有現在這樣深的隔閡。”
沈冰竹冷冷嗤笑,“事很簡單,沈老爺和沈夫人是結發夫妻,而且兩家一個是滬市這邊的權貴,一個是北平那邊的權貴,兩家結婚姻并不僅僅是男之間的,更有兩家利益的聯合。
就算沈老爺不喜歡沈夫人,但也絕對不會跟沈夫人離婚。更何況現在我大哥和我都很有出息,沈老爺更不會把兩個兒子往外推。畢竟我們是從小接英教育的嫡子,學識和目襟,都是沈冰寒和沈冰云遠遠趕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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