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聽盛姣姣說下去,譚戟的眉頭就皺得越。
他聽出來了,盛姣姣在他面前,似乎并不那麼的在乎姑娘家的清譽。
一般姑娘家,真遇上了這種事兒,不會說得這麼事無巨細。
隔壁村兒的劉清,氣的哇哇的,里不停的大聲喊著,
“騙子,你這個賤人,你說謊,你說謊啊!!!”
盛姣姣就是說謊,怎麼樣呢?
是什麼人啊,可是在后宮浸染多年的皇后娘娘,上輩子的皇后娘娘,別的本事沒有,睜眼說瞎話,惡人先告狀,哭訴委屈裝無辜,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誣陷完了劉清,又可憐兮兮的看著譚戟,拿手背著自己的眼睛,梨花帶雨的哭道:
“譚戟,你信他不信我!!!你快打死他!”
譚戟一直皺著劍眉,看著盛姣姣這哭得極為委屈的模樣兒,仿佛他不信,他不幫著,就是莫大的罪過一般。
在盛姣姣的心中,他天生就該是幫著的,不問理由,不問對錯。
“譚戟?譚戟?你別聽這個賤人的,撒謊,!我們真的只是想帶去給太子解悶兒,真的,只是這樣!......”
劉清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譚戟一手刀敲暈了。
給太子解悶兒?盛姣姣這樣明珠一般,會散發出奪目彩的姑娘,只配給廢太子解悶兒?
譚戟心中涌起一淡淡的怒意,這些權貴,究竟糟蹋了多好姑娘?
他不一定十分相信盛姣姣的話,但他十分不喜劉清說的話。
而且,劉清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是廢太子的人,遠又有人來了,劉清這時候會越說越。
譚戟看向已經追了過來的幾個黃土村婆子,再看向哭得極為委屈的盛姣姣。
他的頭被盛姣姣哭得有些發昏。
低聲道:
“好了,沒說不信你,別哭了。”
盛姣姣繼續哭。
譚戟無奈,又問那幾個趕了過來的黃土村的婆子,
“究竟怎麼回事兒?”
幾個婆子其實也很不明就里,們也是聽別人說的,但表現得好像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一般,開始七八舌的說了起來。
大致就是盛姣姣說的那樣,這個黃石村的劉清,就是屬國細作,帶了三個屬國男人進村,想要玷污姣娘。
結果被村子里的民兵隊及時發現。
“屬國那三個人呢?”
譚戟提著劉清,問那幾個婆子,盛姣姣噎著,站在一旁,一副好無辜,好委屈的樣子。
“被打死了吧。”
幾個婆子也不清楚,們追出村兒之前,整座村子的人都在圍毆曲長三人。
這不是死了,大概也殘了。
譚戟看了盛姣姣一眼,讓別哭了,怎麼還在哭?
他張了張,這一瞬間,腦子里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大致總結是,這個姑娘他哄不好了,是不是得把阿兄過來哄哄?
“譚大郎,人在里頭。”
又有個娘子跑了出來,一看譚戟,知道軍爺來了,能做主的也就來了,于是急忙讓譚戟進村兒去。
譚戟又看了一眼盛姣姣,提著劉清進了黃土村。
盛姣姣哭哭啼啼的跟在譚戟后,一群人還在前方揍曲長幾個。
喊打喊殺聲震天,村民正中,被揍的那幾個人已經一不能了。
譚戟見狀,提氣喊道:
“別打了,各位叔伯停下來,給我理。”
“是譚戟,別打了,都別打了。”
民兵隊的人率先冷靜下來,緩緩的,大家都住了手,齊家老太太、齊大姑娘,還有齊家三個娘子,依舊還在打。
人群分出了一條路,給譚戟讓了條,出了地上被打得模糊,只剩下了一口氣的曲長三人。
譚戟皺著劍眉,看向齊家幾個還在那兒拿腳踹的人。
齊大舅手,扯了老娘一下。
齊老太太住了腳,看向譚戟,氣呼呼道:
“譚大郎來了,正好,你與我家大郎是好友,那我家姣娘也是你的阿妹,現在我家姣娘被這三個屬國的雜碎差點兒毀了清白,你說該怎麼辦?”
又指著譚戟手中,那已經暈了的劉清,啐了一口口水,
“雜碎,細作,千刀萬剮了你。”
齊大姑娘也是氣得赤紅了臉,往劉清的臉上啐了一口口水,里不干不凈,罵罵咧咧著。
剩下的幾個齊家娘子,連同村里的其余人,開始擼著,也要啐口水。
譚戟將手中的劉清往地上一丟,沖黃土村的村民們拱手,嚴肅道:
“既然是抓到了屬國的細作與歹人,這件事還是要到軍中理,倘若他們是來刺探我方虛實的,我們也不知道被他們掌握了多去,這四人,便容譚戟先帶走,調查過后,定會給諸位一個代。”
眾人默不作聲,不能直接將這四個人打殺了,他們不能服氣。
最后,還是民兵隊的隊長出了面,
“既然譚大郎這樣說,那咱們還是得聽譚大郎的,屬國異,軍中要擴營征兵,咱們民兵隊要與軍中聯,現在咱們都聽譚大郎的。”
治壽郡全民皆兵,民兵隊與正式的軍人之間,只差一個生活在軍營里,一個在家里種地而已。
當屬國狼子野心,想要進犯大澤,治壽郡的軍營,就會派出一個人來組織各村兒的民兵隊。
譚戟穿軍甲,出現在黃土村,就代表著他們村兒的民兵隊算是正式被軍隊征召了。
聽民兵隊的隊長這樣一說,村子里的人不想同意的,就都只能點頭同意了。
譚戟又轉,同村長吩咐了幾句,村長立即命人來將劉清這個細作,以及那三個面生的,被打得模糊的“屬國”男人綁起來,送至譚戟的東營。
一旁站著的盛姣姣聽村長和譚戟商討的容,似乎譚戟已經升了東營營長。
按照治壽郡的兵制,一座營里有一千人,原先只分了左右兩座營,現在擴營了,改了東南西北四座營。
譚戟和齊漳都升了營長。
他們倆帶新營,一個是東營營長,一個西營營長。
因為是新營,經驗不足,所以不是戰場主力,還承擔著擴營征兵,組織民兵隊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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