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回過神來,衝出房門質問。
「你說什麼?馬車被人劫走了?」
「是!剛才有兩名丫鬟裝扮的子接近馬車,說是為側妃拿東西。結果等上車之後,卻直接駕著馬車離開了。」
「是側妃和的妹妹!」丫鬟咬牙,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三皇子給的令牌,「所有人聽我號令,立刻把馬車給我追回來!」
「是。」
側妃逃走,死侍氣急敗壞,立刻帶人親自去追。
等院落里的侍從都走了,盛歌才帶著雅吉妠從隔壁房間里出來。
「這三殿下養得人也太不仔細了,連隔壁房間都沒搜,就這麼著急斷定咱們已經逃走了。」
雅吉妠捂著砰砰直跳的心臟嘆,「盛歌姑娘真是聰慧,那丫鬟的行為都被你猜到了。」
「不是我聰明,是我們家主子聰明。走吧,趁著這些人回過神來,咱們趕溜。」
此時此刻,三皇子府的馬車一路疾馳順著山道而下,等走到一陡峭的地段時停了下來。
兩位駕車的「侍」居然手腳麻利地起服來。
其中一人幽怨地嘆了口氣,「平還是第一次穿裝,結果才這麼一會兒就結束了。」
清秀的面容之下,居然是狂的男聲。
另外一人摁住他的頭,暴力地揭下易容的面,出來的臉竟然是影卯。
「行了,別墨跡,當心待會兒追兵趕上來。」
「你輕點兒,把我臉都扯壞了。」
說話間遠傳來陣陣馬蹄聲,影申和影卯對視一眼。一人利落地將韁繩斬斷,一人抬腳猛踹,馬車便搖搖墜地往山崖的方向傾覆。
轟隆隆——!
等到追兵趕到之時,馬車已經徹底消失在崖底。
「馬車墜崖了!」
「那側妃豈不是也跟著掉下去了?」
侍從們面面相覷,圍在山崖邊上不知如何是好。
死侍長脖子了一眼,只覺得氣上涌。沒想到自己算計了這麼久,居然會被雅吉妠姐妹二人給耍了。
「還愣著做什麼,趕派人下去尋!就算是死了,也必須把側妃的首給我撈上來!」
雅吉妠的死訊傳回聖依蘭城中,已經是一日後的事。還沒等三皇子木韋鄯作出反應,二皇子木朗諾契卻是親自帶人上了門。
「二王兄怎麼來了?」
「我聽聞你的側妃在去神廟祈福的路上意外墜崖,特意前來悼念。」
木韋鄯臉黑如墨,「此事我都沒來得及向外公佈,二王兄如何得知?」
「那還要多虧我府上的侍傳話。」
「侍!?」
木韋鄯心中咯噔一跳,懷疑木朗諾契所說的侍就是雅吉妠的妹妹雅千伶。
「是啊,這個侍跟了本殿下許久了,心又乖巧。誰知就在兩日前突然離開府邸,還留了一封書信。」
木朗諾契一邊說一邊踱步到木韋鄯跟前,眼睛直勾勾看著對方的臉,像是要過麵皮看到心裏去似得。
「那侍信中坦言,說其實是側妃雅吉妠的胞妹。此番不告而別,是因為接到了你的命令,說是陪同側妃前往神廟祈福。」
木韋鄯垂在側的手猛然攥,「不可能!我本沒有說過這些話,二王兄千萬不要被小人誤導。」
「這話是不是你說的我不清楚,不過我已經派人查過了,你那側妃雅吉妠的確有個妹妹。可就在你和親之後,那妹妹就忽然消失了。」
木韋鄯額頭上滲出細的冷汗,心中將雅吉妠和雅千伶罵了一百遍一千遍。
「二王兄誤會了,雅吉妠的妹妹嫁去了外地,不在聖依蘭城。你那什麼侍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嫁去了哪裏?夫家為何人?」
「這,這我哪裏知道。」
「那可是你側妃的家人,你會不知?」
「我……」
木韋鄯答不上來,只能咬著牙裝傻。
「二王兄倒地想說什麼?你府中丟了侍,應該去衙門報尋找。我側妃懷有孕卻不幸墜亡,如今連骨都還未找到,實在沒有空閑陪二王兄閑話。」
「……」
「我還要宮去向父王稟報此事,二王兄若是沒什麼要事的話,就請恕弟弟不奉陪了。」
木韋鄯直白地趕人離開,心虛之如何也掩蓋不住。
木朗諾契看在眼裏卻是燦然一笑,「今日打攪三弟了,關於側妃遇難一事,我會幫著調查一二。究竟是天災還是**,定要查個清楚。」
好不容易熬到木朗諾契離開,木韋鄯力地跌坐回椅子上。近伺候的侍端著熱茶上前,卻被他一掌揮開。
「滾!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
就在雅吉妠之死掀起一陣風波的時候,另一樁命案也正在悄然發生。
笙祈王妃在雷聲中驚醒,窗外的風雨囂張地拍打著窗戶,劈啪作響的聲音像是鈍扎心。
「原來是下雨了,真是嚇我一跳。」
笙祈王妃自言自語了一番,隨即召喚自己的侍。
「天芯,幫我把窗戶關了。」
誰知喊了兩聲卻是無人回應。
笙祈王妃隨即升起一悶氣,親自起尋人。
「天芯!天芯!」
一直走到了院子裏,侍天芯才端著燭臺匆匆趕來。
「王妃怎麼醒了?」
不等對方解釋,笙祈王妃抬手便甩了一掌。
「好哇,連你也敢懶糊弄本王妃了!是不是瞧著大殿下被人冤枉,就覺得我們母子失勢了?」
侍被打,委屈地跪在了地上。
「王妃息怒,奴婢不敢!」
「不敢?那你剛才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在殿守夜!?」
「我……」
侍著笙祈王妃言又止,幾次張口都沒能把話說全。
「說!你到底做什麼去了,是不是背著我懶!」
「奴婢不敢,只是剛才宮外傳來消息,說是大殿下他……」
「伽芥?」提到大皇子,笙祈王妃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我的伽芥怎麼了?」
侍深呼吸,鼓足勇氣開口道:「宮外剛才傳來消息,說大殿下在天牢裏畏罪自殺了!」
「!!!」
笙祈王妃整個人僵在原地,手裏舉著的油紙傘什麼時候被風吹走了都不知道。只覺得自己腦子飛速旋轉著,卻又像一切事都被停滯了一般,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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