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十郎摔在地上，痛一聲，抬起手，右手手面一片紅。

顧七郎不屑的怒哼道，「還不快滾！沾我家的地！你們來我家要飯吃就夠不要臉，還敢出去討飯！」

顧十郎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可和二姐真的去要過飯，還不止一次，他反駁不出來。

「以後別來我家！哼！」顧七郎怒指著他。

顧十郎眼淚，爬起來就走，到大房，鐵將軍把門。

看著他往五房去，顧七郎又跟到五房來。

王氏聽顧婆子和顧苒娘去縣城賣絡子還沒回來，也擔心出事，讓顧老五去找找，「天冷，又黑的早，你幫著去找找娘吧！」

顧老五一聽就不願意，「指不定幹啥去了呢！」

顧七郎趴在門邊，出頭，「小叔！們去討飯了！之前去過好幾次了，我爹今兒個才聽人說的！」

顧老五一聽，臉登時怒憤黑沉，「要飯！？」

王氏也驚了下，也明白過來婆婆是沒辦法了。不過他們背著個巨債，還得罪的不好惹的人，吃飯都不容易，他們幾家也誰都不敢手。

「不是要飯！真去賣絡子了！拿了一百多個絡子呢！」顧十郎哭著解釋，乞求的看著王氏。

「就是去要飯了！都要了幾天了！」顧七郎反駁，強調。

顧老五簡直覺的丟人丟到不行，「幹啥不行，非去要飯！？你們不要臉，我們的臉也不要了！？不是說讓苒娘嫁了，能拿好幾兩銀子！？」

王氏拉了拉他，勸道，「說不準真出事了，先去看看吧！」說那賴頭潑皮張有財，婆婆肯定不會同意。

那邊顧苒娘連攙帶架著顧婆子從村外回來了。

顧十郎一看，拔跑上去，「二姐！！？」

顧婆子一臉蠟白，全虛，「沒事沒事！就是拉了幾趟肚子！」

「先扶回家！」顧苒娘道。

「好！」顧十郎連忙手。

顧婆子看看他手上傷的跡，抬眼看向那邊顧老五和王氏。

顧老五氣沖沖的過來，「你們又去要飯了！？」

王氏急忙衝上來拉住他。

五個兒子就算沒了老三，還有四個兒子，顧婆子完全可以到四個兒子家去吃飯過活。是自己不願意舍下三房的幾個娃兒。怕走了，其他幾房也都不管，三房就徹底家破人亡了！要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已經盡量走到更遠的地方了。

本來顧婆子就拉的兩腳虛浮無力，臉發白，被兒子點到臉上，臉瞬間更加煞白。

王氏拽著顧老五，不讓多說，「先讓娘送回家！」

顧老五又豈會罷休，看顧婆子臉不好，又點著顧苒娘罵，「你也是個大姑娘了，不嫁人換嫁妝，就這麼不要臉？跑去要飯！你不嫌丟人，我們整個顧家的臉面都讓你們丟盡了！」

顧苒娘小臉發白，更是無從反駁，如果家裡不是九郎想出了打絡子賣錢的法兒，要飯都要不到，……就算再不甘，也要嫁給那張有財。

顧十郎憋屈怒憤著喊，「我和二姐不是去要飯！去賣絡子賺錢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還不怕認知道……」顧老五上手就找他臉上打。

顧婆子最疼小娃兒，不管哪家的，看他抬手就打，撐著力氣拉著顧十郎往懷裡拉，「你打！？我還沒死，你敢打個試試！」

顧老五沒打住，一掌拍在顧十郎上。

掛掉了顧婆子拿著的錢袋子，嘩啦啦撒了一地銅板。

他們都窮的連糠都吃不上了，哪來這麼多錢！？顧老五和王氏，顧七郎幾個都有些驚詫。

顧苒娘急忙彎腰撿，顧婆子和顧十郎也彎腰幫忙，把銅板都收進錢袋子里。

「我們這次絡子賣的錢！」顧苒娘暗咬著牙紅著眼道。

王氏拉開顧老五，「好好！能賣到錢就好！你這是咋拉肚子了？快送回家，找郎中拿兩副葯。」說著上來攙著顧婆子。

顧苒娘也顧不上多說，實在又拉又吐，整個人快虛了，就趕的攙著顧婆子回家去。

看這況，顧老五也沒再吆喝，不想跟著去，怕把請郎中的事推他頭上，讓他出。就上去拉王氏，「他們家五六口子人，還不夠使，你過去湊熱鬧！？家裡的活還沒幹完，又想懶！？還不快跟我回去！」

「哎……你……」王氏一下被他拉開。

顧婆子了，「這沒事，你們就先回去忙吧！」

「盡孝獻殷勤，本用不著你！」顧老五怒哼著拉王氏離開。

顧十郎剛去求救被他們欺辱，也不吭聲，攙著顧婆子就往家走。

門口小若娘也跑出來，「！二姐！」

正起的顧楚寒聽著鬆了口氣，卻看見顧婆子的樣子又擰起眉，「出了啥事兒？這是咋了？」

「不礙事，就有點拉肚子！」顧婆子讓他別擔心。

顧苒娘卻道，「拉的很厲害，得看郎中！」

顧楚寒點頭，「若娘去燒熱水，十郎去請郎中來。這樣沒法走過去，請郎中過來家一趟！」

「好！」顧十郎應聲，忙跑出去。

顧苒娘把顧婆子放下，要去燒水，手剛送掉，顧婆子臉驟變，「我……我去茅房！」

「好好！」顧苒娘急忙扶起來往茅房去。

等郎中過來，顧婆子剛從茅房裡被攙出來。

「拉了幾次了？」

「七次了！也沒吃啥喝啥東西！郎中快看看我這是咋了！」顧苒娘急切的解釋。

郎中診過脈，聞問切之後，開了葯，「先吃兩副看看。」

顧楚寒拿出錢給他，讓十郎跟著去抓藥，顧苒娘熬米粥。

顧婆子喝了葯，次數減，卻沒有停下來，吃的米粥也吐差不多。

顧楚寒看著眸幽沉。這個樣子，不像普通拉肚子！又仔細問了一遍口的東西，沒有發現異常的，「二姐等天亮點，和十郎一塊去請上次給我看的大夫！」的傷口都染高燒了，雖然真正的顧九郎死了，活過來的是，但那大夫卻還是把治好了。

聽要請那韓大夫，顧婆子不讓，「兩天的葯還沒吃呢！哪能一副葯就治好病的！」已經花了三十多文錢了！

顧楚寒執意。

還是把那位韓大夫請了過來。

詢問過顧婆子的況，仔細把了脈，韓大夫臉難看起來，「你這是……霍啊！」

「啥！？霍！？」顧婆子臉瞬間煞白。

－－－－－－題外話－－－－－－

晚了晚了，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