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跟九月親以來,他雖然時不時的會外出辦差,但卻從未超過一年,妻兒這一走就是四年。
興許四年後珠珠兒再回來京城,怕是早就忘了他這個爹爹長什麼模樣了。
可即便是再捨不得,該走的還是要走的。
吳錫元站在岸邊,衝著船上的幾人揮了揮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蘇九月看著遠方的人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到,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頓時奪眶而出。
被抱在懷裡的珠珠兒察覺了臉上的異樣,趕抬手幫了一下臉上的眼淚,乖巧地問道:“孃親,您可是捨不得爹爹?”
蘇九月嗯了一聲,將自己的下放在了珠珠的肩膀上,聞著上的味道,這才稍稍安心了些許。
就聽的珠珠兒在的耳邊說道:“孃親,珠珠兒也捨不得爹爹,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呀?皇……”
纔剛開口,就被蘇九月捂住了。
對上珠珠兒不解的眼神,四下裡看了看,見到都是帶來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珠珠兒叮囑道:“如今離了京城,便不能再皇了,下次你就徐,孃親便知道了。”
珠珠兒乖巧地點了點頭,蘇九月這才鬆開了捂著的手,就聽到珠珠兒又接著說道:“孃親,徐還說要帶我上山掏鳥蛋呢!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呀?”
蘇九月抱著聲說道:“咱們回了雍州之後,珠珠兒便可以掏鳥蛋了。咱們這次回去應當還會住好一陣子,等珠珠兒大點了,咱們再回京。”
珠珠兒扁著,說道:“可是珠珠兒想念徐和皇爺爺!”
蘇九月嚇了一跳,趕再次叮囑道:“皇爺爺也不能,要木爺爺。”
珠珠兒是被皇後孃娘和皇上慣大的,蘇九月這樣一說,頓時就不樂意了,可憐地看著,眼淚跟珠子一樣從眼眶裡往外冒,看得蘇九月心疼極了。
蘇九月趕抱著哄道:“珠珠兒乖,不哭了,咱們以後會回來的。等回來的時候,再跟木爺爺和徐好好親近親近。咱們回了雍州呀,那大山裡有小兔子,還有小河,河裡有小魚……”
聽著這麼多新奇的東西,珠珠兒也有些嚮往,看著蘇九月說道:“孃親,那咱們抓了小兔子來和徐木爺爺一起玩!”
蘇九月見不哭了,自然是滿口答應,“好,咱們多抓兩隻,回來跟大家一起玩。”
在船上的日子是無趣兒的,也幸虧這艘船是吳錫元包下來的,船上都是他們自己人。
大家變著法的哄著小主子玩,這才度過了這難捱的十日,等下了船,接下來馬車就更難了。
蘇九月擔心兒,隻能每走一陣子便停下來歇會兒。
珠珠兒還是頭一次離京,新奇地看著外邊兒的一切,玩得也是不亦樂乎。
等好不容易到了雍州城,蘇九月領著珠珠兒住進了一家客棧,這才讓底下的人回牛頭鎮去安排住。
們回來了這麼多人,若是住在孃家定然是住不下的,更何況們還是要長住。
阿奎領著人回去,在牛頭鎮買下了個大院子,將院子裡都收拾妥當之後,才又領著人來接了夫人和小郡主回去。
越到牛頭鎮,蘇九月反而有些近鄉怯了。
直到那老舊殘缺的城牆出現在的視野裡,的心裡纔有了一種塵埃落定之。
“可算是到了。”
除了九月以外,其他人都不是本地人,這會兒也都悄悄從車簾的隙打量著外邊,畢竟接下來的幾年他們都要在此度過了。
馬車可算停了,蘭草先下了馬車,又將蘇九月扶了下來,才又轉去抱珠珠兒。
珠珠兒圓溜溜的眼珠子四打量著,好奇極了。
他們搬進了宅子,等差不多安頓好了,蘇九月才抱著珠珠兒,領著阿奎和蘭草出了門。
還是第一次回牛頭鎮的孃家,雖然時隔這麼多年,牛頭鎮也有了不變化,但大致還是分得清的。
按照信中描述的,找到了那家鋪子。
鋪子外邊兒擺著各種紙紮的花和金山銀山,蘇九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裡的珠珠兒,擔心會害怕這些。
可是珠珠兒卻依舊神平平,倒是比這個當孃的還要淡定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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