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聽聞自己兒子的話語,心裡一點點地涼了下來,心疼,更氣,氣自己兒子莫名如困被束在了一個名“蘇一彤”的籠子裡,永世不得超生。
“是嗎?如果真的有可能為什麼當我扔垃圾袋的下來的時候,在樓裡撞上剛剛回來的,我問有沒有看到你,說看到了,說你等等可能就會回來了,你明明是出去找的,卻自己回來了,還說你很快就會回來……你媽我也是過來人,蘇一彤本沒把你放在心上,任弦,媽不是天生刻薄的人,但是也經不住這樣待我的兒子,多次了,你說說多次了,每回無視你,你就真的不怨不恨?”
夾雜著各種複雜的緒,任弦涼吸一口氣,眼眸深邃,撇開眼向客廳裡的一個點,也不知在看什麼,片刻,答道:“媽,我不恨,我不恨,我難過,我不甘心,我也不是太能想通,可是我不恨,我沒辦法恨,不喜歡就不喜歡我吧,你不用怪,喜歡,願意等的人是我,跟沒有關系。”
他願意,他樂意,即使再心疼這個兒子又能如何?
生生地咽下了一口氣,幸好旁有老伴兒順著任母的背幫通氣,只能不停地埋怨咕噥著:“你看看,你看看我們的好兒子,看看!”
“好了好了……”任父終於啟口說道,他一向還算和氣,以前他還會因為兒子過於執著的個發怒責備,但年紀畢竟也大了,兒子也有自己的事業了,很多時候他心態也漸漸平和,不願再管太多,反倒是以往老是慣著任弦的任母在男事上計較起來了,他作為父親也是能理解的,畢竟想抱兒孫的願,他們是很早就有了。只是,畢竟兒子也大了,他面上也不便說什麼,男人要給男人留有應有的自尊,任父心底裡不住的歎息,卻還是不時地向著任弦眨眼,然後陪著任母進了房門。
等到客廳裡再無聲音,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半躺在了沙發上,徒然像失去了全部僅剩的力氣,蒼白的俊再忍不住地埋在了冰涼的雙手裡,閉目休憩。
那方,隔不遠,蘇一彤的家裡亦是有些混,蘇父對任弦是極滿意的,與其說是滿意,不如說不知何時起,他早就把對自己兒百般呵護的任弦當未來婿看待,誰知兒從未將任弦放在眼裡,以為讀書的時候不懂事,卻不曾工作了兩三年後依舊是如此,帶進帶出的男朋友中從不曾有過任弦,恍惚那麼多年過去了,仿佛除了蘇一彤誰都在等任弦和蘇一彤是一對的了。
“為什麼,你這次老實跟爸爸說,為什麼不能是任弦,你說他有哪裡對不住你的?”蘇父一直是家中之主,蘇一彤的母親是標準的家庭婦,常常在蘇父發怒的時候心裡著急,面上卻表現不明顯,只是不時地歎氣,臉盡是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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