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冬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的泥,這是剛才有幾個人不相信他會農活,非得讓他練練給弄出來的,估計文是以為他正在指導農民干活呢,當下也不否認,笑說:“市長,我這樣子也太不禮貌了,要不,您先去鄉政府,我洗換一下再去聽您指示?”
“行了行了,別來那套虛的了。”文笑著擺擺手。
那些村民聽說來的是市長,都很激,紛紛上前來問候他。文一點也沒架子,一一跟他們握手,聊起了家常。李天冬見這一聊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而文單人單車過來,肯定是有要事的,于是對大家說:“咱們別耽誤市長的時間了,大家先忙活去吧,要不可錯過時辰了。”
一番勸道,總算把大家勸退了。文恢復平常臉,說:“小李,上我的車。”
李天冬也沒客氣,拉上車就上去了。文自己開車,將車開到一個僻靜的曠野中停下來,然后下了車。李天冬也隨之下了車。文只顧著自己往前走,片刻后便離車子已經四十五米了,這才停下來,說:“現在可以說話了,估計車上就算有再強的確聽也確聽不到這麼遠的距離。”
李天冬猛然一驚,問:“市長,您這是?”
“小李,馮總是我的老朋友。”文看著李天冬,話里有話地說:“這個意思你明白吧?”
李天冬點點頭,他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文的意思無非是表明,他們是一伙的,雖然把自己這個副鄉長跟他市長算是一伙的,有點提高自己了,但就是這麼個意思。也就是說,文知道馮難在運作什麼事。
“我曾經聽說過蔣書記的一些私,哦,如果被查證了,那就不能用私來表達了,而是犯罪。如果不能被證實,那還是私。”文了煙,深吸幾口,又說:“我跟他雖然是搭檔,但如果系列失蹤案確實是他所為,那我絕不會坐視不理。但現在的問題是,市公安局是由他的人主持的,所以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李天冬有些吃驚,馮難竟然把他也拉了過來,他圖的是什麼呢?或許不是為了給那些可憐的申冤,而是自己想取而代之。以李天冬看人的能力,早看出這個文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這已經跟自己無關了。
至到目前為止,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而且由于他的加,己方平添一個大靠山,否則就算將蔣水調走,其殘余勢力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責,肯定要背水一戰。到時就算破了這個案子,那些是否還能活著就是個疑問了。
“書記,我在初來本市時,是住在高家大院的,他那院子里的后院頗有些神。”李天冬將那些奇怪的事一一說了出來,雖然沒明說,但他相信文肯定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
果然,文點點頭,說:“如果你是失蹤案的幕后主使,當得知你即將要調任時,會怎麼做?”
李天冬猛然一驚,失聲道:“我差點釀了大錯,如果我是幕后主使,必定要消滅任何證據的,不管是事,還是人。”
文又點了煙,皺眉說:“這幾天我也在考慮這個事,一直很犯難。說實話,雖然公安局也有人聽我的,但都制于上司,關鍵時刻不一定靠得住。到時他們如果派公安過去,警戒線一拉,將證據如數銷毀,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果然是市長,考慮問題確實比自己周全。李天冬跟他要了煙,兩人默默地了起來,忽然,李天冬靈一閃,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
“現在不好說,等有了眉目我馬上向您匯報。”
“好,一定要迅速,否則調令一下來,我們沒有布置好,一切都是空談了。”
“我馬上去試。”
李天冬回到鄉里,開著自己的車去了一趟區公安分局。胡強輝和馮若正在辦公室里商量著什麼,見到他到來,都吃了一驚。馮若更是撲上來,咣一聲,當捶了他一拳,嚷道:“好嘛,我說我回來這麼久也沒見你來看我,原來是當了鄉長了!”
李天冬著口,笑著苦說:“來之前我還不相信馮警全好了,可挨了這一拳就相信了。這一個勁道!”
馮若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什麼啊,你以為是方便面呢!說吧,找誰的,我還是胡隊?”
李天冬正說:“你們倆都找。”
胡強輝問:“小李,有什麼事就直說,跟我們不必客氣。”
李天冬看了看門口,人來人往的,說:“這也快中午了,出去吃個便飯吧,我請客。”
兩人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有事要發生了,對視了一眼,起說:“那正好,就去蹭你這大鄉長一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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