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丁凈初已然顧不得自己此刻的形像了,就這麼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看著容音,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恐慌。
容音在邊蹲下,“丁姨,你當初就不該救姬君懺。就是一個沒人的,在眼里,從來沒有。不管是親還是恩,都沒有。就是一個冷的自私的。除了自己,誰都不!”
說這話時,容音的表是咬牙切齒,是帶著滿腔的恨意的。
丁凈初就這麼怔怔的,一臉木然的看著。
那表很是復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慨。
“我殺了玉坤,已經知道了。”容音沉聲道。
丁凈初直直的盯著容音,“……想怎麼樣?”
容音又是不以為意的一聲冷哼,“怎麼樣?現在活得跟條狗一樣,躲在暗里都不敢出面。我還會怕嗎?”
丁凈初的雙手握了握,生生的著那一腔怒火。
“想要玉坤的尸?哼!”容音又是涼涼的一聲輕哼,“我就算把玉坤的尸毀了,我也不會給!”
“毀……毀了?”丁凈初瞪大了雙眸,一臉驚恐萬分的看著容音,“容音,你……真的把玉先生的尸毀了?你不能這樣,他是你父親!”
“父親?”容音不屑,“他有盡過一天的父親嗎?他配當一個父親嗎?他和姬君懺一樣,都不過是自私自利的人。對我來說,北逸和云洱才是最重要的。他們才是我的親人和家人。”
“誰也不能傷害我的親人和家人,哪怕是與我有著緣關系的所親的親人。我一樣不會手的!”容音一臉惻惻的說道。
丁凈初一臉怔神的看著容音,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其實是像是在看一個怪那般。
“丁姨,你別怪容音姐。”貝爽看著丁凈初,很是無奈的說道,“太苦了,需要發泄的。北逸大哥到現在還沒離危險,保臻說讓我們做好準備,他可能會……隨時沒的。”
的聲音是痛苦的,沉悶的,眼眸里還有眼淚。
“什麼?”丁凈初再次震驚,“北逸……傷得這麼重嗎?”
貝爽點頭,“其實本沒這麼嚴重的。玉先生趁著容音姐不在的時候,進了一趟北逸大哥的病房。然后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了。”
丁凈初猛的得看容音。
“容音姐自然把這賬算在他上了,他還毀了容音姐的婚禮,又帶走了你和云洱,還有糖豆。這麼多的事加起來,容音姐也就手了。”
丁凈初重重的閉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氣,將那滿臉的痛苦下。
再次睜眸時,眼眸里是一片平靜而又鎮定的。
看向容音時,是充滿心疼與安的。
握起容音的手,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手背,“容音,都過去了。會好的,都會好的。北逸不會有事的,他舍不得丟下你的。他會好起來的。”
容音不說話,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丁凈初若無其事的安著容音,言語之中盡是慈與和,是充滿了母的環的。
“都會好好的,都不會有事的。容音,我們要對北逸有信心的。”
“嗯。”容音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了一抹堅強的笑容,深吸一口氣,“丁姨,讓你見笑了。我沒事了,得回去了。你也別太擔心了,回家了,已經沒事了。厲庭川會帶云洱回來的。”
說完,準備離開。
“容音!”丁凈初喚住。
容音轉,一臉茫然的看著。
丁凈初深吸一口氣,一臉鄭重的問,“我……能跟你回去嗎?我……一個人在這里呆著也沒什麼安全。反而還會讓我胡思想,又擔心云洱。我去陪你行嗎?庭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糖豆也不知道什麼況。”
“我實在是很無助,很彷徨。你讓我跟你一起回去,陪著你好嗎?”
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期待與請求,還有的不安。
“容音姐,讓丁姨跟我們一起去吧。”貝爽看著丁凈初,然后對著容音道,“這樣厲總也能安心一點。我就怕狙鷹會再次對丁姨下手。好不容易把丁姨從他們的手里救出來的,可別再一次又落到他們的手里。”
容音點了點頭,“好。丁姨,走吧。”
丁凈初的眼眸里揚起一抹會心的滿意的笑容,很是欣的看著容音。
很好!
只要進了北逸的天潭攬月,那就所有的事都好辦。
容音!
你一定沒想到,我就是姬君懺!
姬君懺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沉的冽。
“容音姐,這……”程淄有些為難的看著容音。
對于容音要帶丁凈初去天潭攬月的決定,他有些不贊同。
“厲哥……”
“厲庭川那邊,我會說!”容音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云洱上,也沒時間和力來管丁凈的安危。萬一狙鷹又來一招聲東擊西,對丁姨下手呢?”
程淄不說話,只是依然有些為難的看著容音。
“你一個也沒辦法顧全丁姨的安危。”容音不容他反對的說,“丁姨我帶走,你去幫厲庭川,現在云洱才是最重要的。在顧厚生邊實在是危險。早一點救出云洱,早一天解決掉姬君懺和顧厚生。”
程淄認真的想了一會,然后重重的點頭,“好!容音姐,那丁姨拜托你了。我這就去跟厲哥匯合。我們差不多已經有方向了。”
“那還杵著干什麼?還不快去!”容音一聲厲吼。
程淄快速的離開。
而容音與貝爽則是帶著丁凈初回天潭攬月。
丁凈初的角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
……
宋云洱幽幽的醒來,只覺得頭有些沉,又有些暈乎乎的。
就像是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睡得連整個人都渾沒勁的覺。
手了自己的眼眸,發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擰了下眉頭,臉上的表是沉重的,晦寂的。
“醒了?”傳來沉的聲音,有幾分悉的覺。
宋云洱轉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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