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也是那時候知道我不是人的。”程霧泠點點頭。

“這樣也就能反推柳長安的問題所在了。在我們上山去尋找那個怪居住的時，曾經一度走散，那個時候的柳長安就被山上的怪抓了。不過后續趕到的人……”

“我。我那時候就在山上，你看見的怪是急將人給我帶過來的。”程霧泠說。

“好吧，你取得了柳長安的手機，用一些大概不怎麼愉快的方法撬出了他份的，接著便想到了冒用人份的這個辦法來打我們部。柳長安的復制送去醫院就可以制作了，你們并不一定要吃了一個人才能制作一個復制吧？”

“能提取基因就可以，、頭發之類的就行，但填飛碟基因庫就必須是完整的人。”

“隨后這個柳長安在你的安排下引導了那部分獨立三人組的行，甚至在醫院里背刺了袁夕。本被關進了醫院的囚室里面，直到袁夕炸了那里才逃出來，卻被當時已經有些瘋狂的蕭世繁殺——證據湮滅。”

“復制也在炸中燒灰了，除了蕭世繁大概沒人能敘述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于是之后我及時通知了孔斯離開制造嫌疑來引開蕭世繁，后來蕭世繁問我的時候也給他盡量多的信息來讓他疲于奔命，想來那之后你們沒多機會接了。”程霧泠解釋道。

“夠狠。”殷絡咂舌。

“上帝視角的陸凝現在也明白這些，只是這樣讓當事人來說會比較還原當時的景。”

陸凝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是殷絡發言的時候了。

“正文里我沒怎麼登場，所以我這條線也基本都沒太關注……雖然也沒做出多貢獻就是了。”殷絡想了想才說，“首先那些家族什麼的都是煙霧彈，除了我這個殷家之外別的家族基本都被滲了，指不上。另外我這條線關聯著的就是超自然協會和附近街道的混混和商販，就像這次場景明面上顯示的那樣，其實有不奇人異士，我能直接走何念青的路線和超自然協會聯絡，也能利用殷家的勢力要求一些士來幫我辦事。不過我選了第一條，結果便是那個樣子。”

“不能都選嗎？”

“不能，因為都需要時間，說士和說服超自然協會都是需要我親自擺明證據的，而場景任務也限定了時間，二者沖突。實際上如果能夠滿四十天我是能雙方都調的。”殷絡攤了攤手，“這個選擇好像是錯了。”

“是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有我這邊這條線同樣能聯系到協會。”陸凝說，“第二個原因是超自然協會屬于解決部門而非預防部門，這些年沒有手就是因為沒有確鑿證據證明這里有異常發生，普通人之間的事務有條例規定不能手，如果不是這次裴宣放開手腳派人襲擊的話他們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我后來也發現了，可是那時候所有人都集中關注醫院的問題了，我頂多是提供線索又指揮不他們，別的也不好說明。”殷絡嘆了口氣。

“還有就是在本次場景中的重要線索。”陸凝敲了一下桌子，影像中出現了五個建筑。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怪談七夜這個確實存在的異狀吸引了，包括我。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線索都沒有進行調查，這里姑且列一下好了。”

丹瑪十大奇異傳聞中真實存在的線索：

時鐘紀念館的詛咒之鐘。必須在午夜時分潛紀念館，然后從紀念館深的大座鐘前經過四次，即可進時間恍惚的狀態，并于凌晨五點恢復正常。這個方法可以通過前往圖書館找尋第一任館長的手記獲得。經歷詛咒之鐘的人在此之后的每一次睡后都必然會在下一個凌晨五點于紀念館座鐘前醒來，這個效果覆蓋場景的一切時空約束。

歷史博館“空白的歷史”。陳列于博館三樓丹瑪本土風館的各個展品之中有一份鳥類圖鑒，書頁為雙層結構，書頁之間按照頁碼記錄了當年飛碟墜落的詳細報。關于書頁為雙層這個信息直接標注于櫥窗外的說明牌上，并且捐贈年份和飛碟墜落年份一致，也是唯一一個在那一年捐贈的展品。

舉辦于鐘樓的幽靈派對。每天的上下午六點和十二點整鐘樓都會被氣纏繞，如果此時站在鐘樓頂端，即使不借助類似陸凝的通靈眼也能看到不正常的“氣”。該傳聞在丹瑪很有名，但鐘樓被層層上鎖，只有找到管理員才能上去。

燃燒之鏡。站在鏡子前能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事都在熊熊燃燒，這面鏡子被一名士收藏，因為視為不祥之而不見天日。不過能夠從記載中查出鏡子的出現歷史，以及拍賣會的記錄單中找到士的名字及住址。這面鏡子里燃燒的事會出本來面貌。

災禍遠鏡。該遠鏡位于丹瑪山頂天文臺，如果能夠有幸繞過晚上山里仆役的襲擊使用那個遠鏡也能看到平行世界場景的未來，時長由觀看者力決定。僅限游客或者超能力者使用，可用時間是晚上11點到3點。

“并不是有直接殺傷的東西。”

“但對于信息獲取或者保命這方面很有用。”

最后，是關于星靈的問題。

“飛碟墜落時，其自我保護程序自發放出了第一批孢子，這批孢子以視覺為介完了第一次寄生，當時的目擊者、調查隊和軍隊全部染，不過這些孢子的作用只有在長完全后引導宿主前來追尋星靈并為之效力，但一段時間找不到的話就會和宿主一同死亡。這樣的況會隨著脈一直延續下去。”

陸凝開始還原整個場景的背景故事。

“隨其后是仆役放出和第二次侵蝕，負責追擊仆役的隊伍一部分被捕食替換，另一部分也被孢子寄生。至此第一階段的防算是完了，而這第一批仆役由于年代過于久遠，沒有機會參與星靈復蘇計劃，于是以人類份在當地潛伏下來，甚至誕下了后代——在追尋者當中，孫墨竹和趙茵然這兩人便是這樣的混后裔，們的任務便包含了尋找自脈的真相并且在必要的時候站隊。”

“是的，這兩人的包括了在某個時候改變自陣營，可惜們最終的選擇還是站在了人類一方。”程霧泠補充道。

“接著便是后續的基因收集和培育了，歷時漫長，經歷了幾代失敗作，也即影之子的誕生后，終于在大約二十年前的時候完了天庭之子的培育項目，大多數預先培育的缺陷復制人便為其保駕護航。期間教堂的年輕牧師帕拉戴爾偶然一次看到了那里的仆役，以及能夠指揮仆役的虞嬋，信仰遭污染而漸漸轉變，教堂為了除醫院以外的另一個大型庇護場所。所有教堂員依然是人類，但所信奉的神早就變了星靈。”

“所以這個污染就真的是……”尹蓮皺了皺眉。

“脈和神上的。星靈本便是一種異類，普通的人只是窺視就會被自反擊注孢子，而直接看到其本同樣會遭到巨大靈魂創傷，如果游客不進行離而是不幸看到星靈的話，大概會增加不靈魂損傷吧。”陸凝搖了搖頭，“雖然仆役沒有這樣強力的效果，但長期住在有仆役居住的地方同樣會到影響，例如醫院的院長也是同樣。”

“而到了我們來到場景的時候，就正好趕上星靈打算離這里。”殷絡總結道，“雙方的矛盾也就在這時產生了。從陸凝觀測的未來判斷，丹瑪本地的超自然勢力雖然能阻止災難擴散，但丹瑪是非得毀滅不可。”

“那不一定，如果你們提前猜出了我們的份或者意圖，然后打好譚沖陳雪的關系直接去鳥棲湖破壞飛碟，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程霧泠說。

“那可真的需要先知一樣的能力才能做到。”陸凝揮手抹去了桌上的影像，“第二卷比較大的一些問題也就都在這里了，還有什麼也可以提出來，接下來……”

兩座避難所的圖標慢慢顯現出來。

“一場艱難的狩獵任務。”另外四人紛紛拿出了場景記錄（原文）。

“這場很多部分都是陸凝的視野，別的部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需要關心的問題。”凌雁首先道。

“所以我不打算找客人來，不過這次倒是可以邀請一下臨時出來說話的。”

“那麼……首先，你們外出晚上被頭襲擊的那座房子，是張年修的？”尹蓮問。

“嗯，據后面的暗示也能看出來，這個不難吧？雖然沿著這個線索調查一下也能查到張年修的經歷，并且拉攏他來掌握三十三號避難所，但避難所無論如何也撐不住惡爪猛攻的。”陸凝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會怎麼對付這個況？”

這個問題問的是尹蓮和程霧泠。

“我大概會走掌權路線，在最初人的時候就可以，三十三號避難所的人最初還是比較聽令的，大概用一兩天的時間就可以重新整頓架構，至張年修的巡邏隊素質還算過。”

“我找十幾個隊友就可以了。”程霧泠漠然道，“說這些場景里的人太麻煩，我沒興趣和無法理解配合的人合作，加一個避難所，趁著準備期搜刮一下資，順便打探一下惡爪軍隊比較薄弱的位置。”

“然后帶人北上。”兩人同時說道。

“啊？”

“這個地圖場景一點都沒限制行范圍啊。”尹蓮敲了敲第一章的任務，“既然知道避難所保不住就不守了，拉有生力量進行遷徙是最好的選擇，就和后來過來的那些隊伍一樣。”

“而自己拉的隊伍至在行上不會有太大異議，兩個避難所靠近南方，那北方肯定有大型基地，沿海行進總能遇到，路上遇到惡爪也能完任務。”程霧泠點點頭。

“此外龍形惡爪的行進路徑也是由南向北的，但路線這種東西隨著距離增加偏離會越來越大，你們不也只過了一兩天暴風雪就結束了嗎？這樣的天氣雖然艱難一些，生存并不是特別大的問題。”

“最后，從任何角度來看，伏擊追兵對于準備完好的隊伍來講都是更加容易的。惡爪也不都是團隊行進的生，類似你們獵殺的那些很多都可以在路上設伏殺掉，不追那更好。”程霧泠偏過頭看了一眼陸凝，“這大概是我們會選擇的方式吧？”

陸凝仔細一想，這和任務指示還真是一點都不沖突。

“不過有些好奇的是，從你的上帝視角來得知的結果上，云之瑤是怎麼解決那些巨人的？”尹蓮問。

“那個啊……本人來說吧。”陸凝招了一下手，云之瑤出現在一側墻邊。

“那邊有一片沼澤。”云之瑤靠著墻壁哼了一聲，“特地把人過來就為了這個？”

“哈哈……畢竟你在本卷也只是個承接劇的人嘛……”陸凝笑笑，“不過倒是不妨說一下，云姐是前三卷出現所有游客中的武力第一哦，不算各種加來講。”

“哦？我還以為孫墨竹是第一呢。”程霧泠驚訝了一下，“畢竟是能在超凡狀態的裴宣上留下傷痕。”

“認真打的話是打不過云姐的。”

“但是武力這東西大部分場景里的用不是特別大。”云之瑤搖了搖頭說道，“無論練什麼樣子終究是人類的程度，而我們的敵人大部分都是超自然力量，在他們眼中一個久經鍛煉的武人和一名手無縛之力的書生實力是一個水平。”

“跑得比隊友快就夠了。”殷絡開了個玩笑。

“妥善利用場景里的各種線索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所謂武力破局的那些人也都是善于利用場景力量的人，而不是單純只知道自己傻練。”云之瑤看了陸凝一眼，“下次我最好是正式邀請，不然我不會來的。”

“是，是。云姐回見。”陸凝揮了揮手，云之瑤便消失在了室。

之后，陸凝繼續向眾人說道：“在張年修之外，場景里還提供了另外一次掌控避難所的機會。”

“那個老人的車隊吧？你們里面只有林啟走了這條線。”尹蓮翻了翻書。

“是的，那個老人帶領的隊伍團結和戰斗力都非常強，就算避難所淪陷后依然以大多數完好的方式逃離了，如果能在結方面做得夠好的話，老人還有關于西方一些惡爪的詳細報會告訴你，甚至可以在暴風雪來臨前進行一次配合狩獵，那大概是整個場景中最佳的一次任務完機會了。”

“又是事后報。”凌雁挑了挑眉。

“畢竟當時沒人會把事做得那麼全面……至就結果而言是功了？好歹作為獨挑大梁的一卷來說，我也嘗試了很多以前不會做的事，比如說發號施令這一類的……說真的，承擔別人的生死實在很沉重。”

“你擔心自己的命令會導致別人的死亡？”程霧泠問。

“會發生的，不是嗎？”

“我相信你會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你的命令更多的是保證別人不會死亡，你要改變自己的思考方向。”尹蓮說，“另外沒必要將事理的事無巨細，那樣很容易出現紕，一個人的思維無論如何都難以面面俱到。”

“相信你的隊友，也相信你的對手。”程霧泠跟著說。

“哇……你們兩個搶戲的家伙……真敢說啊……”

陸凝敲了敲桌子。

“你們跟這里的我說，劇里的我也不會知道的！我也不知道那里面的我將來會怎麼發展，別忘了啊！”

“……抱歉。”

“那就祝你……劇里的你此行順利好了，也到了我從此別過的時候了吧？”尹蓮喝了自己的飲料，站起了。

“是呢，我們該走了。”凌雁亦然。

“程霧泠……也不會一直在你旁邊，這條路始終是一個人走的，我們沒走完，那你就往前多蹭兩步好了。”殷絡嬉笑了一聲，同樣站起來。

三個人一一揮手，影逐漸消失在了茶室之中。

陸凝的神恢復了安靜。

“有點失落？”

“對我來說，分別是永遠，而相聚才是暫時。”

“嗯，知道就好。”程霧泠放下茶杯，看向了外面。明明是亮的玻璃窗，外界卻白茫茫一片。

“我大概也會離開一段時間了吧？”

“人有聚散，希我們下次見面還能這樣愉快。”

“會的。”程霧泠點點頭，慢慢消失了。

氤氳于杯中的最后一點熱氣，逐漸融了空氣中消失不見。

——茶會——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