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安樺在背后推了一把,讓宋大柱和宋耀這倆極品互相禍害去。
尤其是宋耀,宋大柱占了父親的名分,一個孝字下來,宋耀絕對是束手束腳,對沒臉沒皮的宋大柱毫無辦法。
現在宋耀還不知道宋大柱的真面目,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服,準備去宋大柱家。
結果沒想到沒等來宋族長帶他去宋大柱家,反倒等來了宋族長把宋大柱一家子帶進門。
宋大柱和他媳婦一點不見外的在宋耀家四打量,跟巡視自個兒的地盤一樣,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比咱以前的房子大多了,也結實一些,還有部分磚瓦呢,把破補一補,比咱那房子要好。”
還不知道自己爹娘留給自己的房子已經落宋大柱手中的宋耀聽著這話覺不對頭,他看向宋族長。
宋族長干咳一聲,小聲對他道:“宋大柱說得把房子給他才肯過繼你,反正他也沒兒子,將來這房子不還是你的麼?”
宋耀心中升起無名怒火,這可是他爹娘留給他的產,是他的念想!上輩子宋大山沒錢送他去科考的時候,寧可賣掉自己住的房子,也沒舍得他爹娘留下的這棟房子。
結果這輩子他爹娘留給他的房子就這麼被宋大柱搶走了?
宋耀很想氣的說他不過繼到宋大柱名下了,但想到昨晚宋安樺的威脅,他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宋耀看了一眼跟在宋大柱媳婦后怯生生服邋遢的小孩兒,既然宋大柱只有一個兒,正如宋族長所言,將來宋大柱的一切也都由他繼承,房子給了宋大柱將來也還是他的。
雖然這麼勉強說服了自己,但宋耀看著宋大柱夫妻倆毫不見外把自己當房子主人的模樣,心中還是極為不快。
宋大柱看了看宋耀爹娘生前住的屋子,對自己媳婦說道:“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換我們自家用的,死人的東西用著晦氣,也別扔,拿出去賣了也值幾個錢。”
宋大柱媳婦笑呵呵的點頭。
宋耀忍氣吞聲的道:“大柱叔,那是我爹娘的東西,不能賣……”
宋大柱一掌呼他后腦勺上,咧笑道:“什麼你爹娘,現在你是俺兒子了,俺才是你爹,俺媳婦才是你娘!”
這一掌打得宋耀腦袋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半晌沒回過神來。
等他從懵中回過神來時,宋大柱夫妻倆已經把他們的東西全都搬過來了,宋大柱自己都用梯.子爬屋頂上去補好了屋頂,宋大柱媳婦開始在廚房里忙活了起來,就連宋大柱的兒宋大丫也拿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掃帚掃起了院子。
原本的家轉眼就沒了悉的模樣,宋耀心中憋著氣,想找宋大柱理論,可鼓起勇氣走過去,就被宋大柱使喚去挑水:“別傻愣著不知道干活,勞資養你可不是讓你吃白飯的,挑水去!”
宋耀當然不想去挑水,他還從來沒干過這種活兒呢,自他有記憶以來就是自己爹娘掌中寶,爹娘死后他被過繼給宋大山,也是被宋大山捧在手心里的,何時被這麼使喚過?
但看著宋大柱一腱子,黝黑的皮,兇神惡煞的表,宋耀慫了,默默的拿起空水桶朝村子的一口公用水井走去。
宋大柱要求他把水缸給裝滿,可是他這麼小的力氣,只能雙手并用的拎著水桶打個小半桶水,多來回折騰兩次才算打滿一桶水,而想裝滿水缸,他估計從天亮打到天黑都裝不滿。
宋耀站在井邊,看著深深的水井,再看看自己的小板,本不敢靠太近。
正好看見有人朝這邊走過來,宋耀有點期待的朝那人看過去,希那人能幫他打水。
人影走近后,宋耀臉上的期待表消失了,因為來人竟然是用扁擔挑著兩只水桶過來打水的宋安樺。
安樺輕輕松松就把綁著大繩的水桶扔進井里,打滿一桶水就倒自己帶來的水桶里,裝滿兩個水桶,他就用扁擔挑起水桶直接走人了,看都沒看一眼愣在井邊的宋耀。
宋耀怔怔的看著安樺離去的背影,忽然手用手背了一下眼睛,眼眶紅紅的。
他從來就沒過這種委屈,老天爺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為什麼不讓他繼續走上輩子的路?要給他增添這麼多的磨難?
明明本該過繼他的宋大山,變了鐵石心腸的宋安樺,不肯過繼他了,還把他推給就知道使喚榨他的宋大柱。
至今宋耀都沒有反省自己上輩子對養父宋大山不孝的過錯,他反而怨上了宋安樺沒有如宋大山那樣任勞任怨的做他平步青云的踏腳石。
任憑他如何不甘,如何怨恨,現在他只是一個六歲孩子,空有年人的心理年齡,卻沒有匹配的知識水平,完全沒法改變自己目前的境。
宋大柱比他強壯又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他反抗不了宋大柱,只能把怨恨埋在心底。
宋大柱夫妻倆是大人,又是他養父母,他對他們無能為力,于是他就把自己的怨恨發泄到比他更弱小無助的宋大丫上。
“臭丫頭,去把圈掃干凈。”宋耀趁著宋大柱夫妻下地去了不在家,把宋大柱媳婦給他的活兒推給了宋大丫。
宋大丫從小被自己父母使喚,養了怯弱又唯唯諾諾的子,不敢反抗,乖乖的去掃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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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坐在田地邊上的樹蔭下,監督著自己請來的短工給他種地,家里幾十畝地,靠他一個人種太累人,于是他就全請短工來種地,他給工錢。
他舉起水壺喝了口水,忽然朝宋耀家看了一眼,然后他站起,走到宋大柱家的田地旁邊,對正在干活的宋大柱喊了一聲:“大柱,能把你家的錘子借我使使不?我家錘子找不到了。”
宋大柱見是安樺在跟他說話,馬上揚起笑臉,應道:“沒問題。”他轉頭對自己媳婦說道,“你快回家一趟把錘子拿過來。”
宋大柱媳婦暫時放下手里的活,跑回家去找錘子。
結果正好撞見宋耀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樹蔭下指揮著兒宋大丫干活兒,頓時氣不打一來,沖上前去就抄起大掃帚朝宋耀上打下去:“好你個臭小子,老娘你干活,你居然全都推給大丫!大丫可比你還小一歲,你居然把活兒推給干?!”
宋大柱夫妻倆可不是那種會把過繼來的兒子當寶的人,他們雖然也不在乎宋大丫這個閨,但宋大丫好歹是他們親閨,在他們心里的地位可比宋耀這個過繼來的外人要高得多。
宋大柱媳婦看見宋耀欺負自己親閨,頓時就氣炸了,下手打起人來毫不留,掃帚得宋耀上全是細條條的痕。
宋耀撒就跑,但他那小胳膊小怎麼跑得過常年干活的宋大柱媳婦?很快就被追上抓住了,又是一頓狠。
要不是宋大柱媳婦還記得自己回來是找錘子的,真能繼續到中午吃飯。
宋大柱媳婦把錘子帶到田地邊上給了安樺,安樺目從上掃過,出一個笑容:“多謝嫂子,我很快就會還回來的。”
宋大柱媳婦笑著擺擺手:“不用急,你盡管用。”家里可還租種著宋安樺家的三畝田,對宋安樺的態度自然是格外客氣的。
安樺拿著錘子就回家去了。
著個大肚子的王氏正撐著腰在院子里繞圈散步,自從知道宋耀在經常散步的路上潑了松油,王氏就被嚇得不敢再出院門了,要運也是躲在家里就在院子里繞圈子。
看見安樺拿著個錘子回來,王氏好奇的問道:“這不是家里的錘子,你又買了一個?”
安樺微微一笑,說道:“不是,這是大柱家里的錘子,借來用用。”
王氏點了點頭,也沒問他為什麼家里有錘子還要再借個錘子回來。
安樺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扶著王氏緩緩的圍著院子繞圈散步。
剛從屋子里準備出來的張氏看見兒婿相和睦的溫馨場景,忍不住無聲的竊喜起來,悄悄的退回了屋子里,沒有打擾小夫妻倆。
下午安樺去還錘子的時候,就看見宋大柱家門口的一棵大樹上綁著一個小小的影,正是宋耀。
宋耀被綁在樹上,上還有不被鞭打的痕。
在村子里,父母把孩子綁樹上是很常見的事,畢竟有時候熊孩子熊起來真是讓人頭大。
安樺看見宋耀也會到了這種滋味,忍不住角上揚。
宋耀上輩子被宋大山捧在手心里寵才會被寵那副白眼狼模樣,他就該彌補彌補他缺失的年,嘗嘗竹筍炒的滋味兒,不然他就不知道宋大山這樣慈的養父是有多麼罕見。
安樺把錘子還給宋大柱的時候,問了一:“宋耀這是犯了什麼錯?”
宋大柱不高興的道:“這臭小子欺負我家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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