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若瑾無奈的刮了下瑜瑤的鼻尖,“你啊你。”
略微有幾分沉重的氣氛忽的被打破,瑜瑤做了個鬼臉,語氣輕松道。
“李家是我們外祖家,直接告訴我就得了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看你們這諱莫如深的模樣,我還以為我得了不治之癥了呢。”
瑜若瑾輕嘶了一口,笑罵,“瞎說什麼……就是怕你難以接,會埋怨,畢竟當年母親……”
秋日星空,星座顯現,正對著瑜瑤的是北斗七星的勺柄。
周圍灌木叢不知名的蟲兒唱著歌,星星在天上眨著眼睛,瑜瑤盯著星星,突然輕輕說:“大哥。”
瑜若瑾:“嗯?”
瑜瑤轉頭看向他,趁著夜迷離,鼓起勇氣,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媽媽是不是導致夜靳深父母車禍的罪魁禍首?”
瑜若瑾震驚:“小妹,你怎麼會這麼想?”
瑜瑤抿,沒有說話。
不怪想多,而是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這個猜測。
夢境里夜墨驍似是而非的話,還有在《社會談》資料審查室里,翻閱到關于三十年前車禍的報道。
不得不多想。
瑜若瑾不知道小妹竟然承這麼大的痛苦,他語氣越發和。
“大哥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個假設不立,要不然父親也不會答應把你嫁給夜靳深。”
瑜瑤攥拳頭,“我也知道母親不是肇事逃逸這種人,可是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來否定,我的心里總是不踏實。”
“怎麼沒有證據?”
瑜瑤猛得抬頭。
瑜若瑾溫潤含笑,“夜靳深父母出車禍的時候,母親當年確實在場,但車禍跟一點關系都沒有,行車記錄儀在我這,改天……”
話音未落,戛然而止。
自上方的公路,突然極速行駛下來一輛卡車,遠燈直而來,恍得人視野一片空白。
電火石之間,瑜瑤猛的撲到大哥前,猛打方向盤……
醫院的長廊,清潔工推著小車,正挨個房間整理垃圾簍里的垃圾。
來到一間VIP房間外,兩個男人守在門口,檢查完之后,給清潔工放行。
清潔工推門進去,里面的談話聲突然停止,仿佛在商量著什麼,不能暴人前一樣。
病床上的孩上打著石膏,高高的懸掛著,看起來傷得重。
清潔工只看了一眼,就盡職盡責的更換電視柜底下的垃圾袋,隨后出去。
聲音繼續。
瑜若瑾義憤填膺,“太可惡了,竟然在我的車底安裝定位裝置,小妹這次要不是你反應快,我肯定得重傷。”
瑜瑤的聲音同樣不穩定,“簡直防不勝防,大哥你說到底是你的對手在害你,還是另有其人?”
瑜若瑾:“你是指夜墨驍?現在全城都通緝他,我要是他早就跑到國外去了。”
瑜瑤:“我覺得這也不太可能,對了,大哥,你還沒告訴我當年車禍的行車記錄儀在哪呢?”
瑜若瑾:“記錄儀在我名下的莊園里,等你把傷養好了,葡萄正好下來,大哥到時候給你釀酒喝。”
流暢清晰的聲音化作電流,傳到了醫院后門的某個角落。
夜墨驍聽著監聽裝備,角裂開得意的笑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恐怕你們怎麼都想不到,我不僅沒有跑,反而大搖大擺的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
后門一開,清潔工走出來,摘下口罩,出杜云川的臉。
“二爺,瑜若瑾傷的不重,瑜瑤上打著石膏,傷筋骨一百天,短時間是恢復不了了。”
夜墨驍瞇著眼,“干的不錯,現在你趕去查瑜若瑾名下的莊園,尤其是栽種葡萄的。”
找了這麼多年的行車記錄儀,終于出現了。
這一次,應該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壞他好事了吧。
他勢在必得……
瑜若瑾名下的莊園不多,秋季能收獲葡萄的只有一個,一查就查到了。
以防夜長夢多,趁著人都在醫院里養病,夜幕降臨,一個黑影悄無聲息潛伏進莊園,直奔著書房而去。
畢竟,重要的東西,一般都會存放在書房。
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從他踏進莊園的那一刻,有些結局就注定了。
小正翻箱倒柜,冷不防燈火大亮,原本寂靜無聲的莊園一下子活了起來。
甕中之鱉,杜云川抑著罵人的沖,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瑜瑤,你居然沒傷!”
他環視了一圈人,咬牙切齒,“你是故意引我過來!”
瑜瑤施施然出一抹笑,“現在才想到,已經晚了呢。”
失控的卡車迎面撞來,瑜瑤猛打方向盤,逃過一劫,下車之后,發現撞到山崖上的卡車支離破碎,而司機當場亡。
再結合瑜若瑾徹底的監聽設備,猜測真兇應該是夜墨驍。
的,沒傷,是裝的,瑜若瑾的是真骨折。
不會平白無故忍下這口氣,于是將計就計,思忖夜墨驍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終于讓等來了一個形高大,格壯碩的清潔工,還有雙層垃圾袋夾層里的監聽。
瑜瑤:“我本來還以為能抓到一條大魚,沒想到只等來一只小蝦米,真是有點可惜呢。”
杜云川突然暴起,飛速往窗戶掠去。
就在他手搭上窗沿,一躍之下,就能逃出生天,一陣刺痛襲來,他整個人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愣愣跌倒地上。
他捂著慘遭迫害的屁,瞪著瑜瑤的眼睛,恨不得噴出我要鯊了你的毒來。
瑜瑤吹了下麻醉槍的槍口,笑得蔫壞,“不好意思哦,準頭太好,木得辦法。”
麻藥蔓延全,杜云川徹底了一只能說話的木頭,事已至此,只能怪自己技低一籌。
“要殺要剮,隨便,但若想撬開我的,想都不要想。”
整個一冥頑不靈的頑固分子。
瑜瑤看著被五花大綁,偏一骨頭難啃的杜云川。
雙手撐著書桌,一跳一坐,晃著兩條,施施然開口,“誰說我要撬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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