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言進屋之後,剛把魚兒往搖籃里一放,那機靈過頭兒的小傢伙立刻就又「哇哇」了出來,許錦言連忙又將他抱回了懷中,輕的哄了起來。
某人見此況,不滿的蹭了過去,在許錦言的左側蹭啊蹭道:「夫人,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這小子在騙你抱他。」
許錦言皺眉看著左側的某人:「蕭衡昭,你自個兒琢磨一下自己幾歲了。和孩子慪氣,你要要不要你的臉面了?」
「怎麼就慪氣了,他做錯了,難道還不許我說嗎?」蕭衡昭更加不滿了起來,那一雙水漣漣的眸里聚集著令人憐惜的芒。
許錦言一向沒出息,但凡看見了那種眼神,就得投降。
微微靠近蕭衡昭,將腦袋擱在蕭衡昭的肩膀上,「好了好了,孩子還小嘛,你讓讓他。」
蕭衡昭的心這才稍微有所疏解,邊綻了抹如春意人的笑,輕輕的吻了吻的髮道:「好,既然你說讓我讓讓他,那我就讓他好了。」
許錦言無奈的笑容更甚,這個人真是孩子氣的過了分,聽聽這話說的,就像魚兒不是他親兒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混世小魔王魚兒總算是在許錦言的輕拍之下陷了甜甜的夢境,許錦言將他放好在搖籃里,細細掖好被角,瞧著兒子那長長的睫一一的微微晃,滿心都是歡喜。
半夏和忍冬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小魔王推了走,兩個人都異常小心,生怕將小魔王吵醒,那無異於又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小魔王安全出去之後,許錦言才舒了一口氣對蕭衡昭道:「你快些將那些蠱種拿出來瞧瞧,看看有沒有失魂蠱?」蕭衡昭又不滿了起來,「關心完兒子就關心蠱種,你回來之後可半個字提過我?」
「你這又是吃的什麼醋,吃兒子的醋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你現在居然開始吃蠱種的醋?這什麼道理?」
蕭衡昭雙手環臂,嫣紅的瓣微微嘟起,看起來倒真是俏又可人。許錦言見人家不理,只擺出那樣一副人犯罪的模樣,連忙哄道:「好了好了,你怎的生起氣來還這麼好看。那兒子哭了,我難道不要哄嗎,蠱種說起來也是為你,若不是因為你,誰稀罕管這蠱種的閑事。」
蕭衡昭的臉這才緩和了下來,他從袖裡拿出一個暗灰的袋子,許錦言想要手接過來,卻被蕭衡昭橫了一眼止住。
「你又冒冒失失,讓我來開。」
這個人真是冒失的過了分,萬一這袋子有問題怎麼辦,一點兒也不知道注意自己的安全。許錦言也只好順了他的意,將手收了回來,只要是在他邊,他總是將照管的嚴嚴實實,一的危險都不讓冒,可有的時候也覺得奇怪,難道真就那麼脆弱嗎?似乎……也不見得是。這世上可能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覺得盡了苦,脆弱的像是即將被風雨吹打的花骨朵兒,需要千方百計的保護才能活下去。
雖然並非花骨朵兒,但是既然有那麼一個人願意如此待,那也就只好欣然接了,不然還能有什麼辦法,暗灰的袋子一拆看,裡面一個一個的圓形瓶子便顯了出來,那些圓形瓶子個個小巧,瓶塞被極的塞了進去,像是裡面的東西一旦出來,就會造難以收拾的局面,所以必須要將它們牢牢的困在瓶中。
門外有敲門的聲音,隨後虛掩的門便被推了開來,竟是英伯。英伯對這個房間有所畏懼,這一天從這個房間里傳出的哭聲已經足夠英伯消好多年了。
英伯在房間門口探頭探腦看了一陣,等許錦言無奈的喚了一句,「英伯,您進來吧,魚兒已經被推出去了。」
英伯這才放心的走了進來。
許錦言額,看來得好好的管一管孩子了,再這麼下去,還沒出襁褓就混一惡霸了。
和他爹似的。
英伯細細查看了一番這些蠱種,他拿過手帕了后皺眉道:「主子,夫人,這些蠱種裡面沒有失魂蠱。」
許錦言嘆了口氣,眉眼浮上了失。
倒是蕭衡昭上來拍了拍的肩膀道:「反正我已經找了十幾年了,再多找幾年,也無妨。」
許錦言見他如此說,心中的失雖然有所緩解,但還是不免落寞的道:「本想著能否替你一解多年憂思,沒想到這一回緣分還是未到。」
「不過……。」英伯拿出其中一個瓶子,忽然笑了笑,糊了一的白鬍子都跟著抖。
許錦言心中大,以為又有轉機,看向英伯,眼中流出期冀之。
英伯將他挑選出來的那個小圓瓶子遞給許錦言,「夫人,這個瓶子裡面藏著可解慶裕帝蠱毒的種子。」
「慶裕帝的蠱毒?」許錦言驚訝道。
這可真是挖到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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