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過只是無限延長了去地獄的時間。

這是費爾南多最喜歡的一句話，作為一頭活過千年的吸鬼，他比誰都更清楚永生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

沒有一個吸鬼希被毀滅，這是費爾南多對所有裔說的話，當然，他並不認識該，也沒有資格認識這位祖。

可是，吸鬼卻遠不如電影里那麼高貴和安全，不是整天躲在一起談，不是天就知道糾葛，在西方靈異世界，特別是黑暗世界，生存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

特別是當一個世紀前，他從沉睡中醒來后就更堅信這一點，一定要活下去，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所以，即便是變殭，只要能夠活下去，那他就絕不會拒絕。

然而，現在擋在他永生之路面前的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障礙，那就是眼前這個夢如晴的人，抓住，用和大元天府換，或者是和北疆錢家換都是不錯的選擇。

「你真是瘋了，你居然想把自己變殭！真是不可理喻。」

夢如晴臉上滿是吃驚的表，裡的話證明了他有多麼吃驚。

「我是不是瘋狂，並不用你來評價，你要做的就是乖乖束手就擒。」

談話在此時結束，費爾南多化一片黑霧直撲對面的夢如晴而去，夢如晴揮手臂，指揮四周的毒蛇直撲天空中的黑霧衝去，可是所有落黑霧中的毒蛇卻無一例外，只要剛進黑霧中就會立刻被絞碎，被撕裂斑駁的碎片。

「你逃不掉了，哈哈！」

費爾南多獰笑著從空中落下，罩向了地面上的夢如晴，可就在此時，卻看見有白大氅在風中飄起來，夢如晴聽見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過安靜的黑夜傳來，顯得那麼突兀，可是隨著這一聲鈴聲之後傳來的竟然是一恐怖的殺氣，如同掀起了瘋狂的浪，席捲整片大地，四周的樹木都在瘋狂地搖晃，費爾南多從空中退，落在了遠的地面上，影從黑霧中凝聚出來，暴喝道：「誰？是誰在這裡？」

夢如晴轉過頭，看見一個穿著白大氅，高大的影在風中漫步，踏著一地的落葉緩緩走來，短髮，剛毅的面容，他踏著一地的樹葉走來，影子在月下被拉的很長，腳步緩慢卻每一步踏出后都有一種引領天下的風範。

「你是誰？」「能哥！」

費爾南多和夢如晴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說話。

「我是國字型大小第五組的人，圈子裡的人喜歡稱我一聲能哥，我今天來是為了平你這擅闖我們神州大地的西方妖魔。」

他一揮手，大袖在風中搖擺，手指尖揮舞之間卻彷彿有雲霧繚繞，儼然一派高手之姿。

「哼，今天擋我的人都要殺了，誰都不能阻止我完我的永生之夢。」

費爾南多子再次進一片黑霧，這一回卻是撲向能哥，帶著更加迅捷的氣場和恐怖的的衝擊力，能哥站定，左手背在後，右手緩緩舉起，氣質沉穩如同歸然不的群山。

在黑霧落下的瞬間，他右手雙指點出，裡低聲說道：「氣而行，天下無一不破，無一戰不勝。小小妖魔，如此不堪的化形之也敢在我面前使出，當真是不自量力。」

就在此時黑霧已經徹底落下，罩住了能哥的子，只是此刻，能哥的手指上靈氣卻同時發，如同一道勁風撕開了大片的黑霧，黑霧被打穿的一刻，費爾南多的本也不得已地從空中落下，摔倒在地后臉發白，雙目之中出濃濃的驚訝。

「這麼簡單就將我的黑霧給打穿了？」

費爾南多顯然是低估了能哥的實力。

「終究是妖孽罷了。」

能哥往前踏出一步，腳尖點地的瞬間上有紅的氣息流轉，環繞著他的雙臂和，他慢慢轉頭，而費爾南多則迅速從地上跳了起來，雙手平，手上出長長的黑指甲，接著猛地刺進了自己的，這一刺，似乎是激發出了費爾南多上一些藏的潛能，恐怖的力量快速升騰，費爾南多整個立刻發生了扭曲一般的變化，後的翼一點點舒展開，整個子就好像是變了一頭巨大的蝙蝠，只是變化的卻不僅僅是他的，還有他的殺意。

「我說過了，今天誰都不能阻止我的永生之路，誰都不能！」

他的上發出骨頭糾葛在一起的「吱吱」之音，夢如晴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的大戰，可就在這時候，另一邊的黑暗角落裡卻有人在低聲呼喚他的名字：「亞雪，亞雪……」

一怔，知道真名的人很，而且此時傳來的聲音又那麼地悉，轉頭看了過去，卻見到一個老者站在不遠，瞇著的眼睛里出如同狐貍一般狡猾的目。

「牛老！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我執行任務的這段時間裡不宜見面的嗎？為什麼……」

夢如晴趁著費爾南多沒注意，悄悄地走了過去，而站在黑暗角落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字型大小第五組的負責人，牛萬古。

「我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要和你布置新的任務，你這些年替我們國字型大小第五組藏份，在江湖中出生死，得到了充分的鍛煉，而這一次，我代表國字型大小第五組給你布置最後一個在江湖中藏份的任務，我們要讓你改換一個份，利用你妖王的質，打十常侍部，並且為十常侍的幹部。」

聽見牛老的話，夢如晴一怔，已經替國字型大小第五組工作十多年了，從當年那個還不知道天有多高，不明白江湖有多險惡的，到如今已經在江湖中漂泊多年的模樣，付出了很多，也經歷了很多。

可是，卻從沒有過一個任務和今天牛老布置的新的任務一樣困難，十常侍，這些年在江湖中快速崛起的一個新的勢力，卻專門和國的靈異界對著干，勢力遍及整個世界，不同地方的據點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只是，他們部有非常嚴格的等級制度，甚至連這個組織里到底有多幹部，他們的頭領是誰都是個問題。

「牛老，您曾經答應過我，這一次在大元天府臥底，藉機殺死錢開眼后我就能夠返回北京，以自己真正的名字生存下去。可是，為什麼還要讓我……」

似乎有一些不願意，畢竟在江湖中漂泊了這麼久，誰都想要一片安靜的樂土，誰都想返回安全的港灣。

牛老著夢如晴，手拍了拍的肩膀，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你去，但是之前我們派去臥底的同志都犧牲了，可是卻一條有用的報都沒有拿回來。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不會再讓你冒險的，畢竟，我對你還是如同自己的兒一般……」

夢如晴著眼前的牛萬古，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比誰都清楚，誠然，他說對自己如同對待親生兒一般，這話不假，但是夢如晴太了解了，牛萬古是一個如果用的上連親生兒都可以利用的男人。

「我，去！」

夢如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因為除了返回國字型大小第五組，無家可歸，這個世界上知道真名的人太了，而能夠給一個家的人也太了。

「好，這裡給我們，你先撤離吧。」

牛萬古立刻笑著說道，夢如晴無奈地點點頭，緩步向遠方走去，才走了幾步忽然聽見後的牛萬古低聲說道：「陳亞雪同志，這，真的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