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個傻子，娶了我媽也是傻子，后來生下了我，也是個傻子，但是我小姐姐不是傻子。據村里人說，我媽懷我小姐姐的那一年，村里逃進來一個殺人犯，然后我媽就懷上了我小姐姐，不過，我并沒有見過我媽，生我的時候，我媽難產死了，七年后，我爸也因為喝醉酒掉進了河里，再也沒有上來。

從此以后，我和小姐姐相依為命。那一年，我七歲，十二歲，就像是我媽媽一樣照顧著我，無微不至。

小姐姐聰明，能干，人長得又漂亮，十七八歲的時候，很多人給說婆家。小姐姐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連同我一起嫁過去。鄉里不大，我腦子不靈的事，幾乎在整個鄉都傳開了。怕我是負擔，沒人答應小姐姐的要求。

到了我上初三那一年，小姐姐天天愁眉苦臉，馬上就要考高中了，可是我們沒有戶口。

小姐姐很在乎這個事兒，想給我個戶口，卻苦于沒有關系。

初中的學校在鄉里，我們村在學校附近，我不用住在學校。初三第一學期快放假的時候，一天晚上，村長來到了我們家。

是小姐姐給村長開的門，當我走到外屋的時候，看到小姐姐被村長抱在了懷里，他一張滿是胡渣的，正想去親小姐姐。

在學校別人當我是笑話，我陷深深的自卑里。我唯一的樂趣就是看書，什麼書都看，有時候趕集的時候，我還會買兩本那種小說。

所以，村長所做的事，我在小說里早已經知道了。

“東東，你回房間！”小姐姐推開村長，然后命令我。

還是腦子不好使，當時我并不知道小姐姐是因為戶口的事，才和村長勾搭在一起。可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小姐姐被村長占便宜，但是對于的話，我一向言聽計從，還是乖乖的回房間了。

我們住的房子是全村最破的，是三間土坯房。小姐姐的房間和我的房間，雖然隔著一件所謂的客廳，可是房間里的聲音，我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小姐姐有意討好村長，什麼事都按照他說的去做。他們兩人傳來嬉笑聲，小姐姐時不時的驕一聲，村長重的息聲，我都能夠聽到。

“你這個小妖，從你穿叉叉的時候，就是個人坯子，沒想到現在……嘿嘿……”村長咽著唾沫，有些語無倫次！

“老鬼，原來你從很早就對我有想法了啊？”小姐姐笑著，說道：“你幫我把事辦妥，以后我永遠都屬于你，說不定還能給你生個種！”

幾乎所有村子的村長，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小姐姐剛剛二十出頭，但是村長已經五十多歲了，頭發斑白，連胡子都發白了。平時村長不刷牙，一口老牙，被煙熏得焦黃。

“嘿嘿，這個好說。你可跟我說過是，要不是，別怪我不認賬！”小姐姐是利用村長給我們上戶口，不過村長也不傻。

小姐姐當然是，從來都沒有過對象，為了我的學費，沒日沒夜的干活。而且小姐姐聰明，不會像村子里的那些瘋丫頭隨便談，來敗壞自己的名聲。一直想找個家庭條件比較優越的人嫁了，這些年有多累可想而知。

可是因為戶口的事，小姐姐的夢破碎了。

“啊……疼……”

我在房間里不知所措，想要去阻攔，可我怕小姐姐責怪我。但是當我聽到小姐姐一聲撕心裂肺的聲，我什麼也顧不得了，幾步就跑到了小姐姐的房間。

“干……干什麼，你快出去！”小姐姐表有些不自然，沖著我怒喊。

村長整個人都著小姐姐，屁在外面。他看到我居然嘿嘿一笑，屁還是附有節奏的著。小姐姐是第一次，疼的不行，但是當著我的面，不想出來，但是臉上的表，還是難過的厲害。

“嘿嘿，你弟弟就是個傻子，讓他看著就行！”村長嘿嘿一笑，對小姐姐說道。

小姐姐白了一眼村長，但是有求于他，小姐姐不敢發火。帶著一息，近乎祈求我一般的說道：“好弟弟，你先出去吧，算姐姐求你！”

我懂得村長是在傷害小姐姐，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避免悲劇發生。不想讓小姐姐為難，我點了點頭，關上門，走出了姐姐的房間。

如村長所說，他一直當我是傻子，我進小姐姐的房間，他沒有到毫的害怕，反而覺得是一種刺激。我在房間的幾分鐘里，他從未停止過作，小姐姐本來就強忍著，我剛剛離開，就傳出了那種不堪的聲……

傻子沒心沒肺，只知道睡和吃，可是這一晚我徹底失眠了。小姐姐被折騰了三次，我的心也跟著揪了三次。

但是小姐姐的如意算盤，并沒有得逞。戶口的事，還沒有搞定，和村長的事就被人知道了。

一天下了晚自習，我剛轉過巷道口，就看到我家門口圍著一群人。門燈敞著，除了辱罵聲，我還能夠聽到姐姐的慘聲……

我雖然是個傻子，但也知道是有壞人找上小姐姐了，心里著急，當時就扔下書包，瘋了一樣地跑了過去。從人中鉆過去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笑我，說傻子都知道急了，這人得多不要臉啊！

我沒聽懂他們的意思，但小姐姐聽懂了，苦笑的聲音有些凄慘，當我鉆過人群的時候，我看到了，趴在地上，服早已經凌，臉上有些淤青，但還是出了一笑容，就像以前一直對待我的那樣，說道：“回來了啊，到屋里學習去。”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小姐姐，向往常一樣傻傻地點了點頭，腳步卻沒有。

“東東，進去啊，小姐姐有事兒。”小姐姐命令我。

“哦。”我點了點頭，卻依然沒有。

有人笑了起來，說這個小砸種和他爹一樣，都是個二傻子，媽當時當眾子的時候，他爹就是這樣看著他媽的。

“你閉！”小姐姐沖著人群喊了一聲。

人群稍顯沉寂，隨即發了起來，一群人立馬圍了過去，對小姐姐拳打腳踢的，小姐姐很疼，可一直咬牙堅持著，沒有出聲。

我雖然傻，但也不是沒心沒肺，看到小姐姐挨打，立馬沖了過去，用拳打打著周圍的大人，可是我勁兒小，周圍的大人本就沒有注意到我。我把也用上了，一口咬在了一個胖人的手上，胖人大了一聲，一腳將我踢倒在了地上，我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哭了出來。

小姐姐急了，從人中鉆了過來，問我沒事兒吧，可還沒等我說話，小姐姐就又被這些人給拉了過去，用腳踩在地上一頓猛踢。

那些人還罵著很難聽的話，說我小姐姐是個小表子，干脆就讓村里的單漢們爽一爽得了，還說我小姐姐以后是萬人騎，沒人娶。

小姐姐流著眼淚，卻沒有哭出來一聲，可能是因為我在的緣故吧。

后來，那些人把我小姐姐吊在了門口的那顆大槐樹下，那個胖人還向我這邊走了過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指著小姐姐說：“想讓你小姐姐下來嗎？”

我哽咽著點了點頭，說想。

那胖人哈哈笑了一聲，說道：“去把你姐姐的子下來，用手捅一下下面的，我們就放下來。”

我是個傻子，很多事兒都是朦朦朧朧的，我知道那樣做不好，卻不知道那樣做到底有多不好，想到那樣做了，他們就能將小姐姐放下來，我有些心了，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小姐姐旁邊，我傻兮兮地哭著，說：“小姐姐，你不要害怕，他們很快就會將你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