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終于到了摔跤的滋味。
后腦勺邦邦地砸到了地面。
那一刻,實在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他自己眼冒金星,痛得差點要流下眼淚。
而與此同時,他的還在被迫地高速旋轉著。渙散的目里,璀璨的星,都變了可怖的太空波紋。
他只覺得自己的胃部痙攣,瘋狂地想要嘔吐。
好在邊本沒人,他也不必顧忌什麼形象,躺在地上抱著頭,像只被燒紅的蝦,怎麼都翻不了。
——但是他忘了,還有攝像頭。
而池晏正在好整以暇地看著監控視頻里的居豪。
他意味不明地扯了扯。
“還要再快一點嗎?”池晏有些惡劣地笑道。
他從手機里的監控頁面退出來,重新回到了游樂園的控制系統——他之前支付的費用,足夠他今夜在這里為所為。
松虞并不知道他話里有話。
但還是很無語地說:“再快?那就不是旋轉木馬,而是旋轉大章魚了。”
此刻和池晏坐在同一只外形極其猙獰的機械燈籠魚上。
正是居豪心目中“陳導演絕對不會喜歡”的那種。
兩人都手長長,在這麼狹窄的空間里,很有些展不開。坐在他兩之間,皮著,后背也抵著他的膛。
“海底”的空氣是暗又的,甚至混著一海腥氣息。沒過多久,他們上就出了一層薄汗。
池晏問:“大章魚是什麼?”
“……一個更刺激的娛樂項目。”
“哦。”他垂著眼看,“你不喜歡刺激嗎?”
竟然無法反駁。
池晏淡淡一笑,不由分說地點了加速。
這下旋轉木馬徹底變了瘋狂旋轉大章魚,狂的轉速幾乎要將兩個人都給甩出去。
但池晏的手還箍著的腰,將固定在自己前。
于是他為在這世界上最后的支點。
也是唯一能知的重量。
機械運轉的聲音,混合著新朋克樂隊的嘶吼與噪音,徹底地充斥著他們的。
池晏察覺到愉悅的神。
他的薄在耳邊,淺淺的呼吸,也被卷進了漩渦般的氣流里。
“很開心?”他低聲問。
松虞不說話,只是大笑著點頭。
于是池晏重新打開了手機,很認真地說:“如果你想,我們可以再延長十分鐘。”
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并且十分驚愕地看著他:“那我會吐的!”
實際上現在都已經被轉得有點暈了。
但背后這家伙顯然沒有任何不適,只是若無其事地抱著,甚至于還有閑暇輕輕湊近過來蹭的臉。像一臉饜足的大貓。
松虞:“難道你不暈嗎?”
“為什麼會暈?”池晏很不解地問。
松虞:“……”
簡直覺得抱著自己的男人并非之軀。
而是什麼被千錘百煉過的鋼鐵仿生人。
而池晏已經抬起了手,重新點了點屏幕。
當然,他的手都是極穩的。
狂風驟雨的海底立刻恢復了平靜。
這地方重新變回了正常的旋轉木馬,連背景音都變了和緩的鋼琴樂。
“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池晏說。
松虞只是揶揄地看著他:“我相信你是從來沒來過游樂園了。”
“嗯?為什麼?”
“誰能忍在搖擺大章魚上玩整整十分鐘啊?”
但他又垂著眼道:“我以為你喜歡。”
松虞頓時有些懷疑地看著他:“難道在你眼里我就這麼狂野嗎?”
“你是野的。”他輕輕一笑,了的頭發。
松虞作勢要反駁。
但他又說:“因為你剛才說,游樂園的每一個項目都只能玩幾十秒一分鐘,好像很不劃算。”
一怔:“你還記得……”
剛才兩人散步的時候,松虞絮絮叨叨地講了一大堆自己的事。連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說過什麼。
本沒料到,他連這樣細枝末節的地方都能記得這麼清楚。
池晏說:“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心念一。
手指忍不住又點了點他的手機屏幕。
“怎麼了?”池晏問。
“……開快點。”
“好。”
“覺得暈要告訴我。”
“嗯。”
平靜的海底再一次被攪。
波濤洶涌。怒海翻騰。
悉的暈眩再一次侵襲了的。
但松虞用力地將池晏的臉掰過來,咬住他的。
這是一個在深海里的,近乎于窒息的吻。
縷縷的線,從蜂巢一般的幽暗管道里滲進來,又被高速運轉的轉盤給無絞碎。越暈眩,就越暢快,越自由。
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目眩神迷的白。
這個男人總是有能力讓自己心悸。
到最后松虞忍不住閉上了眼,沉溺在這個吻里。
并不知道,池晏還在深深地凝視著。
他撒謊了。
他并非從未來過游樂園。
他來過很多次。
因為他姐姐從前是一個很溫,也很有生活趣的人。
在“弟弟”年紀尚的時候,常常會趁養父有空的時候,攛掇大家一起去游樂園玩。而養父當然也樂于在這種小事上寵。
出于安全問題的考慮,他們會挑一個傍晚或是工作日,將整個游樂園都包下來。
再沒有其他人打擾,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園中暢游,就像現在這樣。
偶爾池晏會恨自己的記這麼好。
所以他依然記得那個畫面。
空曠而繁華的園區里,他姐姐被養父摟在懷里,另一只手則牽著他的“弟弟”。小孩手里永遠著一只最的氣球。
三口之家其樂融融地走向琥珀的夕。
而他呢?
他始終只是一個……
匿在黑暗里的保鏢,面無表地著他們。
那個小家庭的快樂與他無關。
他痛恨游樂園。
也痛恨從前與此有關的記憶。
直到現在。
他終于也有家了。
他的家,他的人,就在他懷中。
在這個怪誕的、永不打烊的游樂園里。
他終于再一次能和年的自己告別。
*
等到旋轉木馬終于暫停時,居豪膽戰心驚地、一臉菜地從電梯里爬了下來。
電梯門開的一瞬間,他沒忍住,抱著旁邊的垃圾桶,“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松虞就坐在不遠,當然聽到了外面的靜。
眼見居豪如此狼狽,想要站起來,過去遞張紙給他。
但池晏卻地箍著的腰,不肯放人。
“松開。”說。
池晏:“不松。”
不僅不肯松手,他甚至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的眼睛。
“你也不許看。”他說。
視線陷一片漆黑。
松虞氣極反笑:“您幾歲?”
低沉的氣聲在耳邊響起。
池晏說:“反正不要看他。”
他著的睫在他掌中抖。
像脆弱的蝴蝶。
過了一會兒,居豪將自己的晚餐吐得干干凈凈,整個人都已經接近虛。
他慢吞吞地往外走。
卻看到陳導演和Chase……坐在一個非常可怖的生里。
那是一只碩大的燈籠魚。
它既短又扁,腹部卻圓凹地膨脹著。表沒有鱗片,暗黃而斑駁的皮上,覆蓋著一層絨狀細刺,遠看甚至像長了無數只眼睛,令人心驚膽戰。
但最可怕的,當然還是上下顎兩排尖銳而長的牙齒。
麻麻,比起鯊魚的利齒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麗而端莊的陳導演,竟然就坐在這條燈籠魚漆黑的里。
Chase在后抱著。
這畫面有種危險的。
仿佛他隨時都要將給拖進怪魚的嚨里,兩人一并被深海無吞噬。
但居豪顯然無法欣賞。
不僅無法欣賞,而且生氣。
一定是這個沒品味的老男人強迫陳導演坐這麼惡心的魚!
他氣勢洶洶地走上前去。
走到一半時,松虞卻關切地看著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居豪:“!”
機會來了。
他微微低著頭,一秒變臉。
接著就楚楚可憐地抬起頭來,非常添油加醋地講了自己剛才遇到的一系列慘事:他是如何為了電影和劇本著想,才搶先上樓去挑選座位;又如何為了找,慘烈地從座位上摔了下來,差點給摔出個腦震來。
既然已經如此凄慘了,四舍五——
“陳導演,我這都算是工傷了吧?”居豪泫然泣地說。
池晏在旁邊輕哂了一聲。
好一個工傷。
松虞:“……”
立刻明白了居豪是怎麼被摔到的。
畢竟是親眼看著池晏在自己面前,饒有興致地按下啟鍵。
推開了池晏,從燈籠魚里站出來,安了居豪幾句,又從旁邊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等到對方到一旁漱口的時候,才毫不留地瞪了池晏一眼,從牙里出幾個字:“你是小學生?還玩這麼稚的把戲?”
池晏微微一笑:“親的,你說反了。”
“父親教訓兒子,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松虞:“……”
都快忘了這茬。
這男人竟然還記得。
*
既然都撞到了頭,又這麼凄慘地吐過了一次了,松虞當然勸居豪趕回去休息。
“那您呢?”對方眼地說。
“我陪他再逛一會兒。”松虞指了指池晏。
畢竟他明天就要去首都星出差,不知要分別幾天。
“那我也不走了。”居豪堅決地說,“我得多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真是錯百出的借口,連松虞都聽出來了,池晏更加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打什麼主意。
他嘲弄地抬了抬眼,打算說句什麼來奚落他。
但松虞卻一把捂住了池晏的,并且頂了聲音道:“……你教訓兒子還沒教訓夠呢?”
他意味深長地凝視著,輕輕著溫熱的手掌,目幽沉,好像想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移開了的手。
“行。那就讓你兒子跟著吧。”
長一邁,他攬著松虞繼續往前走。
“天倫之樂嘛。”池晏好整以暇地說。
松虞:“……這個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他輕笑一聲:“不要在乎這些細節,親的。”
居豪鍥而不舍地跟在后面。
并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地位已經徹底地改變了。
但更可怕的是,接下來,池晏真像是哪筋錯了一樣,很認真地以父親的份自居。
他們經過了一個機械擊攤。
戴著獵鹿帽、手持大煙斗的維多利亞時代仿造人,在白天看或許會很有趣。但此刻,在蒸汽燈下,那張明明暗暗的臉,栩栩如生的人造皮,玻璃球做的假眼珠,多也有幾分恐怖谷效應。
居豪下意識地想轉離開。
沒有想到,池晏和松虞卻定定地站在了攤前。
他只好著頭皮也往回走。
但他本更不知道,這兩個人之所以會留下來,也是……因為他。
池晏饒有興致地對咬耳朵:“給你兒子贏點小禮品啊。”
很無語:“你還來勁了?”
“這不是你說的嗎?”他微笑道。
“行吧,都是我的錯。”一臉生無可地說。
“不。”他又意味深長地說,“這是我們共同犯的錯。”
松虞:“……”
“你幫我看看,這邊贏的禮品有膠帶嗎?”幽幽地說。
池晏:“干什麼?”
“封住你這張。”
“哦,原來你還喜歡這種趣。”
“……”
最終只能生無可地跟著池晏一起走到黑魔法帳篷里去挑選武。
說是擊攤,但其實這里的一大堆武,也頗有蒸汽朋克時代的風格:既巧又獷。既復古又未來。
機械□□,手柄花紋繁復的手.槍,加特林機槍……越往后看就越花樣百出。松虞甚至看到了一把火.焰噴。
池晏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移過這各式各樣的武。
“還花哨的。”他輕輕一笑,轉頭看松虞,“親的,幫我挑個武吧。”
“我挑什麼,你就用什麼?”
“當然。”
頓時笑得有幾分促狹。
飛快地晃了一圈,最后將什麼東西塞進了池晏的手心。
“那你用這個吧,老公。”說。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池晏不心聲微漾。
陳小姐極極會這樣喊他。
甚至于一時之間,他都沒注意到究竟將什麼東西遞給了自己。
過后他才失笑地低下頭。
這里分明五花八門地堆滿了各種厲害的熱.兵。
明擺著就是供人要耍帥凹造型的。
但松虞給他挑的,卻是一柄薄薄的、最不起眼的飛刀。
*
過了好久,居豪才終于克服了自己對于那個仿造人的恐懼,極其不愿地湊近到了帳篷外。
他看到兩人掀開了吉普賽風的毯,從帳篷里走出來。
而Chase手中……居然著一把飛刀。
“這就是您挑的武?”他大驚失。
池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居豪幸災樂禍地想:誰會在這種場合玩飛刀啊。
看來這家伙是一點槍都不會用。
雖然他也不會,但并不妨礙他在一旁看笑話。
很快投影里出現了一行文字。
【請選擇本次游戲難度:門級,中級,高級。】
選門級吧,垃圾老頭。居豪心里碎碎念道。
接著他就看到池晏毫不猶豫地選了【高級】。
居豪:?
行吧,老家伙還想逞能呢。
他抱著手臂,暗地走到了松虞邊。
“陳老師,Chase老師是想給您贏哪個禮品呀?”他一臉熱心地問。
其實他只是想探聽軍。
等老東西失敗了,自己再閃亮登場,贈人。
但他沒想到,松虞卻以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轉過頭來著自己。
“不是給我。”溫和地說,“Chase是想給你贏個禮品。”
居豪:???
他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傻站在原地。
但還來不及問清楚,他就聽到了一個更令自己震驚的聲音。
機械音的播報:【命中一次。】
什麼?飛刀都能命中?!
居豪簡直瞠目結舌。
他忙不迭地轉過頭去,虎視眈眈地看著場上的男人。
剛才他肯定是走狗屎運了!
這次倒要看看這老東西能怎麼贏。
但就這一眼,令他徹底怔住了。
Chase懶洋洋地站在靶前。
手都沒怎麼抬,從仿造人那里,再一次接過了那柄薄薄的刀刃,漫不經心地在指尖把玩了一圈。
好快。
快得令他眼花繚。
大多數人,玩這種游戲的時候,即使明知道是假的,握武的瞬間,仍然會顯得張,專注,蓄勢待發。
但池晏整個人看起來都太放松。
放松到刻意。
放松到……好像這不是武,而是他最悉的朋友,是他的一部分。
面前的靶開始移了。
高級模式果然很可怕。
居豪只有一個,那就是快。
人影移的軌跡,竟然能夠快得像鬼魅一般,他眼花繚,本什麼都沒有看清。
而池晏仍然氣定神閑地站著。
他在等什麼?
居豪屏氣凝神地想。
突然這男人仿佛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懶懶地轉過頭來。
他對居豪涼涼地斂一笑,似乎說了些什麼。
但隔得太遠,居豪本半點都聽不清。
接著他就十分驚悚地看到,Chase明明還側著自己——也就是說,他的視線本就不在靶上。
然而那只手看似漫不經心地一抬。
極其準的作,強大到可怕的控制力。
正中靶心。
機械音又響起:【命中兩次。】
目睹了全程的居豪,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在Chase抬手的一瞬間——
他產生了一種極其恐懼的錯覺。
仿佛這個男人的飛刀,是要朝著自己而來。
要直直地進他的眉心,令他腦漿迸裂,當場殞命。
即使他知道那柄刀只是假道,即使他知道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是S星總督,絕不可能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
但這種恐懼依然如此真實。
令他脊背生寒,四肢發冷。
甚至于,剛剛被撞到的后腦勺又開始震痛起來,像被一柄大錘子,無地敲擊著。
再沒有人曾令他這樣害怕過。
那是人類在直面死亡時,所發出的、最本能的預警。
他第一次認識到,西裝革履的外表,電視機上風度翩翩的演講,都只是Chase的偽裝。
直到握著刀的時候。
這個危險的男人,才真正暴出了自己危險的本。
……
后來居豪甚至不敢再看Chase的作,他只是虛弱地在旁邊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盡管不敢抬眼去看,卻還是被迫不斷地得到機械聲的提醒:
【命中三次。】
【命中四次。】
【命中五次。】
毫無的機械聲。
卻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頻繁,越來越令人躁不安。
像是一只高速運轉的滾筒洗機,令人不適的攪,他的心臟和胃都被攪了一團——
直到耳畔終于響起了那象征著解的提示音:【游戲結束。】
結束了。
他如釋重負地癱倒在了椅子上。
松虞卻招呼他:“過來挑一下你的禮品吧。”
居豪一怔,反指著自己:“我?”
“是啊,剛才不都跟你說了嗎?”很自然地說。
“……我以為是開玩笑的。”他艱地說。
“不是的。來吧。”
居豪不不愿地湊近了過來,著玻璃櫥窗里琳瑯滿目的禮品。
這幾乎是一個小型的復古博館了,他意識到。
里面有紅豬飛行員公仔,致的鐘表,碩大的防毒面,甚至有極其繁復的機械城模型……
盡管此時此刻的他,本無心挑選什麼禮品,但面對著這滿窗的寶,還是一時意。
直到他聽到一個低沉而懶散的聲音說:“不用,我已經挑好了。”
Chase拖著步子走過來。
他抬了抬手,將一只氣球遞給了居豪。
氣球上赫然是一張大大的笑臉。
他最害怕的……
仿造人的笑臉。
居豪哪里敢手去接呢。
“不喜歡?”Chase又掀著眼皮看他一眼。
“不、不,很喜歡。”他下意識道。
居豪發現自己的本不控制。
他只能抖著,將這只氣球提在手中。
他發誓,他在爸爸面前都沒有這麼聽話過!
池晏很滿意地扯了扯,轉又摟著松虞:“再去哪里玩?”
“我都隨便。”
他隨便看了一眼旁邊的地圖:“那就去坐這個……過山車吧。”
“好啊。”
而居豪只能默默地,拎著這只怪異的氣球,跟在兩人后。
與此同時,剛才站在擊攤前的一幕,也像是一部太有沖擊力的恐怖電影,反反復復地在他的大腦中上演。
最后他終于明白了Chase當時對自己所說的是什麼。
在扔飛刀前,他對自己做的口型是:
“看好了,乖兒子。”
*
從擊攤上出來不久,居豪就拎著那只氣球,神扭地向兩人告別了。
當然沒人會挽留他。
池晏甚至慨了一句:“孩子終于睡了。”
“所以?”
“所以,我們終于可以過二人世界了。”
“……”
池晏頗暗示地道。
的確,對于和池晏而言,這一夜還只是剛剛開始。
松虞長久地記得這個夜晚。
以至于此后繼續在這里拍戲時,片段的畫面也總是會在的腦中閃現。
沒人知道,為什麼陳導演總是對著監視的時候,不自覺地出甜的微笑。
松虞想,這或許是和池晏一起經歷過的,最安全的“刺激”了。
在游樂園散步。
探索每一個角落。
坐過山車,天,旋轉木馬……
相對于他們過去所經歷的事,這實在是太微不足道,太不值一提。
就這樣,他們從世界上最特殊的,變了世界上最平凡的夫妻。
但仍然是快樂的。
因為和的人在一起。
于是,再不重要的事、再千篇一律的生活,也變了值得被銘記的奇跡。
作者有話要說:池娘娘斗小三今日迎來絕殺(但番外還沒完!!)
旋轉木馬這個部分參考了南特的一個蒸汽朋克主題公園。本來這個主題是我自己瞎編的,一搜沒想到還真有!既然如此有沒有賽博朋克主題公園啊,好想去玩!
謝在2021-05-1102:17:48~2021-05-1223:56: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晉江評價委員、mistssss1個;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來了13個;juneyeah5個;歡樂醬4個;無用格2個;小呂要努力賺錢!、早睡人、49462248、番茄茄、lluvia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則年82瓶;鬧鬧與養婿41瓶;如來佛祖為你點贊35瓶;其實不是很困只是想睡、3200697630瓶;mistssss、北海雖賒、那那柒柒、淡然一笑間、正路過人間、Kilimanjaro20瓶;人人魚17瓶;瀟瀟夜雨紅塵中14瓶;如晦、41996990、我歡璽!!!、慕慕、木堇兒、我修羅場、月到天心、lambo10瓶;KokBooooom9瓶;Llllx、涼淺、胖乎乎、陌丄う葒塵,呮影姠で、高綿綿⊙▽⊙5瓶;元氣郭德綱、小旻同學4瓶;Euphoriakm、深尼、都可以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沈姝自詡擁有一手好牌,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把這手好牌打得稀爛。墮胎,容貌被毀,事業一塌糊塗,聲名狼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為傅慎言的出現吧!畢竟,愛情真的能毀掉一個女人的一生。
所有人都說,她是最惡毒的女人,拆散了妹妹和華明灝,代替妹妹,嫁入了名門華家。靠!胡說八道!冇有那個白蓮花妹妹的作妖,她能嫁進華家?她將擬好的離婚協議交給男人,惱道:“華明灝,明天離婚,民政局見!”聞言,男人霸氣的撕碎了那份協議,跪在榴蓮上,異常乾脆道:“不離不離,老婆,我們不離!”
簡白沒想到會與前夫的死對頭糾纏到一起。她借他的勢,他貪她的歡。他有他的白月光,她有刻骨的情傷。他們約定好不談情,誰動心誰離場。簡白先離開了,她走得狼狽,如喪家之犬。厲霆琛追得更慘,傷痕累累,如離群孤狼。他為救她衝進火場,把她死死地抵在牆上,雙目赤紅,“誰先動心誰輸得最慘,這句話他娘的錯得離譜!”她看著他被燒焦的頭發和眉毛笑得釋然,“非也,安知誰先動的心?”
【掌控欲極強西裝暴徒\u0026假裝乖巧心機尤物】(1V1雙潔 強取豪奪 霸道瘋批)黎婠婠跟了戎行野三年,孤注一擲,最後一敗塗地。被他嘲諷不知天高地厚,金絲雀也想上位。在他訂婚夜前夕,一句沒留徹底消失。誰也沒想到,權勢滔天不可一世的戎行野就這麽瘋了。掘地三尺也要將這女人找回來。再見時,她卻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他用盡手段,費盡心機將她搶到手,用婚姻套牢她。“戎總,死纏爛打的,別讓我看不起你。”“我因你而墜入地獄,你憑什麽幸免於難,這輩子生同衾,死同穴,挫骨揚灰,也要與我在一起。”縱歡一場,至死方休!他一生別無所求,隻要囚她於心千千萬萬年,哪怕萬劫不複,也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