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天氣，C城的晚上還是很冷的。

不過霍紹恒這座小樓四季恒溫，有中央空調調控，並不覺得太冷或者太熱。

隻是他剛才經過一番從未有過的激烈“運”，心有些複雜，需要冷水來讓自己清醒清醒。

嘩嘩嘩嘩的涼水衝到頭上，確實如同一盆冷水衝下來，他略有些雜的心緒瞬間就平息下來。

就當是一次任務而已，就像以往千百次任務一樣。

雖然這一次的任務香豔了一些，難度也小了很多，但也隻是一次任務。

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不過在徹底忘記之前，他要仔細回味一番……

站在浴室的花灑下，霍紹恒一支胳膊扶在牆壁上，閉著眼睛著清涼水流的衝刷，臉上的冷峻之終於有所緩和。

衝完涼，他脖子上搭著浴巾，邁著健壯的長從浴室走出來。

聞到臥室裏濃厚的腥膻味道，角搐了一下，找到室遙控，再一次打開室風機，將屋裏的空氣再置換一遍。

然後在白木沙發上坐下，打算一傳說中的“事後煙”。

結果煙還沒點上，就聽見大床上顧念之又翻滾起來，還有難耐的息從嚨裏發出來。

的雙手開始揮舞，好像要將臉上蒙的巾抓下來。

霍紹恒頓了頓，扔下手裏的煙，一個箭步躍到床上，一隻大手握住揮舞的兩隻手臂，舉起來摁到頭頂。

聞到一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顧念之不再企圖去抓臉上蒙的巾，隻憑著嗅覺往霍紹恒這邊蹭。

隻一個晚上，霍紹恒發現自己已經被“訓練”得“隨時可以要，隨時可以”……

他剛衝過涼，上還很幹爽，隻是某些部位已經“殺氣騰騰”。

正要俯下去，發現他的大床上漉漉的。

霍紹恒皺了皺眉頭，大手一托，就將顧念之抱了起來，離開大床。

臥室裏沒有別的床了，他往四周看了看，抱著走到剛才他坐著的白木沙發上，將顧念之放下。

以前不覺得這沙發窄小，但是了兩個人之後，好像就很有些不勝重負了。

“……這沙發該換了……”

在騰騰震的沙發上埋頭用力的霍紹恒腦海裏突然飄過這樣一個無稽的念頭。

……

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地方，兩個人都覺得很新鮮，還是因為最後一次，顧念之上的藥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霍紹恒隻知道他還沒有進狀態，顧念之就發泄出來了。

已經是第七次了。

看著大口大口著氣，心跳逐漸恢複正常，但是麵極度蒼白的顧念之，霍紹恒抿了抿，最終還是沒有繼續下去。

雖然他最後一次沒有得到紓解，但是顧念之得到就夠了。

本來就是為了解的藥，又不是為了自己歡悅才跟做的。

霍紹恒離開的子，起收拾了一下，再去帽間的櫃子裏拿了一床一模一樣的幹淨床單換上。

回頭走到沙發旁，看見顧念之已經睡得死沉死沉的。

這一次，跟前幾次陷昏迷的無意識狀態是真的不一樣了。

霍紹恒將抱起來，放到換了幹淨床單的床上，隨手給搭上一條薄毯掖了掖。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蒙著眼睛的巾取下來。

看睡了，才匆忙走進浴室，又洗了一次，換了一件黑圓領T恤和一條軍用迷彩。

推開臥室的落地長窗，他走到小臺上，終於點燃了“事後煙”，悠閑地了起來。

抱著胳膊站在臺上，他眸沉沉，看著遠的群山，像是有心事，但也可能什麽都沒想。

淡紫的霧靄在山間縈繞，初升的朝在山的背麵出一犄角，馬上就要穎而出。

就在這時，駐地裏響起了起床的號子，剛剛還靜謐得如同世外桃源的山穀頓時沸騰起來。

霍紹恒看見這些他悉的場景，吐出一口煙圈，揚手一抬，手中剩下的煙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線，穩穩落到臺角落的垃圾桶裏。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轉進了屋子。

關上落地長窗，再拉上遮隔音的金絨窗簾，霍紹恒瞥了一眼床上的顧念之。

還在一不地沉睡。

肯定是累壞了。

霍紹恒角微勾，心極好地往臥室門走去。

剛剛一拉開臥室的門，就聽見撲通一聲響。

一個胖胖的影倒栽進來，圓圓的腦袋咚地一聲砸到地上。

霍紹恒的眉梢搐兩下，沉聲道：“陳列！”

倒栽進臥室的人自然就是在門外等了一整夜的國手神醫陳列。

著後腦勺，扶著門框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霍紹恒：“你你你……都做完了？！”

“你什麽你？”霍紹恒臉冷峻得能刮下一層北極寒冰，“誰許你坐在我房門口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陳列嘟噥說道，瞅了霍紹恒一眼，賊頭賊腦地問：“……做了幾次？”

霍紹恒並沒有回答，麵不改地揮了揮手，“進去看看好了沒有。”

“啊？真的？”陳列趕衝到客廳，將自己那個可以媲簡易戰地醫院的醫藥箱拎過來，激地都結了：“都都都……做完了？真的做了七次？”

霍紹恒對他這種問題采取了全麵回避態度，低頭從迷彩的兜裏又掏出一包煙，出一點上，深深吸一口。

看著陳列打開醫藥箱，取出針管，給顧念之從的胳膊上取樣。

顧念之依然在沉睡，一截白玉般的胳膊搭在枕頭上，臉上毫無。

藍紫的巾依然蒙著眼睛。

霍紹恒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燥熱，垂眸狠狠了兩口煙，趁著陳列正在做析的時候，走過去推推他的肩膀，“出來說話。”

陳列將儀設定好了，等著測試的結果，才跟霍紹恒走出臥室。

霍紹恒探頭進屋裏看了一眼，確定顧念之還在沉睡，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對陳列攤開手，“拿來。”

“什麽拿來？哦，你要什麽？我欠你什麽了？”陳列狐疑地瞇著眼睛看著霍紹恒，“我眼睛近視得厲害，看不清楚，你別誑我。”

霍紹恒看了他一眼，抿了抿，道：“藥啊，你說能讓人不記得的藥。”

“啊？”陳列一愣，“什麽不記得？”

“你別裝蒜。”霍紹恒的聲音低沉冷冽，視線凜冽，如刀一樣砸向陳列：“之前你不是說能找人幫忙，保證他們事後什麽都不記得嗎？你如何保證他們不記得？”

“啊？哦！”陳列終於明白過來，臉上的神一瞬間變幻莫測，半晌了自己的後腦勺，愣愣地道：“那個藥啊，您也要吃？您又不是外人……”

霍紹恒掃他一眼，繼續攤手：“廢話，藥呢？”

陳列真的沒想到霍紹恒也需要藥來幫助忘。

圓圓的張了又闔，半晌很是無奈道：“這個嘛，霍，是這樣的，那藥啊，是要做那事之前吃，可以保證過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就跟念之一樣，您看這個樣子，醒來保管什麽都不記得。”

也就是之前就讓人進意識混沌的狀態，完全靠本能行事就可以了。

霍紹恒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陳列往後了，恨不得把自己圓圓的子整個兒藏到地裏，他支支吾吾地道：“……做完之後再吃是沒用的。霍，您現在才找我要那種可以忘一部分記憶的藥，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