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號別墅,二樓落地窗前,一個男人一邊欣賞著湖山,一邊品著紅酒。布滿的雙眼能看出他一宿未睡,但此刻卻炯炯有神,若有所思地盯著湖面粼粼波。
忽然聽得后一聲響,男人轉頭,看向床上人,冷漠道:“醒了?”
剛剛睡醒的人似乎還沒清醒過來,低低呢喃一聲,終于睜開眼,看向男人,原本慵懶迷糊的表瞬間徹底清醒過來。
“你、你是誰?”
男人非常淡定地掃了一眼,人趕拉了拉被子,遮住上斑駁痕跡。
“你是陸曼?新晉影后?”男人拿出手機,調出千百度上陸曼的資料。
陸曼也發覺不對。為娛樂圈一等一的大,多人對趨之若鶩,但眼前這個男人卻保持著絕對的冷靜,這種氣質,只在一個人上看到過。
“你到底是誰?”
“我是趙長赫,你可以記住這個名字。”趙長赫將這個人打量了一眼,不愧是新晉影后,這段模樣都不錯,難怪昨晚那伙兄弟如此盡興。
只不過,對這樣的人,他卻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
面對這樣的還如此桀驁冷漠,讓習慣了萬千寵系于一的陸曼心中一愣,“你莫不是裴的助理?”在看來,能有這樣氣質的人只能說裴的人。
裴離開,讓助理來守候,這也算說得過去,只不過,這個男助理難道不應該避嫌麼?還有,這是什麼態度?
現在可是裴的人!而且是唯一的人!說不定以后還是裴家的主人!
怎麼連點恭敬都沒有?
確定了這點,陸曼的傲氣也上來了。
“難道你不該為我準備換洗服?昨晚我伺候裴一夜,可是很辛苦的!”故意將后一句說得很重,提醒面前的人別忘了自己什麼份。
裴家未來主人,可不是什麼角都能騎在頭上撒野的!
“裴?哪個裴?”趙長赫突然笑了,“陸小姐,我看你可能想錯了什麼?昨晚我們一伙兄弟是要去抓另一個人,不料你突然闖過來,纏著我們不放,我們只好勉為其難好好‘伺候’了你一夜。辛苦的是我們才對!”
轟隆!
晴天霹靂無端劈下。
“你、你說什麼?”陸曼睜大眼睛,滿眼盡是驚恐。
“不過,你放心,雖然滿足你的需求很辛苦,我們這幾個兄弟卻是無怨無悔的,只要你不在外面說,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
“趙長赫,你個畜生!”陸曼再也忍不住心頭怒火,爬起來,直撲趙長赫。趙長赫可不想這種骯臟賤貨,慢悠悠起讓開,陸曼撲了個空,摔在地上,怒極痛極,差點沒緩過氣來。
一個東西落在邊,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電話,有人一直在找你。”
陸曼趕翻了一下來電提醒,竟然有九個之多,全是BOSS裴啟凡打過來的。
這次裴啟凡可是用量打造一部電影為條件,讓去陪裴楚楠一夜。昨天給裴楚楠下藥,不料自己反而中了藥,后面的事都記不得了,但從眼下的況看,自己沒跟裴楚楠共度春宵,自然這筆易也就不存在了。
做不裴楚楠的人,還丟了一部電影,陸曼的心在滴。
突然電話在手中震起來,又是裴啟凡。
陸曼冷汗落下兩顆,但在接通電話那一瞬間,恢復了鎮定。
“喂……”聲線習慣地帶了一魅,趙長赫側目,這還真是個賤貨!
這邊終于接電話了,那頭裴啟凡大出一口氣:“你活著就好!”
“裴總,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雖然我哥把你丟了出去,但你還能不顧份面堅決完任務,辛苦了……”
陸曼聽得懵了,完任務?昨天??
猛地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向趙長赫:“昨晚你們追那個人追到了九號別墅附近?”
趙長赫瞇眼:“怎麼?”這個人開始算計了。
雖然沒正面回答,陸曼卻從他剎那的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終于出一個微笑:“昨晚的事我自然不會說出去,同樣,也請你們保,兩廂安好,不然,休怪我翻臉無,魚死網破!我想你們即便再有份,對我一個影后做出這種事,家族也會蒙吧。”
九號別墅。
確定陸曼還活著,裴啟凡才敢靠近別墅。小心翼翼趴在窗戶邊向里張,并沒發現任何危險氣息,這才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然而他剛了個頭,一個古董花瓶便砸了過來。
非得是他反應快,不然腦袋肯定會被砸出,驚慌失措地回頭看過去,只見他的堂兄裴楚楠冷氣森然地坐在沙發上,滿面煞氣地看著他。
“哥~”裴啟凡的一下就了,出口的聲音更是抖出山路十八彎的既視。
“我問你,昨天的人是你派過來的?”
裴啟凡頭皮麻了,冷汗出來了,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哥,我錯了!我也是被的!”
“被?呵呵……”
這位堂兄的冷笑讓他皮疙瘩如海浪一樣翻滾,為了不被暴君給生撕了,他趕過去抱住裴楚楠的大長,“我真是被的。你都三十了,還是個,整個裴家都過不去啊!”
裴楚楠:……
“爺爺說,今年不找個人把你睡了,就要把我送到國外去,你忍心我在異國他鄉獨自流浪?”
裴啟凡自忽略大伯父大伯母給他的承諾, 只要他給裴楚楠找個人,讓這個兒子順利單,就將這座酒店送給他當酬勞。
君豪酒店,那可是云城唯一一座六星級酒店,價值過百億,他能不心。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是怎麼給我下的藥?”
裴啟凡一陣心虛,接著然大怒:“竟然敢給你下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他是那種弱小得需要別人討回公道的人麼?
裴楚楠冷漠瞥他,不說話,裴啟凡差點給嚇哭了,他做戲的樣子很假嗎?明明他演得很認真好吧。
“好、好吧,我、我承認,我的確告訴陸曼說,實在不行可以采取點特殊手段,但我也不知道會選擇下藥……”就算你跳個舞也比下藥強啊?竟然敢給裴家人施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估計這人也是活膩味了!
“不是。”
“啥?”
“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
裴啟凡懵了:“另一個?誰?”
裴楚楠蔑視他:“非得我給你說得夠清楚明白才肯老實代嗎?”竟然還對他用連環套,裴啟凡你能啊!
裴啟凡覺得自己真的好冤枉,“哥,我真沒有啊……”
“沒有?呵!”
裴啟凡差點在這一聲呵中又給跪了。
見他不肯老實代,裴楚楠說道:“昨天陸曼以送文件為名找過來,下的藥,我沒吃,讓自食惡果。在我將丟出去的時候,又來了一個人,我只是剛到,就被下藥了……”
裴楚楠悶哼了一聲,仿佛在抑著什麼:“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下的藥,昨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裴啟凡這回是真哭了:“哥,你一定要相信我!陸曼可是我們公司的頭牌花旦,我自己都舍不得用,才敢拿來孝敬你。能比得過的,我可不認識這號人。”
陸曼出面都解決不了的男人,他還能指其他人?請恕他見識淺薄,他真不認為有那種存在。
“真不是你派來的?”
“不是!絕對不是!”裴啟凡賭咒發誓,“不過……”
裴啟凡似想起了什麼:“ 也許你說的人就是陸曼,你不知道有個稱號百變郎麼?由扮演兩個人,連我以及的經紀人都未必認得出來。”
裴楚楠眼睛瞇了起來:“你覺得,我像你一樣瞎?”
裴啟凡:……
被下了藥你還能保證自己有那麼清晰絕對的判斷力?但顯然,這話他是不敢跟這位堂兄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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