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
顧青看向姜衫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為復雜,雖然強勢,卻也不是個自負無知的人,姜衫在刻意的給留面子。這人并不像預料中的那樣是個狡詐難纏的人,也不是想象中的無恥攀附者,甚至連反擊都得漂亮,至比原本看重的鄒旋要強上太多太多。
“你好自為之。”
顧青站起,最后冷淡的對著姜衫說了一句,也不招呼尷尬的無所適從的鄒旋,大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鄒旋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丟了顧青的臉,見狀慌忙跟了上去。
姜衫慢了一步,不失禮數的挽留了幾句,沒人搭理也不生氣,依舊堅持把人送到門口。
直到車輛遠遠的行駛到拐角,顧青過后視鏡依然能看到姜衫站在門口目送的影。
“可真虛偽,明明不得咱們趕快走,還要裝出挽留的樣子。”
為了挽回在顧青眼里的形象,臉上紅暈未褪的鄒旋不失時機的嘲諷姜衫來討好,從姜衫上收回視線的顧青闔上眼,卻是連搭理都不愿意搭理了。
鄒旋有點怵這樣的顧青,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又加了一句,“現在說不定正在跟亦灝哥告狀呢,伯母你看要不要咱們先跟亦灝哥聯系一下?”
顧青依舊不做聲,鄒旋忍了忍,剛要張口接著說,顧青驀地睜眼,凌厲的視線冷冷的落在了的上。
“安靜一會兒,能做到嗎?”
鄒旋難堪的咬了咬下,終于徹底的安生了下來。
秦 亦灝會知道今天的事是必然的,顧青也沒想避著他,當然知道姜衫會告狀,也知道秦亦灝會為了姜衫跟徹底對立起來。但只要是問題,總有能解決的辦法,無論 是生氣還是護短,只要秦亦灝能被出來回秦家跟他們見面,就能想出來辦法理了那個人,秦亦灝一直避而不見才是最棘手的。
***
這一段時間以來,不管秦亦灝公司再忙,只要人在s市,一日三餐總會想辦法趕回去陪姜衫,即使剛吃過飯就要走,他也盡量出時間不讓姜衫孤零零的一個人吃飯。
姜衫并不是一個能安靜下來的人,實際上計劃中要忙的事還太多太多,為了安他的心同意放下所有事專心養胎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妥協,他不忍心讓總到自己是一個人。
秦亦灝到姜宅的時候姜衫正在收拾茶盞,懷孕后就不再喝茶了,茶肯定不是為自己準備的,離近一看,桌子上果然放置著兩幅茶杯,秦亦灝把拉到一邊接過茶接著收拾。
“上午來客人了?”
姜衫笑著點點頭,“人剛走你就回來了。”
端著茶路過餐廳,瞥到餐桌上沒怎麼的早餐的秦亦灝一怔,姜衫最吃的煎蛋也只吃了一小半,說明來人應該是一大早突然造訪的,什麼人能讓姜衫重視到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完?
姜衫跟在秦亦灝后面,笑瞇瞇答道:“是伯母啊,都怪你,也不告訴我伯母是那麼嚴肅的一個人,害我差點應對不周,幸好伯母人面冷心熱,不然今天我可就出了大丑了。”
秦亦灝反應了一瞬,才意識到姜衫口中的伯母指的是顧青,臉頓時一沉。
“母親來過了?對你說了什麼?”
姜衫道:“一起喝喝茶,閑聊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
秦 亦灝再了解不過顧青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昨天還打電話震怒的威脅他回去相親,今天會主的找姜衫閑聊?他沒想到顧青竟然敢直接找到這里來,那人的格必定是 來給姜衫氣的,他尚且小心翼翼的護著不肯讓一點委屈,如果敢傷了姜衫…秦亦灝狹長的眸子變得極為冷。
強著火把東西收拾到廚房,秦亦灝重新拿了西裝外套就要出門。
“我一會兒讓秦烈給你送飯,廚房的東西別,讓秦烈收拾,我出去一趟。”
姜衫一把扯住轉的秦亦灝的領帶,看著他滿臉風雨來的表,姜衫無奈道:“你這是準備到哪里去?”
秦亦灝被拽著領帶,他力氣太大,也不敢胡掙扎傷到姜衫,只能順著的力道彎下來。
“乖,你自己先在家里休息,我出去辦點小事。”
姜衫看他那副神,哪里不知道他所謂的‘小事’是什麼,顧青的格今天算是略領教了一番,秦亦灝又是個混不吝的,以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強勢的脾氣,要能相的來那才奇怪。
姜衫抱著他的脖子,打定了主意不讓他走,“亦灝,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真的我嗎?”
秦亦灝眉頭一,下所有的脾氣耐心道:“當然,不你還能誰。”
姜衫獎勵的親了親他的角,語氣放了許多,“亦灝,我從小就在不和睦的家庭里長大,知道一家人在一起還要勾心斗角,爭來吵去的生活有多麼令人難以忍,你曾經說過,為了我什麼都愿意做,如果不是故意說了甜言語來騙我的,就聽我一次好嗎?當考驗你了。”
秦亦灝一聽就知道姜衫在打什麼主意,看來今天顧青的確是找事了無疑了,否則這小人不會是這麼個反應,脾氣暴的秦大哪里能忍,臉沉的能滴出水來。
“這件事你不用手,我不會讓…”
“亦灝。”姜衫打斷了他的話,點了點他皺的眉心,紅著臉道:“如果我說你愿意聽我的,能忍住你那副脾氣把秦家的關系都理好,我就同意嫁進去呢?”
秦亦灝正要開口斷然否決的話就這麼被姜衫最后一句話給死死的堵在了嗓子眼兒里!
當晚,顧青果然等到了秦亦灝要回秦家的消息。
“自己闖出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
秦百岳煩躁道,顧青還是不聽勸的找了姜衫,老爺子還沒得到消息,今晚鬧起來怕是要一番大了。
顧青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強勢道:“他是從我肚子里蹦出來的,我還能怕了他不?”
秦百岳嘆息道:“顧青,你們是母子,不是仇人。”
顧青冷漠的臉一僵,死不低頭的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和反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松了又。
母子…所有人都只道對他冷酷嚴苛,數年如一日的不管不顧,沒個做母親的樣子,可誰又見過他從兒時起每次看時眼里刻骨的厭惡和仇視,面對著那張和他父親同出一轍的臉上著的同出一轍的表,誰又能告訴要怎麼去做一個眾人眼里合格的母親。
從不低頭,從不服輸,也從不認錯,除了強勢的擺出凌厲苛刻的態度,已經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維持住自己為人母的尊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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