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在保清城和兄弟們告別后, 繼續航行。
海外危險,原本施家兄弟和趙家兄弟都想再次陪同胤礽出海,但胤礽把他們勸回去, 讓他們多照顧他們的老父親。
在原本歷史中,施瑯將軍和趙良棟師傅都會在這一兩年辭世。
雖然現在醫療技應該比原本歷史發達一點, 但對生老病死, 仍舊很無力。胤礽希他們留在自己父親邊, 若能幫父親度過死劫最好。若不能, 也能及時見到父親最后一面。
施瑯和趙良棟正好都病著,胤礽一番勸說之后, 他們便都留了下來。
胤礽邊便是一些不太悉的將士。
但胤礽一點都不擔心。他相信這些將士們對他的忠誠之心。
跟著康熙學了這麼久, 胤礽在識人方面, 也算是練出來了一點。
這次陪同胤礽出海的人中,除了索額圖的兒子格爾芬, 阿爾吉善,還有張廷瓚。
張廷瓚這人可能沒多知名度, 但他父親張英和弟弟張廷玉的知名度可就高了。
張廷瓚是張英長子,張廷玉的大哥。
張英這一家子, 幾乎都是大學士。什麼一門幾進士,張家是一門幾個大學士。
這麼顯赫的家世, 也說明這一家子人是真的非常厲害。
張廷瓚作為張英長子, 其才華著幾個弟弟打,年紀輕輕就任詹事府詹事,后康熙三征噶爾丹都一致扈從在旁,能文能武。
可惜, 張廷瓚英年早逝, 張英白發人送黑發人, 張廷瓚的名聲就后世不顯了。
之后九龍奪嫡的X阿哥黨們已經在還未長起來前就已經夭折,未發生的事胤礽不會有偏見。何況張廷瓚在世的時候是詹事府詹事,本可是鐵桿的太子派,胤礽對張廷瓚很信任。
之前張廷瓚不常陪伴在他邊,是因為這家伙太敬仰陳廷敬,和張英大吵一架,不肯走張英為他鋪的大學士路,跑去邊疆了。
現在新皇登基,朝中核心權力新舊替,張廷瓚回京任要職。
張英還未為長子的“回心轉意”松口氣,結果張廷瓚又跟著胤礽留書出走了。
康熙在京中仍舊耳目眾多,胤礽要避開康熙出海,所能帶的人很。
除了索額圖的兒子們,也就是張廷瓚算是個朝中高位大臣了。
胤礽做什麼索額圖都支持,他兒子能跟著胤礽與太上皇對著干正常。張廷瓚作為一個不常在胤礽邊陪伴的漢臣,居然也“欺上瞞下”,最后包袱一卷,跟著胤礽跑路。這人膽略和對胤礽的忠心,可見一斑。
反正張英已經被這個好大兒氣病,拖著病軀爬到康熙面前“請誅其子”。
康熙愣了許久,潸然淚下,下旨追封佟國綱,這是后話。
現在,張廷瓚背著雙手在甲板上吹著吹著風,看到一隊海盜過來,立刻激不已,拍打著格爾芬和阿爾吉善的肩膀道:“海盜!海盜!”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雖然仍舊不能算才華橫溢,但已經被索額圖的棒教育教育得很沉穩了。
他們倆眉頭一皺,立刻下令掛大清龍旗。
張廷瓚生氣道:“掛什麼龍旗!掛了龍旗,海盜不就跑了嗎!”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疑:“那要怎麼做?”
他們倆記得大學里教的《出海須知》中,寫明了遇到海盜就先掛龍旗,然后警戒吧?
但張廷瓚不僅長時間在邊疆,還經常出海,他們倆非常謙虛地請教張廷瓚。
張廷瓚道:“那可是海盜!看那船,一定是歐洲皇室雇傭的海盜!這種海盜都很,趕上去把他們打沉,能賺好多錢!”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驚呆了。
張廷瓚!你是漢人,你是儒生,你是進士,你是張英的兒子!你聽聽你現在說的話,像人話嗎!
什麼黑吃黑,什麼賺好多錢,是能從一個翰林口中說出來的話嗎!
張廷瓚懶得管兩個傻掉了的勛貴,自己把袍子一,塞進腰帶李,提著一把寬刃長劍,指揮海軍們打架了。
大清海軍們黑吃黑已經非常練,在張廷瓚的指揮下,當胤礽一覺睡醒的時候,海盜已經乖乖繳納賠償金,啟程走人了。
那海船劃的,估計能比得上他們蒸汽船了。
人的潛力真是無窮的。
胤礽了因為船只晃而撞倒的額頭,罵道:“我就說你上船是怎麼勸我把船偽裝一下,說什麼富不財。結果你是想黑吃黑啊!”
張廷瓚笑著作揖:“海軍將士辛苦,若沒有些額外收益,海上生活難熬啊。”
胤礽白了張廷瓚一眼:“是是是。你要學陳師傅就好好學。陳師傅無論什麼環境,也是那一副標準的文人模樣。你怎麼混了兵子?”
張廷瓚干咳一聲,捋下袍子下擺,理了理袍長衫,昂首一手在前,一手背在后面,表嚴肅中帶著幾分閑淡:“這樣?皇上您放心,臣在該裝文人的時候,還是很像文人。”
胤礽一口氣堵在口:“你都說裝文人,像文人了,你不覺得哪里有問題嗎?!”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使勁點頭。
皇上說得太對了!張大人您怎麼回事啊!怎麼能比我們這些走武將路子的勛貴還黑?
張廷瓚松懈下來,仍舊嬉皮笑臉,明明已經是個中年人了,卻仍舊和孩子似的:“文人和武將古時候不分家,臣這是尊古。”
“好好好,是是是。”胤礽道,“你悠著點,注意著船上還有我和皇后。我倒是無所謂,皇后可能看不得太腥的場面。對了,有艷麗的寶石,洗干凈后給皇后挑幾顆,剩下的你們自己分。”
張廷瓚立刻拱手道:“謝皇上慷慨。”
胤礽打著哈欠道:“我繼續睡覺了。”
這船上晃悠晃悠,真容易困。
張廷瓚對著格爾芬和阿爾吉善笑道:“兩位大人也來一起分?”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分什麼?分贓嗎?這個書生真的問題很大!
李彤也被船晃醒。
胤礽回船艙的時候,李彤正拿著小本子演算什麼。
胤礽一看那些數字和符號就頭疼。
李彤閑下來就會在紙上寫些胤礽看不懂的公式,胤礽閑下來就去釣魚發呆。
胤礽覺自己很廢。他試圖和李彤學習,然后很快就打瞌睡。
最終變兩人背靠背,李彤繼續驗算的方程式,胤礽則開始將自己腦海中記著的后世的書本寫下來。
在此次出海時,他終于有空將前世記憶中有用的東西都謄抄下來了。
李彤不去詢問胤礽為什麼懂這麼多,就像是胤礽不會阻止李彤驗算他不懂的方程式一樣。
兩人待在一起,做著對方看不懂的事,卻氣氛溫馨又和睦。
在停下休息的時候,兩人你幫我胳膊,我幫你肩膀,把伺候的梁九功閃得沒眼看,趕上甲板,去向張廷瓚學習怎麼辨別海盜。
一些海盜要打出龍旗繞開,因為沒有油水;一些海盜就要勇敢的沖上去,賺得盆滿缽滿。
皇上說了,太監也能建功立業。梁九功拳掌,也想立下些戰功。
有張廷瓚這個“向導”,胤礽也會了走一路打一路的暢快。
大清的船堅炮利,打海盜就是玩。賺的錢,已經夠胤礽出海的路費。胤礽還沒開始做生意呢。
不過大清的“釣魚行為”很快就被發現,后半程路海盜們都繞著胤礽的船走,黑吃黑就沒收益了。
張廷瓚這才讓船隊全程掛著龍旗,開始做正經生意。
這時候,張廷瓚從兵油子變了詐老商人,看得格爾芬和阿爾吉善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他們兄弟倆私下說,怪不得阿瑪老說他倆是廢。
看看人家張廷瓚,天才就是這副德行!我悟了!
天才,先不要臉嗎!
胤礽看著這倆第一世中下場凄慘的憨憨,言又止。
最后,他默許了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向張廷瓚學習的事。這兩人以后泡在海上沉迷黑吃黑,也算是一條建功立業的路吧。
胤礽因第一世兩人的遭遇,其實很想給兩人一個平安富貴。但他們自己或許并不想要平穩的生活。
“皇上,皇上!您看這珠子真圓真大!”格爾芬捧著一下子海珍珠跑過來,“我在家還沒見過這麼好的珍珠!”
胤礽看了一眼,點點頭:“給皇后送去,順帶送點蜂去,珍珠磨碎了和蜂攪在一起,正好給皇后敷面。”
格爾芬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疑。
這麼好的珍珠,皇上你就磨碎了給皇后敷面?
胤礽看到格爾芬的疑,也發現自己的話不太對勁。
“咳,拿給皇后,想做首飾就做首飾,想做面就做面。”胤礽補救道,“快去。”
格爾芬:“哦哦哦,好好好。”
張廷瓚在一旁悄悄對阿爾吉善道:“你看你哥,這件事就做得很不對。珠子都給皇上了,皇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在旁疑什麼?若不是皇上好脾氣,換個尋常皇帝,心里肯定有疙瘩。這就與仕途有礙了!”
阿爾吉善使勁點頭。
胤礽耳尖,聽到了張廷瓚的竊竊私語。
他發現,張廷瓚很有當臣的潛質。張英一定很痛苦。
胤礽試圖挽救阿爾吉善的三觀:“我這件事確實做得不妥……”
張廷瓚立刻道:“是,皇上應該先問過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喜歡這些珍珠,皇上卻下令讓皇后娘娘將珍珠磨,皇后娘娘再不舍也只能磨,皇后娘娘得多難過啊。”
胤礽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拳頭捶張廷瓚:“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誤解什麼個勁?閉吧你,別教壞格爾芬和阿爾吉善!你能不能教教他們怎麼當一個敢于直諫的好大臣?!”
張廷瓚被胤礽捶得滿船竄:“皇上,皇上,臣冤枉啊!”
李彤聽到外面喧嘩,問道:“皇上又和張大人鬧什麼?”
格爾芬正好送珍珠過來,聞言道:“大概張大人又試圖教我弟弟當個臣。”
格爾芬腦子沒問題,還算聰明,只是格直。
李彤忍著笑道:“張大人只是喜歡你弟弟,逗你弟弟玩。”
格爾芬嘆氣:“謝皇后娘娘安。”他也知道自家弟弟傻乎乎的,好玩。
格爾芬將珍珠呈上,道:“皇上說,皇后娘娘想做首飾,臣就替皇后娘娘尋工匠來;若不想做首飾,也可以磨碎了與蜂攪拌,當面。”
李彤驚喜道:“我正好要給皇上做個新發條老虎,用珠子串的老虎更輕,肯定跑得更快!”
格爾芬:“……”
皇上和皇后夫妻倆,真是天生一對。
兇名在外的鬼面將軍裴慎位高權重,卻一直孤身一人。有人說因為他面貌可怖,所以無人敢嫁。也有人說他身上殺氣過甚,恐怕克妻。其實裴慎不娶,不過是一直在尋找自己年少時遇見的白月光。但眾人沒想到,那個白月光,竟是柳家那個名聲盡毀的柳明月。柳明月曾經也…
顧筠嫁給了國公府最不學無術的世子。她想,只要生下孩子,到時給他一個孩子父親的名頭,至于夫君,這東西能吃嗎。然,裴殊世子之位被廢,夫妻二人被趕出了國公府。顧筠:“……”她以為拿的是宅斗劇本,結果卻是種田劇本。…
冬月長風,青燈搖搖。夏昭衣觀星落幣,六面皆陰。“師父,大兇。”“你將何去?”“定國公府不能無后,我愿只身北去,替兄赴刑。”
段明曦嫁給高湛后循規蹈矩,三從四德,尊重孝順公婆。高湛扶持新帝登基有了從龍之功,第一件事情便以不敬公婆,沒有子嗣為由休了她,請陛下賜婚將他的心上人迎娶進門。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