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侯府嫡,菀卿邊配有兩個一等丫環,兩個二等丫環,四個三等丫環,使丫環、婆子若干,以前采青、采鈴是一等丫環,重生后便被菀卿找了理由打發去做二等丫環,一等丫環也換了冬清和冬雪。
冬清與冬雪本就是長樂公主給菀卿的丫環,而菀卿和夏姨娘親近后便將二人遠遠趕去做使丫環。
想著夏姨娘的目的,菀卿輕抬素手理了理鬢角的髮,不嗤笑道:「你回李嬤嬤便是,說我一會兒就過去。」
冬雪恭敬應聲退了出去。
菀卿倒也沒有讓夏姨娘多等,很快便帶著冬雪來了意馨院。
夏姨娘見到菀卿立馬揚起慈的笑容,親親熱熱地上前挽起了菀卿的手道:「大姑娘來了,今兒個郊外的莊子送來一些新鮮的野味,姨娘便想著大姑娘子弱,吃些野味正好補補子。」
李嬤嬤笑著補充道:「我們姨娘為了大姑娘親自忙活了一上午,這些個菜都是我們姨娘親自做的,就連我們二姑娘都沒這個待遇,姨娘待大姑娘可真真是親吶,幸好咱們二姑娘不在,不然見了定然吃味。」
夏姨娘執著象牙筷夾起一塊香噴噴的兔放進菀卿瓷碗里,輕聲細語道:「梨兒和大姑娘最親不過,在姨娘這兒們二人不分彼此,大姑娘自小也算是我看著長大,想當初還是個糯米糰子,一晃眼的功夫都已長娉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就是這子骨弱了一些,不過姨娘會為你多多滋補子,這兔要趁熱吃才補,快嘗嘗味道如何?」
夏姨娘說完話微微側過頭對著李嬤嬤使了一個眼。
「奴婢說句大不道的話,這當初要是公主殿下多費些心,何苦咱大姑娘如今子羸弱?可憐大姑娘當初還是那麼一小小孩在大冬天的跌落荷花池,幸好咱姨娘經過花園親自跳池中將大姑娘撈了起來,奴婢都不敢想象要是姨娘晚了半步,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李嬤嬤說到慨扯起袖子抹了抹眼角那為數不多的淚珠。
李嬤嬤自以為自己這番人肺腑的發言會喚起菀卿兒時的記憶,之後自家姨娘再適當地上演一番母深的戲碼自然能令菀卿激涕零,不想轉頭卻見菀卿正低著頭一副認認真真吃的模樣令李嬤嬤不為之氣結。
就連菀卿後的冬雪也是一副眼眼鼻觀心的模樣,這主僕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未曾給夏姨娘,更別提李嬤嬤了,簡直浪費了夏姨娘和李嬤嬤這番深表演。
饒是李嬤嬤臉皮這麼厚的人也不有些尷尬地了聲。
夏姨娘見狀則討好著一連給菀卿夾了好幾筷子菜肴。
菀卿秉著食不言、寢不語,慢條斯理地吃著碗中夏姨娘夾來的菜肴,完全將夏姨娘當布菜的下人。
菀卿高傲的模樣差點就將夏姨娘氣歪,不過想起大事來夏姨娘暫且忍下了這口氣。
菀卿半點不因夏姨娘影響了自己好胃口,說實話這野味確實比圈養家禽好吃,就連這城外青菜的味道都比府中採買來的要好吃許多。
看來很有必要擁有一自己的莊子,哪怕是為了口腹之慾。
好不容易將菀卿伺候吃飽喝足,夏姨娘又親手泡上養的參茶端來。
看著夏姨娘殷勤的忙前忙后,菀卿自然知道夏姨娘這是為何?
菀親卿故作不知也不開口,就著參茶配緻的甜點漫不經心地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半點兒也不著急。
眼看著菀卿參茶也快喝完了,夏姨娘心中著急得不行,今兒個也不知道這死丫頭怎麼了?進來這麼久也不說話就吃喝,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大姑娘啊,姨娘昨兒個和你說的事,你可曾向公主殿下求?」夏姨娘滿懷希翼地看著菀卿問道。
菀卿擱下手中的茶盞,一臉茫然地看著夏姨娘問道:「姨娘所言何事?」
「大姑娘不會是忘了吧?就是婢妾那不爭氣弟弟的事,婢妾那弟弟膽子只有老鼠一般大小,哪膽敢做出貪墨賑災款的事啊?這事太過蹊蹺,定然是有人陷害婢妾的弟弟啊!可憐我那弟弟如今人也不知道在哪?真真是冤枉的很吶,嗚嗚······婢妾只盼著公主殿下能為婢妾弟弟張正義,為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向皇上求個。」夏姨娘捂著帕子泣含淚道。
菀卿聞言這才一臉恍然,不微微蹙眉懊惱道:「哎呀!瞧我這記,昨兒個陪母親用飯了竟是給忘了,實在是對不住夏姨娘。」
夏姨娘乍一聽說菀卿忘記了氣得差點就口,這個死丫頭竟然將這麼大事給忘了,是什麼豬腦子?簡直蠢笨連豬都不如。
夏姨娘也不是蠢人,知道現在有求於人,於是耐心地哄著菀卿道:「一時忘記也是常有,大姑娘還是小孩子心,姨娘不怪大姑娘,只是大姑娘一會兒可否替姨娘求求公主殿下,等梨兒知道了也定然是激大姑娘、激公主殿下的,等秋日賞宴讓梨兒帶著大姑娘一起去多幾個朋友。」
夏姨娘自以為自己這變相的許諾會令菀卿心既而更為賣力地去替求長樂公主。
可惜,夏姨娘真真是想錯,當菀卿聽到『秋日賞宴』這幾個字時低垂的眸子冷冽如寒霜更是生生將藏在袖中的食指指甲生生折斷,異樣的痛覺令菀卿回過神來。
的母親長樂公主自菀卿記事起便甚出清泠院,更別說帶出門做客赴宴了,而自小子骨弱也不出應酬,慢慢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子。
梨自小子活潑,更是在南行子書院求學有有著京城才之稱,因此到不名門閨秀,社人緣極好。
反觀菀卿甚出門,為此京城中眾人只知德宇侯府才梨,而不知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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