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曼

網絡上被人指名道姓並不是什麼好事，在互聯網上戴著面被人一眼看破份會有一種格外的驚悚，林年不知道QQ對面的這個“劍道好者”是誰，但能一口出自己的名字，肯定是跟自己悉的人有關係，或者就是他認識的某個人。

“我是。你哪位？”林年想了想，決定還是看看對面什麼來意，要是麻煩事的話就推了。

“要找你很不容易。”劍道好者慨道。

“你在找我？你找我想做什麼？”

“沒什麼，就想見見你。”

“沒空。”林年回覆完後把鼠標放到了QQ的移出好友列表上，這種張口就要見面的網友他從來都是謹謝不敏的。

“別急著刪我，我真找你有事。”劍道好者說道。

林年愣了一下，下意識把鼠標挪開了。

“你今天上午在年宮的劍道館裡打過一場表演賽是吧？我當時就在現場，金頭髮那個。”劍道好者說道。

林年回憶了一下，似乎今早表演賽結束後的確在劍道館裡掃見過一個金髮的外國孩，場邊的家長孩子羣裡就一個外國人印象蠻深刻的。

“想起來了吧？我還給你拍照來著。”說著，劍道好者在線傳過來了一張圖片，林年點開發現圖片裡真是他早上跟教練的合影，兩人穿著護著面罩笑的脣紅齒白的。

“那個外國人是你？你中文這麼好，是在國讀書還是有人在旁邊幫你打字。”林年有些驚奇，對面這打字速度都快比得上他了。

“我在國外讀大學，我們學校中文是必修課，很多年以前就推行“中文校園”的項目了。”劍道好者說道：“你要是對我的大學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引薦你一下。”

“沒興趣，你還是直接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吧，我的名字是你從教練那兒知道的吧？”林年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

“我聽年宮的教練說你是個劍道天才，最近有空嗎？約個時間切磋一下？”劍道好者說道。

林年頓了一下敲字回覆：“沒空，要切磋找教練吧，他段位比我高。”

“但他還是輸給你了，爲什麼我放著高手不挑戰，轉而去挑戰高手的手下敗將？”

“糾正一下，早上教練並不是敗給了我，那只是表演賽。”林年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要先下了，最近我很忙的，沒什麼空。”

“忙著吃火鍋還是打CS啊？”劍道好者冷不丁地說道。

林年正要叉掉聊天窗口的手抖了一下，臉上出了驚疑不定的表，他下意識站了起來左右掃視了一眼，網吧煙霧繚繞，眼的都是陌生的面龐。

“別找了，我不在你那個網吧，環境太差了。”劍道好者的話把林年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你剛纔發給我的照片裡有病毒？”林年問道。

“沒有。”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之前做了什麼。”

“你猜。”

林年忽然有些莫名，忍不住再起看了眼四周，網吧裡見不到有金髮外國孩的影子，況且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早上瞥見的那個外國孩長得格外漂亮，如果出這種小網吧應該會引起不小的注意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林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高二了吧？準備好考什麼大學了嗎？”劍道好者又說話了，只是話題歪的有些嚴重。

“你問這個幹什麼？”林年敲字回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不說的話我真刪你好友下線了。”

“真沒想幹什麼，就想跟你見一面。”劍道好者說道。

“我沒空見一些七八糟的人。”林年不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會跟一個外國孩有什麼聯繫，這句話發出去後劍道好者回復了一個哭泣的小黃豆表。

“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七八糟的事和七八糟的人，你以爲你躲著不看它就沒了啊？”劍道好者淡淡地說道。

見鬼了，隔著屏幕的字裡自己是怎麼看出“淡淡地”語氣覺來，林年愣神了一會兒打字道：“你想見我？”

“是，有時間約一下？”劍道好者說道。

“可以，但只是見一面，不玩什麼劍道切磋。”林年說道，他確實對這個疑似外國友人的網友起了興趣。

“好！”劍道好者發了個咧大小的黃豆，滿臉寫著目的得逞四個字，看來切磋是假見面倒是真的。

“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定。”林年想了想又加了一道保險，這些年頭下來他明裡暗裡的罪過的人不，都是年輕人，可這世道怕就怕的是不分輕重不懂規矩的年輕人，留點心思總是好的。

“不行，時間無所謂，但地點得我來定”劍道好者拒絕了，林年正想說免談，可劍道好者下一句話搶先發了出來：“我聽說你們這邊“火鍋”的料理很好吃，是地方特，你同學不是聚餐嗎？不如我們就在聚餐的時候見面。”

這下林年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電腦中病毒了，不知對方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可以窺剛纔自己在羣裡的聊天記錄，可分明他在這之後才同意對方的好友申請，而且期間都沒有再點開過羣頁面了。

“你什麼意思？況且我們班級聚餐你個外人來是什麼個意思？”林年皺眉打字道。

“我可以假扮是你朋友。”劍道好者說道：“聚餐帶朋友不奇怪吧？”

林年再度把鼠標放到了刪除好友上。

“別刪啊，有話好好說，那不吃火鍋了，我們喝咖啡總行了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咖啡廳很不錯，時間你定，到時候我買單。”劍道好者連忙發消息道。

林年確定自己這臺電腦真的中病毒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在這臺電腦上做什麼對面都能看見，對方的手段稱之爲神通廣大也不爲過。

“哦對了，你剛纔在你的班級羣裡是不是在問卡塞爾學院的事？”劍道好者問道。

“是。”林年乾脆的承認了。

“看見我的頭像了嗎？”

“看見了，一棵樹。”

“不，這是校徽。”劍道好者說：“卡塞爾學院的校徽，我就是你要問的卡塞爾學院裡的人。我們一直在找你，林年。”

電腦前，林年的手抖了一下，原本打出的字後面多了一長串英文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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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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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麗晶酒店，八樓行政套房。

金髮的孩盤坐在羊地毯上，作標準的酷似武當山上的道長，可並不是在修仙在的懷裡抱著一臺筆記本，屏幕上登錄著用戶名爲“劍道好者”的QQ。

金髮孩的QQ列表裡只躺著一個好友，用戶名是“飛上藍天”，只不過現在這個好友的頭像是灰的，要麼是在要麼不在線。

金髮孩切了切屏，一個視頻窗口彈了出來，只不過裡面顯示的是另一個電腦屏幕，屏幕里正在播放當季特別火的神探狄仁傑，金髮孩癟了癟叉掉了窗口不再監視遠在城市另一邊的那家小網吧裡的電腦。

“曼，怎麼樣了，他同意了嗎？”行政套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小老頭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懷裡揣著一大份文件。

“恐怕沒有曼施坦因教授，他戒心很重，我好不容易纔約他明天見面。”羊地毯上的曼搖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大老遠的帶著保協議和預科通知書飛過來，你卻告訴我你連人都沒有見到？”曼施坦因教授瞪大了眼睛表有些幻滅：“我很忙的，這趟跑完了還急著回學校裡去理裝備部的事，今天值班的古德里安說一羣學生走了幾大箱弗裡嘉子彈！這已經到校規了！”

“他們下學期自由一日真要玩槍戰？”曼一聽這話神爲之一振。

“忘了你也是那羣無法無天的小崽子裡的一員。”曼施坦因教授瞪了曼一眼後者只能尷尬的吐舌頭。

抱怨完後曼施坦因教授又古怪的打量了一眼羊毯上盤坐著的曼問：“你在做什麼，練瑜伽嗎？”

“不，中國文化管這作修仙，這是我才學的坐姿，“五心朝天”。”曼用手掰了掰兩隻腳丫腳心朝上雙手掐蓮花放在膝蓋上腦袋天花板。

“我開始懷疑讓你出這次任務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或許我該讓其他人來，隨便換個人應該都比你靠譜些。”曼施坦因看著打坐的金孩深吸了口氣覺大腦有點暈眩。

“可別，這次任務可是要加績點的，我還想多攢點績點領獎學金。”曼立馬放棄了五心朝天坐正了：“來的這幾天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我打聽了他在他們班上平時的行爲作風，還讓諾瑪黑了他上網的電腦，通過觀察他的言辭，再加上學校提供的世況基本上已經瞭解他的格特徵了。”

“說來聽聽。”曼施坦因教授挑眉。

“缺，極度缺。”曼說道：“同時衍生出多疑、孤立以及缺乏安全等細微格，他不會輕易信任任何人，除了和他從孤兒院一起出來的那個姐姐。”

“又是個問題兒，你覺得是之哀的原因還是本世和經歷導致的這些問題？”曼施坦因教授了下眼中顯得有些憂慮。

“應該都有，學院裡第一次試探接是找到了他原本孤兒院裡的院長，準備從他邊的人手近而瞭解我們，但他的姐姐對那個院長的態度十分疏離，看起來並不相信我們準備預招他的這個事實。”曼說道：“不過我已經從網上初步給他我是卡塞爾學院的人這件事了，明天初次見面應該會有不錯的反響。但想要切實拍板這件事，估計還得跟他姐姐聊一聊，在這邊的法律上他姐姐是他的監護人，到時候就得教授你出面鎮場子了，我只是個學生沒威信力也代表不了學校。”

“這件事得趕快，他的統預估是“A級”，就算沒有靈視開啓統，他的特別之也開始在日常生活中顯現出來了，對於這種學生我們得儘快的讓他了解這個世界裡那些七八糟的“真實”，不然遲早會惹出很多子。”曼施坦因皺眉說道。

“他還沒開啓統？”曼忽然驚訝地說道：“我以爲他早就經過靈識開啓統了。”

“爲什麼你會這麼覺得，你見過他？”曼施坦因教授意外的看向曼。

“今早在年宮裡看到過，只是沒有急著表份。”曼驚訝過後說：“當時他進行劍道表演的時候就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反應和速度，剛纔諾瑪監視下我還看了他打遊戲，原本手準備讓諾瑪給我開輔助進去跟他切一盤的，但看到了那種離譜的反應和手速後我就放棄了...我以爲他是提前開啓了統的混種纔會被學院盯上的！”

“不，他並沒有開啓統，但開啓了統後異於常人的點會更加的強大，這也是爲什麼校長會直接預估他爲“A級”的原因，他實在是太優異了有那個潛能和天賦！”曼施坦因篤定地說道。

“校長親自調度了他的檔案進行了預估統？”曼再度驚訝了：“這傢伙進了學院不會又是一個新的愷撒·加圖索吧？”

“他大可以超越前者，因爲他會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都是英中的翹楚，比起那種花花公子不知道會好到哪兒去了！”曼施坦因教授冷哼一聲，看起來對曼提到的愷撒·加圖索十分不滿。

“我也是你的學生啊，曼施坦因教授，我怎麼就不是翹楚啊？”曼眼神顯得十分幽怨。

“嗯，因人而異。”曼施坦因上下審視了一下曼點評道：“明天你跟他見一面，再邀請他姐姐一起來這裡聊預招生的事，別搞砸了，不然上面會瘋掉的。”

“保證完任務。”曼擡手作了個不標準的軍禮面目間滿是嚴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