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樽趕彎腰去撿,可是折好的符紙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風,一下飄到旁邊的山谷里去了。賀樽扶著欄桿慘,“我的護符啊!”
同學們面面相覷。
然后大家就見證了剛剛還浪得飛起的賀樽秒慫,“走走走,快上山,去酒店,天黑不安全。”
眾人:“……”
雖然多知道賀樽的遭遇,但也不是人人都畏懼,或者說不是人人跟他一樣火氣弱的,連走夜路都要害怕,大家笑哈哈地說:“賀樽你也太慫了吧,沒有護符就變蟲了?”
“迷信也要有個限度哦。”
“哈哈哈哈,知道你火氣弱,這樣,你抱著勇哥。”
賀樽猶豫了一下,還真的跑到那位一臉胡子的同學“勇哥”面前,“我們牽著手吧……”
勇哥:“滾。”
賀樽:“……”
賀樽灰溜溜地走開了,站在同學們中間,握背包,手靈訣。
勇哥看了大聲道:“賀樽你是不是對我們不滿,比中指!”
賀樽:“……去你的,這是靈訣你們懂不懂?”
賀樽不敢走在最后面,就待在中間老老實實埋頭爬山,還不時催促大家。
“我去!”賀樽忽然彈了一下,就跟被電打了似的,捂著后腰惱地道,“誰我腰?”
他覺得剛才有人在后面拍了下自己的腰,他腰又特敏,這時警惕地掃了一圈,發現大家都一臉莫名其妙后,不滿地道:“別嚇我啊,一點也不好玩。”
誰也沒注意剛才是不是真的有人了賀樽一下,都附和道:“就是,賀樽那麼害怕,別嚇他了哈。”
一眼也看不出來誰的神不對。
賀樽滿腹狐疑,不知道到底是誰惡作劇,而且剛才那陣怪風總讓他心里不對勁,這時只能繼續埋頭走,好在此已經能看到遠酒店的燈,他略微安心了一些。
也是這時,后面一個同學也喊了一聲,躥到前面來,驚惶失措地道:“有人我屁。”
孩屁,這就過分了,和剛才賀樽那一下質不一樣。
賀樽虎著臉道:“剛才誰站你后面的?”
孩明顯抖了一下,“可,可是我走在最后……”
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到一陣惡寒,這孩平時就順可,不是開這種玩笑的人。
可如果說的是真的,后哪來的人呢?
除非……
賀樽把著靈訣的手指高高豎起來,“別搞我們啊,我有人罩的!”
他心中哀嚎,有沒有搞錯,這麼衰的,景區都能遇到好兄弟。
其他同學這下不敢再嘲笑賀樽了,反而向他靠攏,畢竟他是這里唯一有撞鬼經驗的人,平時還老去道觀。
周圍一片寂靜,漆黑的樹林里不知道藏匿了什麼,深深的山谷只有風穿梭的呼嘯聲。
遠酒店的燈看起來手可及,但人們心底又清楚,走到那個位置還需要一段時間。
連勇哥這樣的壯漢都有些頭皮發麻:“不如,我們打電話給酒店保安來接我們吧,隨便找個借口。”
眾人都表示同意,勇哥掏出手機撥號,幾秒后卻呆呆道:“提示我是空號。”
“……”大家著頭皮也各自試了一下,那個網上的號碼仍然是空號,可是他們預定的時候分明還打過這個號碼。
這時氣氛頓時更加詭異了。
“我,我想打個電話給我媽……”一個孩說道,但又遲遲沒有撥號,仿佛在猶豫。大家都知道,是怕撥出去仍然是空號。
賀樽了拳,結好靈訣,咬牙點了一個號碼,心里狂念祖師爺的名號。
眾人都看著他,不知道他打去哪里,酒店,父母,還是警察?
安靜的現場,手機的聲音顯得格外大。
嘟……嘟……
五六秒后,響起的終于不再是機械的聲通報,而是一個清朗的男聲音,十分輕松:“喂,小賀?”
賀樽立刻松了口氣,大聲道:“謝老師,我在薄山景區爬山快到酒店符掉了被怪風吹走然后不知道啥玩意兒我腰還我同學屁現在酒店電話都突然變空號了——”
電話那頭好像嘈雜了一陣,同學們屏息聽去。
片刻,那個清澈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道霆你閃開點,老子要遠程驅鬼了。”
蘇雲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天門鎮,只有自己是人。他更沒有想到天門鎮外,方圓百里,是鼎鼎有名的無人區。臨淵行。黑夜中臨深淵而行,須得打起精神,如履薄冰!
李九道穿越修行世界,沒修行資質只能當個凡人。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認命,沒事釣釣魚,寫寫字,作作畫。殊不知 那個時不時過來找他討魚吃的小貓咪,其實本體是一頭白虎,為一代妖帝。那個跟他比拼書法的白髮老頭,乃是一位上古大能。那個每天求著讓他畫一幅人像圖的絕世麗人,乃是一位紅塵仙。李九道懵了。 “原來我是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