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屏袖一揮,二十多把扁扁長長的鋤頭法掉落于地。
他緩緩地說道:“此是挖礦鋤,雖是下品法,但結構獨特,比一般的上品法更適合挖掘礦石。”
“你們每人拿一把,即刻起就開始做工吧。”
“孟貴,你帶他們過去!”
說完,孟屏屈朝三長老拜了拜,便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他平日里要聯合另外三名練氣巔峰修士主持七虹臺陣的基本運轉,不能離開陣眼太久。
挖礦鋤數量正好,又是如出一轍的定制法,眾人也沒什麼可挑選的。
很快,每個人手中都多了一把褐的鋤頭。
“三長老,晚輩先帶他們進去了。”
孟貴恭敬的說道。
跟在他后面的眾多礦工也不由自主地低頭拜別。
這便是高階修士的威嚴。
就算前一刻孟令丘還眼都不眨的殺了他們其中一人。
“跟著我走,礦部錯綜復雜,很容易迷失方向。”
孟貴冷聲說著,邁開腳步當先進了礦。
寂靜森,手不見五指。
“嘀嗒嘀嗒”
一陣風刮來,只聽得上方巖石凸角的滴水落下。
好在這里都是懷靈力的修煉者,黑暗和寒冷并不影響隊伍行進。
約莫走了五里,通道越走越窄,之間的分岔口也越加多了起來。
待眾人拐了一個大彎后,眼前豁然一亮,一個燈火通明的寬敞平臺撲視線。
這平臺有五十丈方圓,角落立著的八個夜明珠托盤,散發著和的暈。
中央擺著幾個團,兩位神肅然的修士正站在一旁,目盯著這邊掃來。
“咦!這批居然招到了二十幾個人。看樣子貴哥你又能拿一筆獎賞了,回去之后可要請我吃頓上好的仙食。”
說話之人是一名穿土黃大褂子的丑陋修士,似乎和孟貴比較稔,十分隨意的道。
孟貴笑罵著回道:“孟彥,你都修仙幾十載了,怎麼還管不住這張?”
“為啥要管?修仙路苦悶,唯有食烈酒方可解憂。”
孟彥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白了他一眼,孟貴轉過,指著孟彥旁有點駝背的中年修士道:“這位是余梅長余道友,我們三人都是此地的監工,負責這里的大小事務。”
“你們每隔三十天需來平臺一次,將份額上,奉勸諸位拋開藏私的念頭,三長老他老人家眼里可不得沙子,你們之前也見識過了。”
“另外,每月第一天是發放辟谷丹的日子,不要忘記了。”
陳平神識悄悄放出,打量了三個監工一下。
他發現孟彥和孟貴都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余梅長的境界最高,達到了練氣八層。
姓余,且又是礦脈的監工,這人的來歷一猜便知。
明源島余家,目前有三位筑基修士在世,和陳家亦是惡多年。
“貴哥,路上你和他們代過礦脈的規矩嗎?”
孟彥打斷他的話,笑瞇瞇的道。
三位監工不痕跡的對視一眼,最后由余梅長開口道:“余某提醒你們一句,礦止殺戮,如果死了人,我余家和孟家將追究到底!”
陳平聞言眼皮一,余梅長這番話大有深意啊!
死了人才追究責任,如果不死人,只是點傷或搶點財他們怕是默許的。
甚至是兩家樂于見的。
每個月上五百斤銅晶,便能得到七枚靈石,多出的每百斤才折合一塊靈石。
份額不夠則扣除當月俸祿。
若是有一半的人不夠,每年省下來的工錢可不是小數目。
修仙之人大多頭腦活絡,短暫的思考后,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其中的風險和機遇。
不出一會,已有十幾個新招的礦工心照不宣的慢慢靠近,抱團聚在了一起。
只剩下幾個自恃本領高強的修士孤而立,不屑和眾人為伍。
陳平自然是其中的一位。
令他詫異的是,隔著他十幾丈遠,僅有練氣五層修為的葉默凡,也沒有和眾人結伙。
“這是礦脈地圖和夜明珠,每人領取一份。”
孟彥分發完,指著地圖右側最上方的一塊區域,厲聲道:“這塊繪描黑的區域止進,凡靠近一里之者,殺無赦!”
“兩個月前就有一位道友不聽勸告潛,尸骨至今還掛在那里,不信邪的可以去瞻仰瞻仰!”
孟彥話中帶刺,警告道。
眾人心驚膽寒之下連連稱是,他們是來藤山島賺靈石的,誰也不愿節外生枝。
“想必這就是孟家本次招工反常的原因所在。”
陳平暗暗瞟了地圖一眼,東北角上確實有一塊黑墨水標注的區域,大概占了整座礦脈的一方圓。
值得注意的是,那翩翩公子葉默凡在聽到了孟彥這番話后,眼中不經意的劃過一喜,很快便掩蓋了下去。
“嗯?這小子好像猜到了點什麼。”
陳平的神識一直潛伏在外,很輕松地捕捉到了葉默凡的神變化,暗中對他留了個心眼。
事待結束,孟貴等三名監工便不再搭理眾人,各自坐回團上閉目養神。
“刑道友那邊準備組建一個團隊,只收我們這一批新來的礦工,道友你愿意加嗎?”
聶倩款步姍姍的走了過來,朝陳平征詢道。
“此礦已開采數年,之前的老礦工們肯定早已各自抱團。道友修為雖是出類拔萃,但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到幾個老礦工聯手可就不妙了。”
見陳平毫無反應,聶倩聲音輕的補充道。
陳平斜眼掃了下那位邢姓修士,對方也遠遠的朝他拱了拱手,略帶倨傲之。
他們新來的礦工共二十三名,被孟令丘掐死一個,還剩下二十二人。
明面上,這個邢姓修士的實力最強,是他們當中唯一的練氣七層。
而且,為數不多的幾個練氣六層修士也紛紛加了邢姓修士的隊伍。
目前仍單獨位列一方的只有他與葉默凡,以及一名背著一長法的青年修士。
面對聶倩的邀請,陳平未做理會,快速收好地圖等,默不作聲的往礦深奔去。
“你!”
聶倩柳眉一豎,怒哼道:“真不知好歹!據地圖上的標記,礦生存了不止一種群居妖,到時候上了可別后悔!”
“聶道友不必和這種狂傲之人置氣,我們還是先把團隊的規矩給定一定吧!”
邢姓修士風輕云淡的道,朝著陳平離開的方向出一嘲笑。
他已經收攏了大部分的人心,一個練氣六層的家伙也無關要。
托著夜明珠,對照地圖,陳平專挑一些偏僻狹小的分岔通道進。
一路上,起先還能到幾撥正在挖礦修士,在他的刻意避讓下,倒也沒上演劫道奪財的戲碼。
一個時辰后,陳平終于來到了礦脈的邊緣地帶。
礦脈延至此,四方巖石壁中的銅晶已漸漸減,而且都是零零散散的碎塊。
此距七虹臺陣的隔絕罩僅剩數里。
陳平不再前進,召起碧紋劍,匯聚靈力對著巖壁使勁劈下。
“轟隆”
一大塊灰的巖被齊齊削落,一個夠數人并肩而坐的大呈現出來。
陳平縱一躍跳了進去。
“看來是必須要修煉魔羅和魔羅遁影步了。”
陳平眉頭鎖,左思右想中做了一個決定。
魔羅、魔羅遁影步以及他用于控制薛蕓的蛛網印同屬魔羅三咒之列。
這魔羅三咒來歷不凡,乃是幾萬年前某個頂級金丹魔門的鎮宗。
魔羅三咒歸屬玄品上階之列,論神奇不在九變焰靈訣之下,每一門都霸道無匹,各有妙用。
魔羅,以法引修士的和壽元,從而迅速獲得超乎本的實力。
魔羅遁影步,消耗修士的,化虛無魔影,一遁百里。
到了大圓滿之境,更能瞬息萬里,金丹真人都塵莫及。
蛛網印能在修為比自低的修士種下制。
相對另外兩咒則是平淡無奇的了。
當然,釋放的代價也小得多,只會取渾的靈力而已。
陳平前世在一境中偶然得到了魔羅三咒的修煉法門。
不過卻是一份殘本,僅記載了前兩層,也就是門、小境界的功法訣。
失之余前世只得將其束之高閣,并沒有深修煉。
“魔羅,魔羅遁影步。”
陳平回顧著這兩門咒的修煉之法,臉上不自覺地出一狠。
……
二十七天后。
抖落肩膀上的灰塵,陳平慢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觀他藏在面之下的真實樣貌,竟比原來蒼老了幾分,烏黑的頭發中悄然無息地夾雜了幾縷銀。
修煉魔羅咒的代價極大。
單單打通特殊的經脈路線便要去將近十年的壽元。
幸而陳平才三十歲出頭,壽命還算充足。
否則真不敢如此揮霍的。
這些日子以來,魔羅和魔羅遁影步已分別修至門境界。
門級,每次使用需燃燒三年壽元和十滴,使練氣修士的法力增加八,持續半個時辰。
但功效過后會陷虛弱期,靈力及神識到反噬被封閉,五天之和凡人無異。
門級遁影步,施放代價比輕一籌。
每次取五滴,即可在三十息時間遠遁百里。
只要充沛,遁影步便能不間斷地使用。
不過練氣修士里的總數通常在五十滴到八十滴之間。
關系著修士的壽元。
如果損失過多,突破瓶頸時會陷無法預料的困境。
并且不易彌補,除非有對癥的天地靈或是丹藥,否則絕難自主恢復。
因此,無論還是遁影步,非絕境死地之時不可輕易施展。
陳平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打通魔羅咒,便是要為自己保留一條退路。
外鎮守的筑基修士孟令丘,讓他坐如針氈。
況且孟家此次的招工多有詭異之。
等礦石挖盡后,真的會放任他們離開嗎?
陳平心底演算了數十遍。
一旦運轉,憑借著本就遠超同階的神魂、法力,他至可和筑基初期修士周旋五到七息的時間。
再配合遁影步,借助靈舟駛向茫茫大海,便有一半的把握從虎口逃生。
“已經快一個月了。”
陳平微微蹙眉,再過三天就是上銅晶的日子。
但他的儲袋中連礦石碎渣都不見一塊。
這段日子,他一直埋頭修煉,至于挖掘銅晶一事,早就讓他拋之腦后。
再者他潛藤山島純粹是為了滅敵奪寶的,怎麼可能安安分分的替孟家挖礦。
是時候出關找幾個倒霉的修士“借點”銅晶應付一下了。
陳平托著下,一老魔般的笑躍于面龐。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更為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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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生來便就不凡,有些人生來就站在那九天之巔,混沌初開,靈衍萬物,三千生靈,坐而論道,且看一介凡人如何在危險重重之中的修真界拓馬長槍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