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一共要扯四章，下章見完季正則他媽就完了吧，應該會再寫幾章工作的

季迢迢才兩個多月，他的日常就是哭哭哭，玩手指，笑笑笑，到看（還沒到賣萌的時候，說實話我妹那時候比他討厭一萬倍），李景和不煩人是因為他四歲了，而且他嬰兒時期也不是宋荀帶

第五十六章

這一覺睡得太沉，醒來的時候，季迢迢都喝過兩次了。他是被季正則嗅醒的，鼻尖著他的臉頰深深地聞，呼吸打在他皮上，像一頭覓食的野。

他煩不勝煩，睜開眼，推開眼前的季正則，把頭進被子里，不滿地喃呢，“別吵我！”

也就安靜了一秒，就被季正則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鎖在懷里，臉著臉大力地蹭，“好可好可，小安賴床也這麼可。”

他臉都被歪了，卻被箍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只好哭無淚地起了床。

今天要和季正則一起去見季汶泉，心里萬分忐忑，他對季汶泉的恐懼深骨髓，到了被看一眼都要打個冷戰的地步了。

季汶泉找上門的那一天，他都嚇虛了，他想季汶泉不他走，他也會逃的，他抱著一種能躲一時是一時的態度，但這總歸是不可避免的，他必須要見見季汶泉。

季正則看穿他的膽怯，安他，“沒事，我給我爸說了，他會幫忙的。”

“你爸？他怎麼幫忙？”

季正則笑得高深莫測，扣住他的肩膀，推著往門外走，“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他就這麼半推半就地被季正則帶到了季家，季汶泉不在，季正則把他強拖進去，按在沙發上。

張嫂送茶過來，季正則跟說，“張嫂，你明天是不是休息？你今天就回去吧，我有些事要跟我媽講。”

張嫂頓了一下，有些遲疑，“我做完晚飯再走吧，你們省得麻煩。”

“沒事，不麻煩，我們自己來，你先回去吧。”

“誒，好。”張嫂轉去房里收拾東西了。

季正則轉過來看他，“家里沒人好說事一些，而且出門就會打電話給我媽，告訴我們來了，好的，互相都有個準備。”

方杳安點點頭，“嗯”了一聲，坐在那里玩手指。

張嫂剛走沒多久，季正則忽然直勾勾看著他說，“小安，家里沒人了。”

他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還沒反應過來，季正則就撲過來了，他被在沙發上，火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季正則胳膊上壯的繃起來，邦邦得像鋼鑄的，他怎麼也推不開，被親得淚眼汪汪，口水側流。

季正則的手到他兩之間，隔著子他的小戶，他都要嚇懵了，最后是掐著季正則的脖子把他掀開的。

他也不知道是被親得太狠了，還是嚇傻了，邊咳邊流哭，眼圈周圍一圈都紅了，噎著罵，“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季正則把他的手捧起來，湊到邊，小心地親吻，哄他，“對不起，是我的錯，小安別哭，你不喜歡這里，我們去樓上好不好？”

他覺得季正則真的是個瘋子，馬上要見季汶泉了，他背負了巨大的心理力，簡直如坐針氈，結果這混蛋滿腦子就想著不要臉。

他甚至懷疑張嫂回家本不是他說的那麼回事，他就是想不要臉。

他氣得哆嗦，罵也罵不出口，打又打不過，被季正則抱著吻了又吻，親了又親，昨天還沒消的今天又腫了，季汶泉還是沒回來。

他擔心季正則，想去下碗面，又怕季汶泉突然回來了，就一直猶豫著。

“我媽不會這麼早回來的，就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季正則直接托著他的腰抱起來，“好久沒跟小安兩個人待著了，我們去做飯吧。”

方杳安經常覺得自己在季正則的手里就像個麻袋，拖來抱去，沒有一點自主能力。

季汶泉回來都快晚上十點了，方杳安戰戰兢兢地，聽見開門聲，立馬站起來了，季汶泉卻像沒看見似的，徑直往里頭走。

“媽！”直到季正則喊了一聲，季汶泉才停住了腳步，他又說，“我們有事跟你說。”

季汶泉半天才轉過來，平靜無波地看了他們一眼，問，“吃飯了嗎？”

季正則點點頭，“小安煮了面。”

季汶泉忽然扯著角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嘲諷，“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吃飯了呢！”

的視線最終落在方杳安上，語氣很平淡，“我想和你談一談我兒子的事，可以嗎？”

方杳安屏著氣，點頭如搗蒜，“可以，可以，阿姨您坐。”

季汶泉本想和方杳安坐近些，結果季正則橫進來，在中間，“小安，你坐旁邊。”

季汶泉恨鐵不鋼，瞪著季正則簡直氣不打一來，“我吃人是嗎？”

季正則又出慣常的笑，乖順又純良的，對著他媽的冷臉，笑意盈盈。

方杳安看著季正則的肩膀，有一點點想笑，又馬上住了，抿著坐得筆直。季正則又來牽他的手，好玩似的在他手心撓了幾下，的，他再看季汶泉的時候，就沒那麼害怕了。

季汶泉無可奈何地呼出一口長氣，看著方杳安，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半晌，好久才開口，“我看不出你有什麼不一樣，上次沒有，這次也沒有。但可能每個人的眼睛都是不同的，你在我眼里和我兒子眼里是不一樣的，我兒子在我眼里和在你眼里又是不一樣的。”

搖搖頭，像很荒謬，“我以為他優秀，聽話，懂事，他都沒有跟我頂過，為了你。”停住，慘淡地笑。

“我說不了你一句，我一提他就說是自己不要臉，強迫你的，他說自己是強犯，我養到快二十歲的兒子，說自己是強犯。”忽然笑了，混著淚水，那樣一種深切卻無力的悲慟。

方杳安有些恍惚，他一直覺得季汶泉是不會流淚的，原來再強勢的母親也是脆弱的。

季正則手勁大了一些，把他的手攥在手心里，他看見季正則的結滾了一下，面容冷峻，卻也沒有說話。

“我說他才多大，懂什麼啊，他就跪在地上給我磕頭，說他死也你。”撐在額頭上，哭得抖起來。

“你有什麼好呢？你到底有什麼好呢？我兒子離了你會死，他不吃飯要死，我警衛看住他，他昨天半夜闖出去，在樓上打架，其中一個人是被他從樓梯上踢下來的，他急這樣。我看著他跑出去，我知道他去找你，我了他，他也沒有停下。”

“我坐在那里想了一晚上，我那麼恨楊儉，以至于恨所有和他一樣的人，現在我兒子了這樣的人。”聲音嘶啞，哭笑不得。

“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把對楊儉的恨加在我兒子上，他不過了一個男人，我就要恨我的兒子嗎？”

嗤笑出聲，“今天早上楊儉給我打電話，笑話，得到他來跟我說？兒子養這麼大我他管過嗎？這件事我難道想不通？要他來摻和一腳？”一連反問了四句，聽起來在和誰較勁。

干了臉上的眼淚，“從小到大，我沒讓他對任何人低三下四過，結果孩子長到這麼大了，竟然要為了喜歡的人跟我絕食下跪。”莊重得像在做一個演講，背脊筆直，“我兒子不是這樣的，他比任何人都優秀，他沒有錯，他應該坦坦，想誰就誰。”

“我知道他的翅膀早就了，他想征求我的同意，我的囑咐。可是我看他昨晚上的樣子，好像我不同意你，他連我都不要了。”用手揩臉上不完的淚，帶著淚珠的桃花眼晶瑩漂亮，慢慢出一個笑，“你看，這可怎麼辦啊？”的表和下來，不過是個慈憫的母親，“連媽媽都不要了。”

“阿姨......”他又張起來，像個罪人，對的控告無法反駁。

“我兒子很你，我希你也能他。”

“我......”他知道自己應該說一萬句話來表明一下自己和季正則的衷心，但嚨里像堵了一片沙漠，又干又啞，什麼話也說不出。

“他我。”季正則看了他一眼，笑了，又對季汶泉說，鄭重地，“我知道。”

所有的事都似乎解決了，但萬萬沒想到，最大的危機竟然是方晏晏。

他們的事對方晏晏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哭了好幾天，眼睛腫兩個包，幾乎只剩一條，都水了。

“你騙人，騙人！”搭搭地，大聲指控，“方杳安你又騙我，為什麼你們都騙我？”

一口氣不過來，梗在口，哭得撕心裂肺，“不是要和我結婚的嗎？你說哥哥要和妹妹結婚的，你騙我！我再也不要吃你做的菜了，我也，嗚，也不跟你跟說話了，一輩子，不喜歡你了。”

是真的傷心，一連兩天季正則關在門外，啞著嗓子對門吼，“季小則，你不要來了，方杳安不喜歡你，你趕走！”

哭著坐在地上，誰也拖不起來，撒潑打滾，“說好了的，不是方杳安跟我在一起，就是季小則，為什麼你們這麼壞？”

邢晉文在外面瘋狂敲門，“晏晏，還不去補課嗎？老師說你今天一定要去，開門吧，我買了小兔子給你。”

“我不去！我不去！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們都騙我，背叛我！”語無倫次。

周書罵，“方晏晏你多大了？你要你哥跟你結婚？你沒有常識也沒有腦子嗎？”

方至清心疼壞了，順的背，“爸爸跟晏晏結婚好不好？”

“不行，不要爸爸。”指著方杳安問，“你現在還是不是最喜歡我？是不是？方杳安你說！”

方杳安不知道怎麼回答，斟酌了好久，“很喜歡很喜歡你，快起來，別哭了好不好？”

方晏晏哭得更慘了，“不好不好！很喜歡不是最喜歡，壞蛋，都是壞蛋！”

鬧劇演了快一周，方晏晏態度堅決，心都哭碎了，比季迢迢還吵人。而且經常是一哭，季迢迢趕跟著哭，兩個人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再這麼下去，家里要永無寧日了，他媽只好強制把方晏晏帶去y市的外公家了，他和季正則就趁這時候回b市。

季正則路上還問他，“你真的跟晏晏說過要娶？我呢？那我呢？你怎麼自己的妹妹都騙！”

“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他連忙轉移話題，“這些天，你媽......有沒有問孩子是怎麼回事？”他還是擔心自己的畸形暴在季汶泉眼底。

季正則和他對視一眼，搖頭，“沒有，不過說我們還在上學，帶孩子不方便，如果不給家里帶的話，等你復學以后找個靠譜的保姆來顧孩子，好嗎？”

他有些遲疑，“好是好，不過家里有其他人......”

“那我們就去那邊的房子啊，反正大，我們住二樓，不耽誤。”

“好吧。”他剛說完，季正則的臉又湊上來了，步步，“你是說的最喜歡嗎？還是我？”

他記得高中的時候，季正則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小安喜歡我，我就很高興了。”

現在，呵。

季迢迢一如既往地磨人，越長大越鬧騰，笑也哭，五模子清晰一點了，偏像方杳安多一些，好像也方杳安多一些。

季正則從來哄不好他，只好方杳安抱著搖，什麼也不說，孩子就會笑，兩顆牙剛冒尖，呼呼的。

廚房里的湯好了，季迢迢剛歇下不哭，兩個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上還沾著沒干的淚，“咿呀咿呀”在開心地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