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對山地賽車沒什麼興致。
孫梨梨是真的想去玩,在耳邊跟蚊子似的嗡嗡著,索便應了下來,正好看看這位未婚夫究竟是何許人也。
“容我化個妝。”
“你這不是剛卸了嗎?”
“剛剛是新娘妝,這會兒…”白茵晃了晃手里的深號底:“新郎不也以為我是村里來的嗎,自然不能讓他失。”
“別了吧,祖宗!”孫梨梨拉住了白茵的手:“你不知道山地賽事的場面,那車模材是清一水兒的火辣,現場漂亮小姐姐多不勝數!你可別扮土包子了!我打賭,你要是用你的本來面目去現場,絕對是最最最吸睛的人!未婚夫說不定當場給你來個一見鐘!”
白茵盯著孫梨梨看了幾秒:“對哦!”
“是吧!”
毫不猶豫取出了更深的棕號底:“一見鐘,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
絕了。
在孫梨梨的瘋狂阻止下,白茵只上了個深號的底,讓變得更深了些,卻沒有上特效的眼影妝,終于保住了八分的貌。
瘋狂的賽事發燒友,直接把山下小鎮玩了通宵不眠的夜店小鎮,整個鎮子彩旗飄飄,四都是搖滾樂隊制造著金屬樂,材火的車模如云,打扮酷的帥哥更是數不勝數。
白茵扎了一大辮子,穿著孫梨梨給找的一件花里胡哨的夾克衫,戴上了細長的墨鏡,配合著這深度的和臉上的小雀斑,竟相得益彰,顯出幾分酷的機車girl的氣質。
孫梨梨哎呀哎呀地嘆著,拿走了白茵的小荷包,說道:“你這盛世,那就是老天爺賞飯吃,還拿什麼針線、繡什麼圖樣啊,這不就是未來的娛樂圈之星嗎。”
白茵奪走了小荷包,說道:“這是外婆傳的手藝,我將來名之后,也是要把這蘇繡的手藝發揚大的。”
“你的意思是,不僅要當明星,還要做生意咯。”
“當然。”
“那你得開時裝公司啊。”
“可以啊。”白茵笑道:“自己給自己代言,代言費都省了。”
孫梨梨端來藍的尾酒,和了杯:“你就提前預祝我們的公司生意興隆!”
“什麼我們的公司,我說過要跟你合伙嗎?”
“咱倆配合這般默契。”孫梨梨用手肘了,笑瞇瞇道:“我可跟你定你了,不準半路拋棄隊友。”
“影兒都沒有的事,再說唄。”
“反正我覺得,不管你做什麼,都應會功!”又和了杯。
“對我這麼自信?”
“大學那會兒,你每天早上都是五點半起床,整整四年,風雨不改。”孫梨梨迷離的眼眸帶了幾分認真的欽佩:“就憑這份這份毅力,我就知道,我押的這寶,絕對不會有錯。”
白茵和了杯:“希你沒有押錯。”
……
即便白茵用特效妝把自己給“黑”了一頓,但五過于艷麗,材也是一等一的曼妙,酷又,竟也吸引了不的目。
有幾個長相英俊的年輕帥哥走過來跟白茵聊天,白茵也是照單全收——
“小姐姐喜歡賽車嗎?”
“我是第一次來玩。”
“沒關系,如果喜歡賽車的話,可以帶你。”
“我以前只坐過托哎。”
“跑過山路嗎?”
“跑過幾次,但速度都不快。”
“坐在跑車上,覺完全不一樣,喜歡的話帶你啊。”
“好呀好呀!”
孫梨梨趕將花蝴蝶一般的白茵拉走了:“瞎瘠薄什麼呀,在這兒玩的男的,每一個靠譜。”
白茵笑道:“長得還好看的。”
“長得好看?別忘了,前幾天你才睡了京城第一大帥哥。”
“那不一樣,陳淮驍帥則帥矣,但抓不住,我想要能實實在在抓在手里的。”
“你不就想要跪型的麼。”孫梨梨懷笑了起來:“難道…他沒口口過你啊?”
白茵心頭一突,驚悚地瞪了孫梨梨一臉:“你車速太快了。”
“說嘛說嘛!”
“沒什麼好說的。”
便在倆孩打鬧之際,比賽的哨聲已經吹響了。
白茵抬眸,便看到陳淮驍從賽車里走了出來。
日常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優雅自持的高定西服,但下西服,換上這一熾熱的楓葉紅賽車服,正如他當年烙印在白茵記憶中年輕狂的模樣。
白茵遠遠看著他,心都抖了,荷爾蒙飛,DNA蠢蠢,滿腦子只有一個字:想睡。
“嘖嘖。”孫梨梨在白茵耳畔嘆道:“難怪評價他——白天是神佛,夜里是修羅。這反差太強烈了。”
見白茵目不轉睛地盯著陳淮驍,孫梨梨立刻捧著的腦袋,將視線移向了馬路對面另一個穿黑賽車服的男人上。
他理著平頭,單眼皮,廓凌厲,角掛著囂張的笑意,手臂摟著一位材火的車模小姐姐。
“這位…才是你真正應該關注的未婚夫——秦爵。”
白茵腦袋,又不自覺地偏向了陳淮驍。
孫梨梨再度把掰回來:“看到沒有啊,秦爵!帥不帥!”
白茵腦袋宛如不控制一般,又向了陳淮驍。
孫梨梨:…….
得了,誰誰吧。
*
因為那日在會所的沖突,秦爵是格外看不慣陳淮驍,但又不敢與他正面沖突,所以今天這場比賽,算是他和他正面的鋒和較量。
前幾日秦爵下了挑戰書,陳淮驍忙得很,本來是沒打算理會這傻富二代,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也來了。
“陳淮驍,今天換個新規矩,怎麼樣?”
男人漫不經心道:“說來聽聽。”
“玩拉力賽,各自帶個人上山,以最快速度穿過那片無人區,然后將旗幟到山頂。”秦爵指了指正對面的山巔。
濃郁的夜里,山巔被沉沉的云靄籠罩著,非常遙遠。
眾所周知,拉力賽玩的不是速度,而是路況、環境、賽車能以及…勇氣。
“至于賭注嘛…就拿各自旗下經營得最好的一家公司的百分之十的份咯!”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驚駭了。
百分之十份啊!這得是多個億!
今晚這賭注,可開大了!
“怎麼樣,陳淮驍,敢玩嗎?”
陳淮驍面無表道:“有什麼不敢。”
這時,邊有人問秦爵:“秦哥,玩拉力賽需要引航員沒錯,但是…副駕帶人這有什麼用啊。”
秦爵角勾起一抹笑:“這至得要一天來回吧,長夜漫漫,多寂寞啊。”
“喲,還是秦哥會玩。”
人們則嗤之以鼻,對秦爵表示鄙夷。
陳淮驍淡淡道:“孩沒理由當陪客,帶了就是隊友。最后有一段是山路,讓孩上去旗,怎麼樣。”
聽到他這樣說,周圍的車模小姐姐瞬間躁了起來,歡欣地著陳淮驍,對他更添了幾分瘋狂的意。
秦爵把人當陪客和xieyu工,而陳淮驍…卻當們是隊友。
這是何等的教養與風度。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孫梨梨在白茵耳邊嘆道:“你現在明白為什麼陳淮驍作為幕后資方大佬,比頂流男星還吸的原因了吧,其實他很尊重的。”
“我知道。”
白茵當然知道,陳淮驍外表玩世不恭,骨子里卻有君子之風。
即便兩次都是醉酒的狀態,但只要喊停,他絕不會勉強。
所以這兩次,其實都是白茵失控了。
秦爵自然不滿陳淮驍拉好,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應了下來。
“那老子要點人了。”
他視線在一眾車模中掃了眼,落到了靠在陳淮驍車邊的小開衫孩上。
躺著板栗的波浪卷,開衫之下是的抹,長靴勾勒著修長漂亮的。
“Kitty,一起玩嗎?”
看到他竟然挑走了Kitty,周圍人臉微微有些變了,低聲竊竊私語。
白茵問孫梨梨:“這孩誰啊?”
“Kitty,以前跟陳淮驍鬧過緋聞的,傳聞…只是傳聞啊,說陳淮驍喜歡的。”
“真的?”
“說了是傳聞嘛!”孫梨梨敏地向白茵:“你激什麼。”
“我激了嗎?”
“呃,眼可見的。”孫梨梨繼續說道:“好像以前跟過陳淮驍一陣子,跳舞跳得特別好,一把好腰,還特別扎你這種發型。”
說著,了白茵的大辮子。
白茵奪回辮子,說道:“這土了吧唧的發型,不配這麼的小姐姐。”
孫梨梨點評道:“不過秦爵居然挑和陳淮驍鬧過緋聞的人,不管緋聞是不是真的,他都夠挑釁的啊!”
白茵打量著Kitty,顯然十分不不愿,不住地用眼神去打量陳淮驍,希他能開口跟秦爵爭一爭。
秦爵囂張地笑著,滿眼挑釁:“驍爺,我挑你的人,不介意吧?”
“不是我的人。”陳淮驍眼神寡冷,嗓音更是淡漠:“沒什麼好介意的。”
Kitty咬了咬牙,不甘地走到了秦爵邊,坐進了副駕座。
秦爵宛如得勝一般,說道:“該你挑了。”
所有孩都舉起了手,表示愿意跟他去玩一把。
沒錯,所有!!!
甚至包括邊的孫梨梨!
白茵驚愕地向孫梨梨:“你干嘛!”
“對不起了姐妹,他可是陳淮驍啊!和這種帥哥共一夜的機會,我寧愿折十年壽命來換。反正…反正你也不喜歡他,我不算背叛友誼。”
“……”
“出息。”
陳淮驍的視線輕描淡寫地掠過了一眾孩,最后不疾不緩地落在了白茵的上,薄喃喃念道:“小辮子,過來。”
白茵心頭一驚,他竟然出了以前給取的綽號。
“我沒舉手!
“過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重復了這兩個字。
所有孩的視線,都落到了白茵上。
嫉妒、羨慕、不甘......百味雜。
白茵頂著眾人熱辣辣的目,著頭皮來到了陳淮驍邊,低聲音強調:“陳淮驍,我沒舉手。”
“我知道,但你力比好,能幫我贏。”
“……”
果然,這家伙高中就當卷王了,各方面都沒輸過。
陳淮驍順勢將手擱在了白茵的肩膀上,冷白的指尖自然而然地…撥弄起了后面的大辮子,一如當初無數次的親昵作。
白茵的心臟噗噗地跳著,臉上掛了幾分不甘,卻也舍不得推開他,像個別扭的小屁孩。
秦爵微微有些傻眼,沒想到陳淮驍挑來選去,撿了這麼個…黑妹?
“陳淮驍,我挑了你的人,你也不至于破罐破摔,挑這麼個黑妹吧。”
陳淮驍知道,秦爵一貫的審都是白貌大長,白排在首位,吃不了白茵今天這樣的打扮。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骨節扣在白茵肩膀上,以一種霸道的占有姿勢,攬著,漫不經心道:“你挑走的不是我的人,但我挑走的…恰好是秦的未婚妻,不好意思了。”
白茵無語地睨他一眼。
他挑,還真是為了贏,不僅贏比賽,還要贏面子。
狗男人!
秦爵傻了眼,直勾勾地著白茵:“什…麼未婚妻!”
白茵面無表道:“你好,我是蘇家二小姐——白茵。”
此言一出,四座嘩然。
這特麼還真是…秦爵的未婚妻啊。
秦爵幾乎快要缺氧暈過去了,自己給自己頭上綠了一頂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