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地苦笑了一聲,道:“那玩意兒也不保險,萬一真中了標,後悔都來不及了。”
趙潔突然抬起頭來,盯著我道:“要不,你戴兩個,不就行了?”
我真想找個門鑽進去,心想趙潔這是怎麽了,怎麽非要用這種方式拴住我的心呢?虧想得出來!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趙潔做了一個更大膽的作。衝我埋怨道:“哼,裝什麽純呀,上說的跟正人君子似的,其實心裏早就想吃掉我了……我告訴你趙龍,你別再裝了,我都豁出去了想把給你,你還裝起清高來了……”
我心裏一陣苦,雖然我也很想,但是思想上像是多了一道束縛似的,我無法讓自己逾越那條鴻。我扶著的肩膀,然後拿手開的手,義正詞嚴地道:“趙潔,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傷害你。你現在還是學生,而我馬上要去北京服役了,如果我今天趁機傷害了你,我會不安一輩子的。也許,你也會恨我一輩子。”
趙潔拚命地搖頭,堅定地道:“我不恨。我自願的事,願不得別人!”
我強裝出一笑意,安道:“等我們以後結了婚,這些事天天做都沒關係。不是嗎?”
趙潔的臉劇烈地變化,苦笑了一聲,神變得冷了起來,拿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睛著我,冷笑道:“等到結婚?說的輕巧,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變心,你娶的人,是不是我,還不一定!”
我向承諾道:“你放心。隻要你不變心,我對你的,永遠不變!”
趙潔冷笑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臭!既然送上門兒的豆腐你不吃,我也不再犯賤自作多了。你多多保重!”
我愣神的工夫,趙潔已經迅速地穿好服,哐啷一聲拉開門,衝了出去。
我歎了口氣,心想人真是個捉不的,說變就變。這就生氣了?
我追了出去,然而還是沒能追上。因為出了賓館後,直接截到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接著,我給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心想我做錯了什麽?
次日,接兵幹部帶著我們踏上了離鄉的火車。
新兵連生涯是艱苦的,中央特衛團的新兵連生活,與其它部隊大同小異。唯一的優越便是能接和練習手槍,手槍是武警部隊和特種部隊的專利,在其它部隊,隻有指揮員才有資格配發手槍。
而我,懷揣著為了一名國家高級警衛——也就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的信念,認真地走過了每一步,訓練,我最刻苦;政治課,我比誰都聽的認真。
轉眼間,2002年新年的鍾聲就要敲響,新兵連領導安排我們給家人和朋友通了電話,我清晰地記得那時候的場麵。很多戰友給家人或者朋友打電話的時候,都哭了。畢竟,離家數月,艱苦的軍事訓練無人傾訴,此時,所有的都累積地發了出來。
我打電話的時候,沒哭。當然,我是忍著眼淚打完電話的。問候完父母,我給我的朋友趙潔打了電話,已經原諒了我,電話裏,我們信誓旦旦,定下了終生盟約,說,那天太衝了,讓我原諒。
我當然不會跟計較,沒錯,是我不解風。
確切地說,我已經深深地上了這個部隊。中央特衛團,號稱為‘天下第一軍’,的確有他的實際魅力。有誰會相信,中央特衛團的團長由期桂,會是上將軍銜?在部隊,軍由小至大依次於尉、校和將,而在和平年代,將裏最高的軍銜則是上將,一個團長,肩膀上掛著中國軍隊裏的最高軍銜,不能不讓人震驚。
而我現在,卻隻是一個小小的列兵,要想為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還差十萬八千裏。在我們部隊,警衛形式一共分為若幹個檔次,最高形式便是首長的警衛,一般職務是警衛參謀或者警衛書。這些高級警衛各自為主,分別跟隨著國家的幾十號中央首長,執行至高無上的警衛任務。陪同首長考察、出國訪問等等,這些人,便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
在警衛之外,還有公務員、駐地警衛等多種警衛形式。
要為一名‘中南海保鏢’,並非易事,需要經過很多步驟的選拔和培養。而且,還必須是幹部級別,才有資格選。選後還要進教導大隊警衛隊,進行為期二年的特殊訓練,部分則需要派駐到國外特種培訓學校進行深造後,才能為真正的‘中南海保鏢’。
而我,一直在為此努力著,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創造特衛團的傳奇!
這便是我的信念!
春節前幾天,特衛團專門組織了文藝中隊的文藝兵們,依次到各個大隊進行節目匯演。新兵連對此早已盼已久。春節晚會當天,新兵連大隊禮堂格外熱鬧,英姿颯爽的哨兵,持槍屹立在禮堂門口,一千多名新兵,在大隊幹事的組織下,先後整齊地進了禮堂。
坐下後,各連進行了拉歌比賽,幾首響亮的軍歌過後,春節問演出正式開始。
我有幸坐到了前排,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
心是激的,說實話,新兵連清一是男爺們兒,連老鼠都是公的,我們早就想見一見七大隊的文藝兵了。如今,如願以償,所有新兵的眼睛都瞪的圓圓的,生怕放過了任何一個欣賞異的機會。在此之前,據新兵連的幹部班長們講,特衛團的兵個個如花似玉,都是從地方上特招來的,能歌善舞,溫大方……我們早就聽的口水直流了,今天,實在是激的熱沸騰,心裏比撿了十萬塊錢還要高興。
在一男一主持人的解說下,節目正式上演,一開場的大型舞蹈,便把我們震住了!
臺上的兵們,穿著軍藝演出服,個個俏可,機靈人,輕舞著優的軀,一舉一,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人心弦。我們不自地發出了熱烈的掌聲,獻給這些可的戰友們……
節目很彩,相聲、小品、歌舞、樂等等紛紛亮相,我們都沉浸在了那種妙、祥和的環境中,隨著舞臺上的演員們一起飛翔,一起歌唱。
一個彩的小品過後,主持人開始用嘹亮的聲音,宣布下一個節目:“接下來,請欣賞聲獨唱《星空》。演唱者:由夢。伴舞:孫曉蕾,劉潤晴等……”
聽到‘由夢’的名字後,我猛地打了個激靈。
真的是嗎?
我這時才突然記起,當初那個接兵的漂亮幹部由夢曾經說過,是文藝隊的區隊長。
這一刻,我的心,不知不覺地狂跳起來。
先是一群漂亮的伴舞,穿著紅的演出服亮相,一支輕快的舞蹈剛剛拉開序幕後,從側麵走出一位穿著橄欖綠演出服的孩。俏的容頓時引起了轟,輕盈地邁著優的步姿,走到了舞臺中央,掌聲如水一般伴而行,甚至有戰友不自地狂呼起來。
果然是由夢啊!
的,是一個麗的傳說。
的俏臉,在燈的照耀下,格外醒目,著細膩的神。筆的演出服,將整個映襯的唯唯俏。製下,一雙修長白皙的玉,站丁字型,黑的士皮鞋,映著特殊的澤。
一手扶在腹,一手在前抒發著致,施了淡妝的俏臉,何以那般迷人,那般令人沉醉?紅潤的輕啟間,悠揚的旋律,陶醉了多人。
那首黑鴨子組合的《星空》,經一唱,那般完,那般震撼人心:
夜朦朦,星空。
我在等待一顆星,一顆星。
它是那麽明亮,它是那麽深。
那是我早已悉的眼睛。
我見了你呀,你可見了我?
天遙地遠,心心相通,心心相通。
即使你顧不上看我一眼,看上我一眼。
我也理解你呀,此刻的心……
……
我一邊聽著由夢的歌聲,一邊回想著去我們家鄉接兵時的景,不由得思緒萬千,激萬分。其實,由夢的名字,一直流傳在了特衛團幹部和班長們的口中,仿佛是特衛團被神化了的神,無人能夠超越的麗和才華。就連我們班長也不例外,他還收藏著幾張由夢去年表演節目時的照片,天天拿出來衝我們炫耀……
我邊座位上的戰友忍不住地拍著大自言自語道:“終於見到由夢了,終於見到由夢了,……簡直不是人,簡直就是天使……”
我朝這位戰友瞟了一眼,發現他的哈拉子都快流出來了,瞧他那激的樣子,比我當初去看王菲演唱會的時候,還要激一百倍。其實這也不足為怪,我記得自己第一眼見到由夢的時候,就曾驚為天人。
我回頭了一眼,黑的一大片,借助舞臺上反下來的燈,我能覺到,所有的人,都被由夢天使般的麗和般的歌聲震住了。
我敢相信,我從未聽過那麽熱烈的掌聲,當由夢的歌聲進行尾聲時,所有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為喝彩,為鼓掌。這個綠的世界裏,為而瘋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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