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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失去了你》 第47章 他是真的想給她一輩子,可她……想起來了

讓許諾驚奇的是,柯以寒真的留下了米楊。

第二天,一大早給米楊打電話:“怎樣?怎樣?”

好怕的閨流落街頭。

手機傳來米楊囂張的聲音:“好得很!”

低聲音:“一大早就看到男出浴,水珠掛在膛上,人生不能再好了。”

“……”不知為何,許諾有些同柯以寒了,遇上米楊,面癱也會崩潰吧。

不管怎樣,米楊的到來,還是讓許諾很開心。

在白城沒什麼朋友,米楊來了,就不一樣了。

雖說莫鋮很好,但是有些話有些事還是跟閨在一起比較好。湊巧的是,米楊再一次了許諾的同事,公司正好在招室設計師。

這下兩人可算是如魚得水,形影不離。平時在公司一起,下班了,也經常一起出來吃飯逛街。

許諾給莫鋮打電話:“我晚點回去,不用做我的飯了。”

“哦,”莫鋮又問,“那你要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不一定,我自己回去,你要好好吃飯。”

“……好吧。”

莫鋮惆悵地掛了電話,把剛從冰箱拿出來的食材放回去。

這是第幾次了,莫鋮幽怨地想,柯以寒真是太不給力,把朋友放出來勾搭自己老婆!

其實許諾是看米楊剛來白城,帶逛逛,況且們之間積攢著好多話沒說呢,媽媽怎樣了,和莫鋮,米楊和柯以寒,這麼多八卦!

兩人找了家餐廳,邊說邊吃,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正說得開心,餐廳另一邊傳來歡呼聲,原來是有人在求婚。

男生拿著戒指單膝跪著地上,孩捂著得說不出來,周圍全是“在一起”的喝彩聲,最后當然答應了,含淚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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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頭,眼里都有羨慕。

米楊沖許諾眉弄眼:“諾諾,你呢?”

“什麼?”

“別裝傻,你們都住一起了,什麼時候把事給辦了?”

許諾臉一紅:“你們也住一起,怎麼沒見你們把事給辦了?”

“我們能一樣嗎,你們是投意合,我們是強取豪奪,”米楊坐過去,給出主意,“你想啊,你媽不是不同意嗎,你們生米煮飯,能不認?”

“你這什麼餿主意?”

話說如此,許諾心里卻想,結婚,和莫鋮,聽起來……真好。

可他還什麼都沒說啊,哼,明明在小春城急得不行的樣子,現在卻提也沒提。

和米楊散了之后,許諾回去,心里還有點小怨氣。

回家,看到莫鋮電腦旁的餐盒,怨氣全變心疼了:“怎麼沒做飯啊?”

莫鋮笑笑沒說話,一個人哪會那麼用心,他并不是多熱廚房,只是因為,才會一餐一食都費盡心思。

許諾哪會不明白,舉起打包盒:“正好看到,買了點!”

是莫鋮喜歡的叉燒,也不是正好看到的,是回來時特意去買的。

莫鋮開心地夾了一口,點點頭:“好吃。”

許諾坐到他邊,莫鋮剛才在工作,電腦放在桌上,許諾看了一眼,麻麻的全是報表數據。

這段時間他累的,胡渣都冒出來了,許諾想,看著他心滿意足的樣子,心揪了下,說:“以后我會回來陪你吃飯。”

“知道錯了?”莫鋮抬頭,揶揄地問。

“才不是,我就是可憐你!你看你,沒有我,飯都不會好好吃。”

莫鋮莞爾,他摟過:“那謝謝親的阿諾可憐我!”

說著,莫鋮用他冒出胡渣的下,拼命地回饋的同,扎,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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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笑嘻嘻地躲開,耳鬢廝磨間,難免又意迷了。

兩人倒在沙發上,許諾摟著上的男人,著迷地看他,想,這樣真好,結不結婚有什麼關系,就和他這樣子,一輩子。

日子就這樣子平淡無奇地過下去了,轉眼天氣冷了,又到了下雪的季節。

這段期間,無論許諾怎麼做,蘭清秋還是不理許諾,電話不接,短信不回,莫永業也如此,對莫鋮不聞不問。

兩人對父母沒辦法,找了個時間,許諾帶莫鋮去見許淮安。

許淮安對莫鋮的出現很驚異,但沒有說什麼,趁許諾和弟弟許言在外面玩鬧,他問莫鋮:“你想好了?”

莫鋮點頭,許淮安又問:“那你能承得住想起你的后果?”

莫鋮想了一會兒,重重地點頭。

許淮安沒再說什麼,他嘆了口氣:“我雖然是阿諾的父親,卻是最沒資格關心的人,也沒權干涉的選擇,但是莫鋮,以生父的份,我希,你以后不要再傷害,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他看著在院子里的一對兒,有些惆悵,孩子們長大了,他也老了。

老了,年輕時雄心壯志了,開始兒長了。許淮安卻發現,他沒什麼立場關心阿諾,因為他對疏忽太久了,十多年不聞不問,就算許諾仍親熱地他一聲“爸爸”,他也之有愧。

莫鋮看著面前的男人,歲月沒放過誰,他和自己父親一樣,也開始老了。

他點點頭:“您放心,我絕也不會傷害阿諾。”

許淮安拍拍他的肩膀,沒再說什麼。

許諾正和許言看許淮安打理的菜園子,老頭子老了,又有錢,在別墅前弄了個塊地,專門種菜。

許言已經上高中了,或許是牛喝多了,這兩年突飛猛進,高像雨后的春筍節節高,都破了家庭記錄了,也是個倍兒帥的小伙子,不過在姐姐面前,還跟個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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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麼又跟姓莫的在一起了?”許言嚷嚷著,他可沒忘了當年許諾離開,那萬念俱灰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姐姐也不會傷。

“他高啊!”許諾隨口逗他。

“我也很高!”許言站起來,跳了一下。

“他帥啊!”

“哪帥!你看,他那麼老,笑起來都有皺紋了。”

“……”許諾被噎了一下,小鮮了不起啊,又說,“他對我好啊!”

“我對你也很好!”許言一本正經地說。

“……”許諾徹底被逗樂了,問,“言言,你這麼稚,肯定沒孩喜歡你吧?”

“才不是!”許言昂起頭,“追我的孩一打一打呢,不過我不喜歡們!”

“為什麼?”許諾奇了。

“姐姐,們好淺的!我163的時候,們都把我當閨,我180,就說我是男神了!們才不是真的喜歡我,們是因為我又高又帥……”

許諾簡直要被這個逗比弟弟笑死了,小語氣還委屈的,他:“,言言真是太可憐了,們竟然只看你的臉!”

許言點點頭,又覺得哪里不對,可說不出來,末了,氣憤道:“別我言言,稚。”

許諾哈哈大笑:“其實有臉就夠了,你看莫鋮,單靠一張臉,就你姐夫。”

“……我才不要他姐夫!”

姐弟倆打打鬧鬧,許諾本鬧不過許言,沒一會就喊停,隨口問:“對了,怎麼沒見你媽媽?”

“出去了,不知道在忙什麼,”許言有些言又止,“我平時都在學校,回來也難見到好像和爸爸吵架了。”

“哦。”許諾并沒有再問。

對父親的再婚妻子吳瓊也就點頭之,也并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只要爸爸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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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一起吃了頓飯,莫鋮掌廚,手藝好得連是專門來挑刺的許言都沒說什麼。

許淮安坐到許諾邊,不斷給夾菜,許諾開心地接了,難得的一家和睦。

吃完飯,許淮安送兩人出門,說:“阿諾,有空常來看爸爸。”

許諾點頭,看著穿著居家服的許淮安,覺得爸爸有些老了。

鼻子有些酸,說:“爸,你也別太辛苦了,錢是賺不完的。”

許淮安點頭,笑著看兩人離開。

坐到車上,莫鋮俯給許諾系安全帶。

許諾看著他,故意說:“不錯嘛,今天沒被打出來!”

“那大概是因為我又高又帥又對人家兒好!”莫鋮也笑道。

喲,還聽,連我弟弟的醋都吃!

許諾也笑了,看著邊英俊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冬了,莫鋮穿著件呢灰大,襯得他高大拔,眉目英,桃花眼更是熠熠生輝,萬分。

臭言言,男人哪老了,明明俊得很!又俊又年輕!

許諾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瞇瞇道:“賞你的!”

莫鋮愣了下,回過神來,眼神暗了下,他挑起的下,對著地親下去,碾轉,纏綿,好一會兒才放開挲著變紅艷的,啞著嗓子說:“笨,這才是獎賞!”

說著,又俯耳邊說:“會了嗎?不會我再教你?”

“誰要學這個!”許諾臉早紅了,催他,“快走快走,小心我爸沖出來打你!”

竟敢當著老丈人的面調戲人家兒。

莫鋮輕輕笑了,他心愉快極了,爽快地發汽車。

回來的路上,許諾隨手打開車載廣播,聽著舒緩人的音樂在小小的空間流淌,就像此時的心,被幸福塞得滿滿的。

閉著眼睛,聽到廣播傳來主播的播報。

“現在一起來《喜歡你》,聽說今年的第一場雪要來了……”

初雪?

許諾猛地睜開眼睛,向窗外。

命運似有早有安排,第一眼,就看到一點白白的雪花慢慢地飄了下來。

下雪了?許諾眨眨眼睛,真的下雪了!天地間竟是星星點點的雪花!

“莫鋮,你看,下雪了!”許諾驚喜道。

搖下車窗,把手出去,接了一片雪花,很快化小小的水珠,冰冰涼涼的,寶貝地捧著:“初雪呢,我最喜歡下雪了。”

莫鋮笑了笑,空出一只手的頭發,加快速度。

兩人回到小區,一下車,莫鋮就拉著許諾跑。

許諾不知道他在急什麼,被拉著往前跑。

雪已經慢慢變大,紛紛揚揚落在上。莫鋮跑得飛快,帶著上的圍巾都要飛起來了,許諾被拉著,起初還喊“慢點”,后面沒說什麼,跟著他,就像赴一場只有兩人的盛宴,就像來一場無法回頭的私奔。

莫鋮帶許諾回家,到玻璃花房。

他不知道按了哪里,玻璃花房的天花板竟緩緩打開。雪花飄下來,也把滿屋的白玫瑰落了一層白,銀裝素裹,分外麗。

莫鋮就站在花叢中,站在不斷往下的雪花中,拿出一個戒指,著氣說:“阿諾,我們結婚吧!”

沒有單膝跪地,沒有香檳氣球,沒有無人飛機掛著的戒指,什麼都沒有,就這樣平平淡淡,一點都不浪漫,一點都不隆重,可許諾還是紅了眼眶,了眼睛,還沒說話,嗓子已被堵住了,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跑那麼快。

莫鋮見沒說話,又說了一遍:“阿諾,我們結婚吧!”

結婚,在天地的見證下,在這滿屋帶刺的白玫瑰。

未來可能還是荊棘遍地,但我們在一起吧,永遠不要離開了。

莫鋮的眼睛也紅了,他有一萬種求婚的方式,他有很多浪漫的方式,他想過很多,可一一被否定。

說真的,他甚至有點怕向許諾求婚,因為他忘不了,上次求婚,他心準備了一場騙局,他怕同樣的景,會讓想起來,可他忍不住,他還是想好好跟求婚,他的諾,該隆重而慎重,該被用心對待,不該一點委屈。

莫鋮緩緩地跪了下來,說第三遍,他有些哽咽地說:“阿諾,我們結婚吧!”

這一次,許諾終于答應了。

或者說,終于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不出話,只能激地點頭,把手給他。

莫鋮小心地幫許諾戴上戒指,他的手在抖,他那麼害怕,甚至連他們當初定的戒指都不敢拿出來。

他買了新的戒指,他怕,他不敢,他容不得自己有一點疏忽,讓想起過去。

無名指被套上一個戒指,沉甸甸的,許諾好奇地打量著,總覺得有些怪異,好像哪些不對,喃喃著:“這個戒指……”

“怎麼了?不喜歡?”

“不是,覺不對,好像不是這個戒指。”

許諾隨口說,并沒有多想。

莫鋮卻心中一震,他轉開話題:“我應該帶你一起去挑的。”

“不要,那有什麼意思!”許諾嗔道,瞪了他一眼,眼里卻似水。

許諾看著莫鋮,大雪天,他卻出一額頭的汗。

心疼地上前,幫他汗,笑著問:“你就這麼張?怕我不答應啊!”

“是啊!怕你不答應。”莫鋮笑道。

許諾也笑了,兩人靜靜在風雪中抱了一會兒,四周全是盛開的白玫瑰,圣潔無暇,天地間一片空,只有兩顆年輕的心熱烈地跳著。

晚上,許諾坐在沙發上打量戒指,覺像做夢。

求婚了!和莫鋮要結婚了!心里甜甜的,拿出手機對著手拍了一張,想發朋友圈秀一下,又停下來。

哼,這也太容易了吧?好歹也是有豪宅的人啊!

抱著莫鋮的腰撒:“不行,我不能這麼隨便就答應了!”

“喲?”莫鋮翻,挑眉問,“那你還想怎樣?要不要先試下老公好不好使?”

“……”許諾臉燒了起來,推開他,“你想什麼呢!給我寫個保證書,口說無憑,我要你簽字畫押!”

“好!”莫鋮真拿了紙筆,一筆一劃寫了“保證書”。

許諾靠在他肩上,清清嗓子,輕咳一聲:“聽好了,按我念的寫。”

“保證書,我莫鋮,今日向許諾求婚,在此,做出如下保證。第一,要對許諾好,家務全包,要心甘愿,不得有任何怨言,第二,工資上,不可藏私房錢,一旦發現,全部充公,第三……”

一條又一條的不平等條約,莫鋮卻滿臉笑容,邊寫邊問:“還有呢?”

“急什麼,我想想,”最后倒弄得許諾不好意思了,又說,“還有,不準惹我生氣,我要生氣了,得哄我哄到我開心!”

莫鋮笑了笑,簽字畫押,拿給看。

許諾仔細看看了,滿意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莫鋮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他湊過去,親昵地咬耳朵,口齒不清說:“保證期限多久,給你保證一輩子,好不好?”

許諾被咬得臉一紅,聲說:“好。”

莫鋮心一,翻下,他想起大學時指著書上的話,“從今以后,我們只有死別,沒有生離”,問好不好。

他親了親,眼里全是,呢喃著問:“那就說定了,阿諾,我們這輩子,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說著,他就要吻下去,卻看到許諾臉兀地一變,用一種失去聚焦的陌生眼看自己,冷聲問:“你說什麼?”

語氣全變了,一點沒有剛才的親昵溫

“阿諾?”心中一種不詳襲來,莫鋮錯愕地看著

許諾痛苦地抱著頭,眉皺得的,眼里全是迷

莫鋮出手,張問:“阿諾,你怎麼了?”

“別我!”許諾大喊一聲,抱著頭如避開洪流猛地躲開他,又敵不過腦中一陣陣襲來的劇痛,像有無數針同時扎過來,一幕幕畫面閃過來。

“不好意思,我把你號碼刪了,不知道是你。”

“阿諾,你已經這麼大了,都在社會混了這麼多年,怎麼還這麼傻,別人說什麼你就信?我對你好,我陪著你,我說要給你一個家,然后,我說什麼,你就信了?”

“我也沒對你多好,可你就回來了。”

“是,我都是騙你的,一點真心都沒有。”

……

“別我!”許諾又說了一遍,然后,倒下去,這一次說得冷漠而堅定。

莫鋮快步上前,接住,他下意識要抱醫院,這是怎麼了,走到門口,又生生止住了,許諾最后的眼神浮現在眼前,冷洌而仇恨,說,別過來。

他猛地意識到什麼,心里涌一起一無力的荒涼和好笑。

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最后解開催眠的那把鑰匙,竟是一句“只有死別,沒有生離”,他們最早最早許下的承諾。

淚無聲從莫鋮的眼里落下,房子無聲無息,靜得可怕,一分鐘前,明明還充滿希和花香,現在只有冬夜的寒風和靜寂。莫鋮默默流淚,他千防萬防防不過想給一輩子,想和永遠在一起的真心。

從今以后,我們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他是真的想給一輩子,可……

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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