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綰想了想,還是咬牙走了進去。
外頭的雜木藏不住這個山,再加上這些跡看起來過于驚心魄,總會讓人遲疑,里面藏著的人是不是了重傷,又或者已經離開了。
總不可能一直躲在這外頭,就小心地走了進去。
里面除了風聲,倒是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佟綰皺起的眉頭輕輕松開,跡的主人已經離開了,這對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還沒等一口氣松下,就聽到風聲大作,脖子一疼,整個人被狠狠地砸在山墻壁上。
猛地咳嗽一聲,然后求生本能讓死死的扣住掐著自己的那只大手。
驚恐中,佟綰只看到對方凌冽的眼神,就像一頭雪地里的孤狼,只要讓他看到獵……就能夠一擊必殺!
可佟綰不是他的獵,劇烈地咳嗽著,拍打著男人的手背,希醒他。
勉強再死亡的迫下,憋出幾個字:“七,王,爺——是,我!”
手中的力道一輕。
佟綰猛地呼吸一口,瞪著男人。
眼前的人,可不就是昨天剛從府上離開的商玄玨嗎?
商玄玨方才還兇狠的眼中掠過一迷茫,隨后瞇起,仔細用著外頭進來的點點芒,打量著這個被困在他手中的人,卻是是上次在佟府見過的。
他繃的神思一松,整個人就著佟綰,徹底失去了意識。
佟綰無措地扶著商玄玨。
上輩子和傅允蕭之間的關系,更多像是相敬如賓,就是再加上這一世,和眼前這個只見過一兩面的男人,這樣親近的靠在一起,一時間竟然讓佟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覺得有些頭疼,但好歹還是扶著男人,讓商玄玨靠著墻邊休息。
這才有功夫停下來仔細看商玄玨,他本就生的俊俏好看,即便臉上抹上了艷紅的鮮,也只是讓他多添了幾分野的,再往下看,他的手和肚子上多的是傷痕,有些還在往外溢。
這些傷口打斷了佟綰所有的思緒,這個男人昨晚離開了佟家之后,到底遭遇了什麼?
本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再者如果真的帶著人從回去,要被人看到指不定會被說些閑言碎語,但更不是有恩不報的無人,商玄玨前世替收尸,現在救了他,也算是報恩了。
打定了主意,小聲地說了一句:“你在這里等我。”
剛才進來的那條路,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好在這里的芒看起來并不像是全部都從剛才那個口傳過來的,佟綰丟下商玄玨,一路往山里面走去,猜得果然沒錯,山的另一頭真的有另一個出口。
而且瞧著地勢,距離他們剛才上山的路并不遠。
佟綰趕跑了過去,漸漸能聽到一些哭聲,近了,才看到是剛才跟著自己過來的侍,不由心上一暖,喊道:“小云。”
小云聽了聲音,驚喜地看過來,又見佟綰一的傷痕,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小姐,還好您沒事,您知道我回來看不到您有多難過嗎?而且堂小姐居然還帶著人回去了,說是已經在崖底查過了!”
又哭又怒,胡言語地說了很多。
佟綰無可奈何地對說:“好了好了,我不是沒事嗎?但我們不可以就這樣回去,你就近找一個自家的鋪子,找一個靠得住的伙計過來。”
小云抹干眼淚,鄭重地點了點頭。
要是真的這樣回去,可不就讓別人看笑話了,還會讓佟綰落得一個壞名聲。
佟綰快步離開,也原路返回山,好在商玄玨可能真的是傷重了,沒有移半分,嘆了口氣,認命地將男人背了起來。
力氣不大,背起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即便只是幾步路,已經累得渾冒汗,好在將人功地搬到口。
或許是芒太盛,驚了背后的商玄玨,只聽得到男人沙啞又低沉地問:“何?”
“您放心,我會送您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的。”
聲音溫,好似還怕驚到背后的人,特意放低了聲音。商玄玨雖然沒有真的全部放心,但也沒有彈。
自家小姐救回了一個渾是的大男人,小云自然什麼都不敢說,還塞了好些銀子給鋪子里拉來的伙計,要他什麼話都不許對外說。
好在伙計是個實誠人,拿了小云的銀子,又自報家門,說是鋪子陪嫁給佟母的時候一起過來的伙計,要小云放心。
小云怎麼可能放心,就連人送到鋪子,也不肯讓佟綰下車一分,自己親自幫著小姐去料理了這些事,才放心回到馬車里。
看了看佟綰的臉,終于是憋不住話:“小姐,今日的事我已經叮囑鋪子里的人了,說就算是那個男人醒來,也不可以說是小姐救了人,您知道我怕什麼嗎?”
佟綰覺得有些好笑,開口道:“難不你怕對方拿著這個把柄不放,非要我嫁給他不可?”
“難道不可怕嗎?”小云一臉嚴肅。
佟綰笑著搖頭:“他不會的。”堂堂七王爺,怎麼會看得上?
說著,便將目移開,任由小云在旁邊苦口婆心,也沒有搭理,把這個被主子寵壞了的小丫頭氣得不輕。
馬車還沒停下來,就聽到門口有人在哭喊:“大伯,是我沒有看好姐姐,才讓姐姐不小心跌落崖底的,姐姐說那邊的風景好,非要過去玩耍,任由我怎麼說也不肯回來!”
二叔在一旁應和:“怎麼也沒想到,小孩子竟然會這貪玩,大哥大嫂,這件事有佟玉梨的錯,可佟玉梨也罪不至死,求求你們看在年紀還小,就放過這一回吧!”
“你!”那個母親,一直溫似水,除非教訓,從未有過如此暴怒的聲音出現過。
只聽得罵,“綰綰病才剛好,你這好兒便篡恿著出門,說貪玩,到底是我那一向安靜乖巧,從不曾出門的兒貪玩,還是你這個日日都要來我家打擾我兒休息的混賬東西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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