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谷愣了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重生……什麼時候來過?他一直守在公子邊,怎麼沒瞧見重生出現?
想了想,吾谷覺得這可能是公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另一種境界——相思疾!
“公子,您若不是出現了幻聽,就是出現了幻覺。”吾谷頗為認真的盯著,小心翼翼的開口,“您確定自個的子沒事嗎?”
長安嘬了一下,“怎麼,覺得我腦子進水了?”
“奴才不敢!”吾谷趕行禮。
長安想了想,好像是有點不太對頭,畢竟自己一覺睡醒,宋燁坐在床沿,按理說……重生是沒機會靠近的。
那麼,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公子,可能是您夢魘了。”吾谷關,“不過,說起來……這重生公子也有一陣子沒出現,之前林門主找奴才過來,也沒瞧見他。”
長安一怔,“你的意思是,這重生早就失蹤了?”
“好像是。”吾谷點點頭,“奴才走的時候,還特意問過了司馬公子他們,都說沒瞧見丁掌柜, 不知道他去了何。”
長安了眉心,“這神出鬼沒的東西,按理說也不可能走太遠,之前還說要去查一查……我以為他會回到那邊,至得有個代,沒想到就這麼跑了?”
“沒有任何的代。”吾谷說,“突然就消失了。”
長安之前還見過,但是現在看來……似乎真的不見了。
“之前來過一回,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長安有些想他。
不可否認,有重生在邊的時候,只覺得滿心滿肺的安全,仿佛什麼事都不需要擔心,重生會護著。
“您讓他干什麼去了?”吾谷忙問。
長安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外頭怎麼樣了?”
“哦,趙將軍把外頭的離恨天余孽清剿得差不多了,按理說應該是極好,皇上許是不久之后就要離開千城了。”這是吾谷的推測。
長安著自個的下,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你說,皇帝會走嗎?”
“事兒都辦得差不多了,皇上為何不走?”吾谷不解,“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長安笑了笑,“我就是覺得,事沒那麼簡單,皇帝已經啟用了長定侯府的人,肯定另有打算。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長定侯府的人,這般盡心盡力?”
“倒是很效忠。”吾谷也覺得詫異。
長安搖搖頭,“不對,這肯定有點不太對。”
“怎麼又不對了?”吾谷現在越發不明白公子所想。
長安掰著手指頭,“你想啊,長定侯遠在長定九州,那是何等逍遙自在,外頭人稱自立小朝廷,為什麼會對新帝俯首稱臣?這里頭有名堂。”
“這話,您早就說過了。”吾谷撇撇。
不新鮮。
“我的意思是,這長定侯肯定有別的目的,而皇帝呢,趙散這麼一來,皇帝就該知道長定侯府的實力了。”長安抿,“丟顆石頭,試水深。”
吾谷詫異,“公子的意思是,皇帝并不是真的想利用長定侯平定南州之,而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探一探長定侯府的底。”
“相互不信任,相互探底。”長安輕嗤,“肯定是這樣。”
吾谷點點頭,“那這麼一來,不還是很危險嗎?”
“一個是離恨天,一個是長定侯府,就目前來看,離恨天的危險勝過長定侯府,但就長遠來說,肯定是長定侯府的威脅,勝過其他。”長安負手而立,“唉,斗才好呢!”
吾谷不明白,“有什麼好?這雙方龍虎斗,最后咱們最倒霉。”
“廢話,皇帝和臣子斗,我爹就有了息的機會,這是好事。”長安翻個白眼,“要不然總讓人惦記著,也是心慌慌。”
吾谷恍然大悟,“公子英明!”
“不過,我這次似乎真的有些奇怪,你說……我下次會不會又昏睡不醒?”長安有些擔心。
世人,誰不怕死。
長安更怕死,怕自己一睡不醒,這榮華富貴還沒完呢,就見了閻王爺,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會不會!”吾谷忙擺手,“奴才會盯著您的。”
長安咂吧著,“總有你瞧不見的時候,我想想,在此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凡事總得有個原因啊!”
“之前?公子吃了一碗瘦丸。”吾谷說。
長安瞪了他一眼,“你家瘦丸能讓人沉睡不醒?”
吾谷:“……”
是您說的,凡事總有原因,可不得一樣樣的排除過去嗎?
“不是瘦丸,但是除了瘦丸,我也沒吃過什麼了。”長安撓撓額角。
驀地,主仆二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杯水。
“酸水!”
“酸水!”
吾谷瞪大眼睛,“公子,肯定是那杯水有關系。”
“走走走!”長安轉就往外走。
吾谷趕揣著外,“公子,外頭涼,多穿點!”
長安邊穿服邊往外走,直奔宋墨的房間。
“公子,皇上有令,不許人輕易探視。”守門的衛士行禮,攔住了長安的去路。
長安咬著后槽牙,“滾開,我要進去看看!”
“王爺的子正在好轉,公子放心便是!”守門的衛士依舊堵在門口。
長安雙手叉腰,氣不打一來,“讓不讓?再不讓開,小爺要你好看!”
“皇上有令,奴才等不敢違抗圣旨。”
都是奴才,誰敢造次?
“吾谷!”長安退后一步,“沖進去。”
吾谷愕然,“公子,有圣旨在上頭著,怎麼沖?”
“廢話,出了事算我的!”長安冷然,“給我揍,打得他們趴下了,皇帝就不會多說什麼,也不會怪罪任何人。”
有事,長安一人擔著!
吾谷深吸一口氣,“各位,得罪了!”
音落瞬間,吾谷已出手。
對付這些守衛倒是沒什麼難的,而這些守衛也不敢真的跟長安手,誰不知道皇帝最重視的就是這位公子,要是真的磕著著,比抗旨不遵更可怕。
在吾谷撂倒了守衛的瞬間,長安撒丫子沖了進去,速度極快。
進去之后,長安第一眼便落在了桌案上。
茶壺還是當日的茶壺,雖然杯盞不見了,但是……里面的水應該還沒換吧?現下天氣寒涼,是不可能日日都換白涼水的。
拎起水壺,長安快速倒了一杯水。
恰,吾谷退進了門,“公子快點,人都沖來了,怕是要驚皇上了!”
長安低頭抿了一口水,眉心驟然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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