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謝靈涯和施長懸一起上街,被幾個人攔下來,說他們在做一個策劃,想找一些,異同都有,做采訪問幾個問題。
謝靈涯說沒想到你們這麼有靈,能認出我們是,那我就配合吧。
他們這又沒牽手又沒擁抱的,不是他說,擱以前整個道觀都不相信他們在一起了,出柜時把大家給嚇的啊。這個節目組不管是好運隨便問到的,還是真的那麼眼尖,沖這個他都肯答應了。
策劃方問的問題,主要都是些關于間會對彼此坦誠多,是否傾訴心最深的想法之類的,也會測試一下了解度。
策劃方先問了他們平時流多不多,有談心一般是多長等問題。
謝靈涯笑嘻嘻地說他男朋友不說話,流并不多。
可是一番測試下來,這倆的默契指數奇高,策劃方都醉了,說你是不是啊。
謝靈涯:“沒有啊,我們都靠神的。”
開玩笑,但是策劃方的問題在他們這兒其實不對路。他們倆起初,施長懸很多念頭謝靈涯要靠猜,一片一片的省略號啊,但這是逐步提升的,這樣一來,比起其他流時長可能就沒那麼多。但并不代表不了解彼此,也確實有心靈上的默契,這是出生死鍛煉出來的,一般學不來。
策劃方糾結地拿出信紙:“這個是打算給那些流不夠有了矛盾的,讓他們用這種原始、有距離的方式流,寫下自己的想法。你們這個況……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送了。”
謝靈涯一把拿過信紙,“謝了。”
他又把其中一張給施長懸,“好好寫啊,你總不能‘寫又止’了吧。”
施長懸:“……”
……
第二天,施長懸吃早餐時,默默拿出一個信封給謝靈涯。
“這什麼?”謝靈涯昨晚熬夜看書,眼皮都是腫的,呆呆看著那玩意兒。
施長懸:“……?”
難以置信,謝靈涯忘了這東西。
“哦哦,我想起來了!”謝靈涯看他臉,總算回過神來,“別這樣看我啊,我也寫了的!”
對比施長懸一張紙本不夠,還在后面了幾張紙的信,謝靈涯拿出一張薄薄的信紙,大家各自翻開。
施長懸的信:
靈涯,萬語千言,不知如何從頭說起。畢竟,你雖然時而領悟錯我的意思,但大上,我們是知道彼此的。
你我相識已經有數年,我有時回憶起從前,心中并不平靜。我自習道,不喜多語。第一次見面時,你在人群中看我,我也莫名記住了你的樣子,第二次很快認出你來。
你天賦驚人,說話讓人哭笑不得,坦然得讓人無言,又有種微妙的咄咄人之——或許只是對我而言,因為我有時真的不知如何同你說話。前幾次見面,就令我有些無所適從,這一點也許你看不出來。
仔細回憶自己的想法,其實,我在揣測你之余,似乎是覺得你很有意思吧。早在我們第二次見面,一起在車上時,我就誤會了你的想法。但后來你邀請我住進抱觀,我卻沒有顧忌,甚至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當我假期回去時,父母會覺得我有些許改變,那時我并未察覺,到如今我想應該是的。
可能用書信的方式,確實更好傾訴,寫到此,我也想到更多了。
我一直在社會的規則和自的原則間尋找一個平衡,不過,救度蒼生這個詞太大了,只是盡力而為吧。所以當我不自覺地去關注你時,我想我到與你微妙的共同想法。尤其是我見你為了舅舅白日一邊持道觀,一邊看書準備考試,我們一同去外地祭孤,超度千百年前的冤魂時,你連一猶豫也沒有。你說為了獎金,把裴小山抓回來,卻又一劍度萬魂,還為我傷。但我應該無法像你那樣笑嘻嘻的。你有的時候很兇殘,有的時候又很溫。你每次離我那樣近的時候,我都想到了很多,我想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這樣無趣的人呢?你是否也是喜我們的共通之?但是你行事不計后果,也不去思考這樣我該怎麼回應嗎?我有點為難。
我對你是否有怨懟?
也許有一點。
非但是你總讓我為難。其實我曾經關注過杻的房市,因為你家的房產似乎在縣里,而道觀又遲早要到繼任者手里。倘若早些買,日后也不會匆忙之下看不到好的樓盤。只是后來考慮到你還要擴建道觀,于是有些猶豫是否不該將錢花出去,那麼遲疑之下,就已經得知你對我并無意了。
我很無措,一切有形,皆含道,我并沒有糾結太多被你吸引的事,卻不知從頭至尾都是我誤會了。我那時也是二十多年來頭一次茫然無措,我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對,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即使知道那不是你的錯,我也有些抑止不住道心,想責難你,為什麼可到令我心神失守。直到現在,從個人上想,我仍是想判定那時我自也無過錯,你總是那麼看著我,離我那麼近,留我在邊,對我說些奇怪的話,如果我有錯,那你也有一點無心之錯吧。
好在最后有驚無險,最初任誰也不信、甚至想不到我們的關系,今日在街上卻有人一眼認出我們的關系,這也是一份默契吧。這封信就到此為止吧,我們總還有更多時間來探討到底孰是孰非。
最后我還想坦誠一點,我總說商陸神是被雷劈壞了,但后來我仔細一想,也許它是被主人的潛意識影響了。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一些猜想。
……
謝靈涯的信:
畫了個簡筆小道士,還有一行草草的字:師兄,正面上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說要寫施道長的番外,我說那二十萬字可能都寫不完,就用這種方式描寫一點吧。番外也到此為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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