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衛民揣著六十五塊錢，和兩張自行車票，離開了鴿子市。

等快趕到采購站庫房的時候，他從空間中放出來板車，拉著回了庫房差。

“吆，回來了！”

庫房值班的老頭兒看到姚衛民這麼早就趕了回來，不由有些詫異。

“嗯，大爺您煙。”

姚衛民笑著出大檐帽，給了老頭一，兩人出了庫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天。

眼看都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姚衛民了解的差不多了，便告辭離去。

回到四合院，他手里提著一只野兔，兩條紅尾大鯉魚，頓時引起了鄰居們的議論。

這年頭，又是又是魚的，這得多不會過日子啊！

“瞧瞧，頭一天上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俗話說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窮，一個月掙那仨瓜兒倆棗的，有你吃不上飯的那一天！”

閆埠貴冷笑，眼里卻帶著羨慕。

“可是，爸你天撥著算盤過日子，也沒見咱們吃得起啊。”

剛回來的閆解曠不滿的嘟囔著。

“你懂個屁！我這細水長流，再說人家老姚家現在是三個人上班賺錢，你個渾小子就知道天天玩，還惦記著想吃，哼！”

閆埠貴氣的背著手進屋了。

中院賈家。

賈張氏賈婆子著窗戶看到了姚衛民手里提著的魚跟兔子，饞的直咽口水。

“媽，你看啥呢？”

秦淮茹準備進屋拿洋火去做飯，好奇問道。

“哼！我還能看啥？就看看人家是怎麼大魚大的唄，而我這個老婆子卻要每天吃糠咽菜，連點油水都見不著！”

賈婆子心里饞蟲勾起，說話語氣不由帶上了惱意。

“對了，讓你去借棒子面借到了麼？”

“嗯，不過只有兩斤，怕還是撐不到月底……”

“傻拄借給你的？”

“嗯……”

“哼！你最好給我長點心眼！還愣著干什麼？去看看傻拄今天帶回來點啥，東旭好幾天沒吃上口葷的了，你不知道啊！”

“做好飯我就去……”

……

姚衛民提著野兔和鯉魚進了家。

發現全家人都在，母親韓桂正在洗野菜，看樣子晚上又是野菜湯。

“媽，今晚改善下伙食，吶！”

姚衛民笑著把野兔和鯉魚提了提，朗聲說道。

“吆，衛民你這是從哪兒弄得？”

韓桂放下手里的野菜，在圍上抹了把手，滿臉驚喜的走近問道。

旁邊姚祖德也有些驚訝，微微皺眉看向姚衛民。

“哇！二哥真是太厲害了，這下我們晚上可以吃到嘍！”

小妹姚紅芳興的直拍手，小臉蛋因為激紅撲撲的。

“二哥，你第一天上班就發工資了？”

大妹姚紅霞也很興，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正坐在火爐子邊上烤手的姚衛國則只是看了眼，沒有彈地方，也沒說話。

“衛國，別愣著了，你弟弟上班累了一天，讓他休息會兒，你過來跟媽把野兔和鯉魚拾掇出來，今晚咱家好好吃一頓，咯咯咯……”

韓桂在門口喊道，滿臉開心的笑容。

“第一天上班就造錢，以后家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姚衛國悶聲嘟囔了句，起出門幫忙去了。

兩個妹妹覺得很新鮮，也跟著跑出去看熱鬧，屋里就剩下了姚衛民和父親兩人。

“衛民，我記得你從部隊帶回來的錢不是看病都花了麼？”

姚祖德了口旱煙，臉嚴肅起來，“你老實跟我說，這魚啊兔子的都怎麼來的？”

“我聽你媽說，你被分配到了采購站，這是領導對你的重和信任，你可千萬不能瞎胡鬧，不然會坐牢的！”

“爸，你想哪兒去了！”

姚衛民早就想好了說辭，“我今天上班，領導讓我去城外送貨，在村里遇到一個老鄉掉進了沼氣池，是我手疾眼快把他救了上來，人家為了謝我，才給了我這些東西。”

“我當時說啥都不要，但那老鄉死活不干，非得往我手里塞，為了不耽誤繼續送貨，我就只能帶回來了。”

姚祖德聞言這才收起了嚴肅的臉，但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

“第一天上班覺怎麼樣？盡量表現主點，別讓領導對你有意見，知道麼。”

他不忘又叮囑道。

“這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姚衛民點頭，知道父親是擔心他，心里涌起暖意。

沒多久，外面就飄起了香。

韓桂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以前只是沒機會展示。

野兔紅燒，兩條鯉魚剁大塊也是紅燒。

北方人燒菜喜歡濃油赤醬，雖然這個年代達不到濃油，但多放點醬油，也是倍兒香。

菜還沒等端上桌。

兩個妹妹便已經早早坐在桌子旁邊等著了。

亮晶晶的眼里帶著振，勤快的給全家人都擺好了碗筷，只等著大餐上桌。

不一會兒，韓桂和大哥姚衛國一人手里端著一個大海碗，里面盛著慢慢的兔和魚，熱氣騰騰的端上了桌。

姚祖德也破例從柜子里拿出了半瓶白酒，又從碗廚里索出三個酒杯。

全家人圍坐一起，準備用這頓盛的晚餐。

“爸，我來！”

姚衛民接過酒瓶，把三個酒杯倒滿，遞給了父親和大哥。

“爸，今天我正式上了班，咱是不是要喝一個？”

他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嗯。”姚祖德話不多，但臉上看出是真的高興，帶著笑意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大哥姚衛國則有些沉悶，雖然也喝掉了杯里的酒，卻笑的有些勉強。

“都筷子吧，待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韓桂招呼大家吃飯，然后親自給兩個閨夾了塊兔，“你們兩個多吃點，爭取以后啊，考個好大學，也跟你哥他們一樣，找個好單位上班！”

“媽，這個你只能指我姐，可別指我。”

小妹姚紅芳啃著兔，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死丫頭，這麼早就放棄了？”韓桂溺的笑罵了一句，倒也沒生氣。

自家這二丫頭學習一直不怎麼樣，們老兩口說實話也沒抱太大希。

“爸，媽，俊秀的爸媽準備這個周末跟你們吃頓飯。”

姚衛國夾了塊魚，低頭吃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