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一路狂奔快到家門口,這才舍得停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心跳的異常迅速,連都有點打哆嗦。雖然過了一輩子,但今日這樣的事還是頭一回干。
確實。
今天去藥廬的這一趟,本就不是沖著銀針去的,費勁了心思,也就是想能夠混進藥廬做事。
死后被困遇到的那縷孤魂拿銀針在的上扎了個幾百遍,告訴各種病癥的解決之道,但一生都未曾接過醫,一切都是空想。
或許只有自己牢牢掌握,才能夠徹底將孤魂所講的東西融會貫通。
學醫不但能夠給其他人治病,還能讓依靠著防備那些暗中使壞的人。
而且,想要和爹娘離開這里,也只有靠銀子才能完。
李安然依稀記得,上一世,是十四歲時被楚家的人帶回去,李偉秋也是那年跟隨商隊外出沙漠而死。
今年馬上就過完了,也馬上就十三歲。
重活一世已經讓十分喜悅,可仔細想想,能夠準備的時間,本沒有多久。
這偌大的南漳村,有個小病小痛,全靠竹虛神醫的藥廬支撐著。要是想學點東西,就只能找竹虛!
李安然忽然想起臨走時看到的那雙眼睛。
能有那樣冰冷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像是經歷了無數次生死一般。
他是誰?
李安然記得上一世的時候,竹虛神醫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在藥廬,村里人想給他說,他全都拒絕了。因此一直都是個單漢,連個親戚都沒有,更別說兒子了。
李安然百思不得其解,這時,胳膊上突然挨了一下,陣陣痛。倒了一口冷氣。
“賠錢貨!你跑到外面瞎逛悠什麼,難道是腆著你那狐貍面孔去勾搭哪家的男人?”李小梅手里著一個細枝條,面容尖酸。
李安然的臉沉下來,“你敢這麼污蔑我,不怕我告訴我爹,下個月活活死你?”
李小梅撲哧笑出聲,嘲諷道:“你還真以為你爹有多大的本事呢!實話告訴你,我娘懷孕了,馬上就能為李家添個一兒半。哪像那種不會下蛋的母啊,活該沒臉!”
李安然臉上掠過一詫異。
怪不得最近李忠漢老是一副心難耐的樣子,原來是王氏懷上了,不能跟他做那事。
李安然倒不記得前世還有這麼一出,那個時候,他們一家已經被趕出去了,本不知道李家的況。
——
回家一看。
果不其然!李偉秋一個大漢子,正在灶房忙里忙外,拿著菜刀的樣子頗有幾分笨拙。
而王氏則是坐在院子里那只不知道墊了幾個墊的矮凳上,正著一把吃食喂,滿臉都是得意之。
李安然頓時明白了,看來是覺得自己懷上了,拿起喬了!
李偉秋瞥見回來了,從灶房里走出來,有些窘迫的手,“然兒,快回屋去陪你娘吧。”
王氏立刻道:“回什麼屋,趕做飯去!馬上就中午了,一大家子人不吃飯啊?”
李安然心中冷笑,故意揚了揚聲調:“好啊,不過嬸嬸,做完這一頓,以后我就沒辦法干家里的活了。竹虛神醫讓我去他藥廬里做工呢!”
王氏一聽,騰的站起來指著腦門罵,那樣子不像個懷孕的人,反倒像極了潑婦,“小妮子滿沒一句真話!”
“竹虛神醫怎麼可能讓你進藥廬做工!你以為藥廬你家開的啊?”
竹虛神醫是出了名的摳,生怕別人學了他的本事自己另辟門戶,攔了他的財!里正大人家的侄子,為了能進藥廬學點本事,五兩銀子都買不來個干活的小!
王氏這一吼,將屋子里的孫連枝驚了出來,“然兒,你胡編什麼?”
“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娘是個傻的,能好到哪去!”李小梅在一旁嘲諷。
李偉秋不高興的了拳頭,扭頭問道:“然兒,你為何要這麼說?”
也不怪他們不信,實在是這事太匪夷所思。
李安然坦坦,“我騙你們干什麼!”
眼底閃過一嘲弄,“不過我也不是白干,竹虛神醫人很好,他答應每月結我三文錢。小梅姐,嬸嬸既然懷孕了,以后你可要把家里里外外的收拾好,我要出去賺錢了。”
李小梅不往心里去,心道:賠錢貨是看爹來了,高興傻了。
王氏也心道:果然是老鼠的兒子會打,這李安然怕不是傳了魏淑柳的瘋病!
孫連枝面皮上一片淡定,控制住自己把這死丫頭打一頓的沖。青天白日的做什麼夢呢?
李安然看著他們的表,就知道他們都不信。往袖子里一,拿出那張字據遞過去,“,你不信看看,竹虛神醫寫給我的。”
看著這紙上一行黑字,孫連枝如同丈二的和尚,“我去把小飛來,他識字!”
李家窮,供不起孩子念書。這唯一一個寶貝孫子,全家人從牙里出來點錢供他上學堂。
李小飛被出來,手里還著一個被他畫鬼畫符的作業本,一臉茫然的看了看那字據,“收李安然為藥廬小,月錢三文。這是什麼?”
“我的親娘呀!”
孫連枝簡直不敢相信,一張老臉笑得都是褶子,“然兒,你可真是的好孫!”
老天這是開眼了,特意提拔他們李家呢!
王氏不甘心的看著那張紙,雙眼都能噴出來火了,“一張紙而已,識字兒的都能寫出來,這怕是李安然找人偽造的,就是為了懶不干活吧!”
李小梅立刻附和:“對啊,我看著也不像真的!這紙都發黃了!”
聽完,孫連枝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像條毒蛇似的盯著李安然,“你說,這到底是不是竹虛神醫親手寫的!要不是,我爛你這張!”
李安然被嚇了一跳,滿臉懼的藏到李偉秋后頭,咬住了,“爹,我真沒撒謊,這就是竹虛神醫寫給我的!”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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