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敢說我弟弟,看我怎麽收拾你。”吳大壯自然是護短的,聽到柳雅說三弟以後是個“挨刀貨”,自然就炸了。
柳雅冷哼了一聲:“先顧著你自己吧。”轉而對柳樹道:“樹兒,你說,要他的左手、還是右手?”
“左你娘個皮。”吳大壯這次算是聽清了柳雅的話,氣的直接一聲吼,朝柳雅撲了過來。
柳雅微微閃,就躲開了吳大壯擂過來的拳頭。輕蔑的掃了吳大壯一眼,冷冷道:“本來隻想要你一隻手。既然你罵娘,那就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
說完,不等吳大壯再次撲到自己近前,柳雅就搶步來到吳大壯側,雙手一托、一拽,將吳大壯的右臂拉到臼了。
“啊!”吳大壯長得再壯實,也不過就是個年而已。生生的被柳雅把胳膊拉臼,疼得差點就在地上打滾。
但柳雅對吳大壯的慘毫未聞似的,半點顧忌都沒有抬手又卸掉了他的左臂。
這樣一來,吳大壯兩隻胳膊都無力的耷拉在肩膀下,整個人疼得已經坐倒在地,渾哆嗦著,鼻涕眼淚齊流。
“你……你欺負我大哥。三力,咱們和這傻丫頭拚了。”吳二蠻見平日裏給自己撐腰的大哥被打這樣,雖然心裏害怕,還是帶著弟弟衝了上來。
柳雅不慌不忙的,彎腰從地上撿起柳樹之前掉在地上的搟麵杖,朝著吳二蠻和吳三力打了過去。
轉眼的功夫,三個大小子都被柳雅一個人打倒在地。吳大壯兩隻手臂都被拉臼了,疼得不住的哀嚎。吳二蠻捂著腦門蹲在地上起不來,已經徹底被打懵了。
而吳三力雖然隻是被揍了兩下屁,但也趴在地上哭起來。一是吳三力年紀還小,從來都是他們三兄弟欺負別人,這是第一次被人家打了,心裏自然是害怕的。二是大哥、二哥都不是對手,吳三力怕柳雅對他怎樣,小心思琢磨著哭嚎的厲害點,柳雅就不會對他怎麽樣了。
這邊吳家三兄弟哭一團,早就已經驚了左鄰右舍。
開始大人們還是看熱鬧,並沒有人在意這是怎麽回事。何況大家一看是柳家的傻丫頭舞著搟麵杖,還以為傻丫頭又胡鬧了。
可是現在,大家都眼見著吳家三個熊崽子一樣壯實的孩子被柳家那個傻丫頭給打的哭嚎不止,這才知道事不對勁兒了,趕過來拉架。
柳雅知道來的人多了,就不好手了。
不過柳雅也沒有真的想要把吳大壯的胳膊打折,就是想要鬧得厲害點,讓村裏人都知道這個傻丫頭如今的厲害,以後自然就沒有人會隨便的拿他們家了。
可以說,這是柳雅在拿吳家三兄弟開刀,要殺給猴看呢。
“樹兒啊,怎麽回事?你二姐不是傻嗎?怎麽變瘋子了?”
“柳樹,你咋不攔著?看你二姐把這吳家三兄弟打的呦。那大壯的胳膊沒事吧?真的打壞了,你們柳家能賠得起嗎?”
“是啊,這傻丫頭不隻是傻呀,簡直是要瘋了。連吳家的兄弟都敢打呢。”
本來是看熱鬧的一群人,竟然七八舌的說起了柳雅的不是。
柳雅舉著搟麵杖還站在人群中央,視線慢慢冰冷起來,眼神逐一掃過這些人的臉,把他們這些勢力的臉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說,這村裏的人真的有什麽左鄰右舍相親相的念頭,也不會偏幫著吳家三兄弟說話了。
而現在這樣一味的指責柳雅的不是,肯定是欺負柳家窮,欺負柳芽兒是個傻丫頭。
要是傻丫頭被吳家三兄弟欺負了,估計這些人還是在看熱鬧的。而現在傻丫頭贏了,反而變了傻子行兇了。
“讓開讓開,這是怎麽了?”一個六十開外的胖老頭兒撥開人群了進來。一見地上哭嚎的吳家三兄弟就是一愣。轉而又看看手裏還舉著搟麵杖的柳雅,胖老頭兒問道:“這……這是你幹的?”
“是我。”柳雅點了點頭。用手裏的搟麵杖指著吳大壯說道:“他帶著兩個弟弟欺負我弟弟柳樹。把我家僅有的一把柴刀扔了不說,還搶了我弟弟的一文錢。一文錢雖然不多,可這行為是真正的強搶吧?如此欺負人,我打上門有什麽不對?不止要打,我還要他們兄弟賠我家的柴刀。至於那一文錢……”
柳雅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突然飛起一腳踢在吳大壯的屁上,然後才道:“那一文錢就算是給他們兄弟看病了。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了,以後誰敢欺負我弟弟,我就要他十倍償還。大不了,賠一文錢了事。”
“嘩!”看熱鬧的人哄堂一笑,有人道:“賠一文錢就想了事?傻丫頭,你當你家那一文錢是金的嗎?”
“是啊,傻丫頭就是傻,還真的以為把人打了,賠了一文錢就算完了?”
柳雅再次把視線轉向眾人,冷冷的視線落在最先說話的那人上。
說來也怪,柳雅現在不過還是個十一歲的小丫頭形,個子不高、子也單薄。可的視線落在哪個人的上,那人就有種如芒在背的覺,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柳雅冷笑一聲道:“一文錢怎麽不能了事?你們當這一文錢不算什麽,可這一文錢卻等於是我們全家的兩頓飽飯,等於我姐姐幫人洗的好幾件裳,等於我弟弟柳樹起早貪黑的爬山砍來的兩捆柴。你們覺得不值錢,我卻覺得是這吳大壯的的手才更不值錢。還有,那被扔掉的柴刀是我們柳家唯一的一把了,說是關係到我們柳家全家都生計也不為過。沒了這把柴刀,我弟弟不能去打柴,我們柳家可能就此斷了生路。吳家三兄弟這次的作為就等於是把我們柳家全家都上了絕路。既然如此,我還哪有慣著他們的道理?你們說說,我卸了吳大壯兩條胳膊,要吳二蠻一顆牙,還算多嗎?”
柳雅說完,周圍的人都是靜了片刻。似乎是在琢磨柳雅的話,又好像完全震驚於這番話是出自柳家那個傻丫頭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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