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隨明白王乾說的,也不再跟他客氣,「我送你出去吧。」
王乾沒拒絕木隨的提議,他心裏明白自己再怎麼說,木隨心裏對他都有激之,有時候接激對別人來說也是一種安,「那就麻煩木公子了。」
「王太醫客氣了。」木隨說完轉頭對李保四兄弟道,「我去送送王太醫,你們進去陪著伯母一起吧。」
木隨將王乾送出門口,兩人一出門口,木隨便看到了在門邊站著的李尚書。
木隨微訝,「伯父?」
他這是從昨天一直守到現在?
一旁的王乾對木隨說,「木公子,我就先走了。」
木隨點頭,「慢走。」
李尚書看著離開的王乾,立即轉頭驚慌的看向木隨,「太醫怎麼走了?嫻兒……」話還未說完,他便自我否定的搖頭,「不對,嫻兒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你不會這麼無所謂的。」
可他心裏對木隨終究是沒多信任的,萬一這個男人沒那麼喜歡嫻兒呢,他努力讓自己鎮定,「是吧?嫻兒是不是沒事了?」
由於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木隨對於李尚書從以前的尊敬變回了冷淡,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妻都沒辦法保護,也沒什麼值得尊敬的。
沒保護好是真的,這會擔心也是真是。
木隨看著一臉疲憊的李尚書,「恩,嫻嫻沒事了。」
李尚書聽到木隨的話,立即欣喜若狂,一把抓住木隨的手:「真的嗎?嫻兒真的沒事了嗎?醒了嗎?」
木隨看了眼李尚書抓著自己的手,點頭回答說:「剛才醒了一小會,這會已經睡著了,不過王太醫已經看過了,目前一切正常,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況,也要後面再慢慢看了。最重要的是,嫻嫻的命保住了,那在腦中十幾年的釘子也已經拿出來了。」
木隨說到這裏,想到昨晚的煎熬,一點不怨眼前這個沒有保護嫻兒的男人是不可能的。
木隨抬起手將李尚書抓著自己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移開,「你稍等會。」
木隨說完轉走進了屋子裏。
嫻嫻現在沒事,不代表發生過的事就可以不去的在意。
不管他的做法有沒有用,起不起效果,就算只是讓李尚書多疼一會,他也滿足了。
李尚書沒等太久,木隨就出來了。
木隨站在李尚書的面前,將疊好的帕子送到李尚書的面前,「這裏面就是在嫻嫻腦中的那釘子,這麼多年了,你也沒能看到長什麼樣子。」
說著,木隨另一隻手將包起的帕子一點點的展開。
有年人半手指長的帶著銹的釘子躺在手帕上,木隨又特意向李尚書的面前送了送,「伯父,就是這釘子。」
李尚書只看了那釘子一眼便逃避似的移開了眼睛。
可就這一眼,那釘子的樣子就像是釘進了他的心裏一般,怎麼也沒辦法忽視。
隨之而來的是的他不過氣來的心疼跟愧疚,以前沒能親眼看到這棵釘子時,他沒辦法去想像,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疼痛。只要嫻兒在自己面前還能活潑,還能跟自己吵架,還能跟他們撒,他就總能忽視頭裏面還有一棵釘子。
應該說,還能被忽略掉。
可是……
可當這東西送到他的面前時,他再也沒辦法忽視。
他無法想像這東西能在人的腦中停留那麼長的時間,他更沒辦法去想像被他刻意忽視的嫻兒承著什麼。
木隨見李尚書逃避般的移開目,角出一抹嘲意,忍不住的出聲道,「你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卻還要求伯母去接的兒被這般傷害,要求你的兒接這樣的痛苦。」他說著另一人抓起李尚書的手,然後將東西塞到了他的手裏,「你母親的東西就還給你了。」
木隨說完轉走進了屋裏。
李尚書則低頭看著被強迫塞到手裏的東西,只看一眼,整顆心就一跳跳的疼的厲害。
李尚書用力的握手裏的東西,轉離開。
李尚書回去的路上便吩咐著侍衛去尋找李老夫人的下落,誰知剛一進府就看到李老夫人正在前廳里大吃大喝著。
李老夫人看到李尚書回答忙將手裏的東西扔下,一臉哭相的向李尚書訴苦,「好孩子,你終於回來了。娘真的好命苦啊,你知道娘遇到什麼事了嗎?」
李尚書冷冷的看著李老夫人,「你怎麼回來了?」
李老夫人哭著走到李尚書的面前,「我昨天想著要回去了,去跟我那幾個孫子、孫道個別。哪裏知道一進去,季梅那個賤人……」
李老夫人的話還未說完,李尚書一把推開扶著他手臂的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一個不防直接推到了桌邊,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手的李尚書,片刻的愣神后便大聲的哭喊起來,「老天啊,你居然打我了。兒子居然打老娘了,這還有天理嗎?」
「先是要把我送回去,現在又對我手,你後面還要怎麼樣?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殺了我了?」李老夫人用著慣用的伎倆,撒潑打滾。
然而這一次李尚書沒有任何心,也沒有因為心煩直接置之不理。
他對著李老夫人人舉著手裏的釘子,「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李老夫人看著他手裏的東西,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關我什麼事,我……」
「你閉!」李尚書打斷李老夫人又要吼起的聲音,然後苦笑著,「你居然說關你什麼事?你居然敢說出關你什麼事這樣的話?!」
李尚書說著向李老夫人走過去,「這就是你十幾年前釘嫻兒頭裏面的釘子!」
「這麼長!」李尚書眼圈泛紅,聲音發抖,「這麼長的釘子,你當時是想要死吧!」
李老夫人被李尚書兇惡的模樣嚇到,但還是為自己辯解著,「算命的說了,的里有小人跟我作對,我必須用這個釘死里的小人。」
見李老夫人這會還一副不覺得自己做錯的語氣,李尚書怒道,「我看你里有小人跟我作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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