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被嗆得咳嗽了幾聲,陸寒時幫拍著背順氣,「小心點。」
「我……我沒事……」
唐初臉有些紅,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把嗓子裏的下去,看了邵朗一眼,「還是不點牛排了吧……」
陸寒時的臉,輕笑一聲,「隨你。」
唐初又從服務員那裏接過菜單,稍微擋住自己的臉,也擋住了邵朗投過來的哀怨的目,忍不住又翹了翹角,「就來兩份招牌意麵吧。」
其實一直笑點很低,尤其偏冷笑話,是黑幽默的忠實擁躉。
只是裴朔年一直不喜歡嘻嘻哈哈的,這些年就越發打磨自己的子,將自己變了笑不齒的淑名媛,看到什麼好笑的也只是在心裏笑笑。
改變得很多,可最後他還是離開了。
唐初忽然收斂了笑意,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陸寒時將手掌放在腦後,了的後腦勺,「這麼?」
唐初收起那些小心思,對他笑了笑,「我喜歡喝水嘛。」
是很喜歡喝水,不喜歡飲料果,也不喝酒,別人都認為寡淡的白水,總能喝到甜甜的滋味。
陸寒時給快空了的杯子裏又倒滿了溫水,但沒給喝,將杯子往桌面角落推了過去,「現在喝點,現在喝飽了待會沒胃口。」
對面的邵朗忍不住也拿起杯子敲了敲,揶揄道:「喂喂喂,寒時,咱倆認識這麼久,你可從來都沒給我倒過水啊!」
陸寒時隨手把桌上的茶壺推了過去,「開水,趁燙喝。」
邵朗:「……」
……
北城中心醫院。
裴朔年看著手裏那支白藥膏,微微有些出神。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將藥膏隨手塞進了屜里,「進來。」
樂寧拿著一個保溫杯走了進來,臉頰紅紅地看著裏面的男人,隨即關上了門。
「朔年,我給你泡了茶。」
揭開保溫杯的蓋子,裏面的熱氣升了出來,本就心裝扮的臉頰在煙霧的襯托下像加了一層濾鏡,溫甜。
裴朔年沒有說話,看著冒熱氣的杯子失了神。
他記得讀大學的時候唐初有個一模一樣的保溫杯,只是容量很大,大概有1.5L像個軍用水壺,每天上課都帶著,一上午就能喝完,班裏有喜歡的男生給取外號「水桶」,還很不開心了一段時間。
然後他就送了一個的兔子保溫杯,小巧玲瓏,很漂亮,只是裝不了多水,但唐初卻一直用著,哪怕每節課下課都要去開水房打水,也一點都不嫌累。
他那個時候怎麼就沒主給打過幾次水呢?
裴朔年眼眸有些空,在一起的時候他很會想到唐初,倒是分手後會時常想起。
還是不習慣吧。
他閉了閉眼睛,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謝謝,寧寧。」
樂寧因為他這句「寧寧」心臟了一拍,紅著臉說:「朔年,你不要跟我說『謝』字,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謝謝……」
裴朔年扯了扯角,笑了一下,「那你想要什麼呢?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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