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禮衡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回臥室時,佟雨霧看著他冷峻的眸子,不知道自己今天這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明明浴室里有防裝置,可居然還是摔倒了,幸運的是摔得不嚴重,只是膝蓋有些紅腫。
這兩年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抱。
人非草木,孰能無,佟雨霧面對的還是曾經的燕京公子,能夠把持住自己,覺得該給頒發一個獎狀,其他事上不一定是最好,但在自知之明這件事上,應該能拿個滿分。
現在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很大程度上,是仰仗了傅禮衡,很小程度上,是有自保心理。
等佟雨霧被放在大床上后,傅禮衡才直起子,他穿著深藍的綢睡,有人說,男人在事後會有一種賢者心態。佟雨霧深以為然,明明兩個小時以前,他上還有點兒人氣的,這會兒,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抓痕,都快以為站在面前的是那修仙的道士了。
「家裡的藥箱在哪裡?」傅禮衡居高臨下的問。
這男人。
明明半個小時前都著不肯放的。
這一下床就恨不得跟劃三八線了。
佟雨霧咬了下,眼睛好像蒙了一層水霧,楚楚可憐,「……我也不記得了。」
傅禮衡脖子上的抓痕是故意留的。
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偶爾在跟閨閑聊時,也聽到媽媽過當家主母要端莊淑雅。
那時候還小,媽媽自然不會跟說這些,但在耳濡目染之下,也覺得當豪門太太就該有豪門太太的樣子。
雖然知道傅禮衡對也沒什麼男人對人的,但畢竟他現在是的「甲方爸爸」,畢生的演技用在他上就花了一大半。
「沒關係的,過兩天就好了。」佟雨霧低下頭,語氣輕,「可能是太酸了,一下沒站住。」
酸是事實,但也沒說的這麼誇張。在無聊的時候也看過不書,就算他現在是賢者,可也是個普通男人,這是變著法的誇他強,總能滿足他的直男心理吧。
傅禮衡嗯了一聲。
不過他還是轉過走出了臥室。
相兩年,儘管他們除了在這張大床上比較,在別的地方還不如普通朋友,可還是有些了解他的,他很自律也很有主見,就算說了沒關係,他還是會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做,現在他應該去找藥箱了。
佟雨霧這才有空去搭理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系統。
怎麼回事?
正疑慮,那系統又換了甜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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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雨霧這個人並不膽小,雖然總是在傅禮衡面前裝弱。
燕京豪門圈不大佬都很信風水,公公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是他們這新房的選址裝修,乃至於大床的擺放方向都是請大師算過的,院子里還有公公重金求來的鎮宅之寶,一般的髒東西進不來。
雖然佟雨霧並不是十分相信這些封建,不過還是很安心。
鬼使神差的在心裡念了個「1」。
頓時展現在面前的就是巨幕,字也很大,很奇怪,平常看書速度不快,今天卻是一目十行,容記得還很清楚。
系統告訴,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說。
男主角秦易年時因為家庭原因被迫跟初白月分手,從那以後他發圖強,只因為跟初承諾過,等有一天他強大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他的時候,他會回來娶,初白月跟他執手相看淚眼。哪知道秦易還在事業發展期時,突然得到初結婚的消息。
他回來苦苦哀求初,只可惜這個慕虛榮的人毫不為之所,嫁給了燕京最有權有勢的大佬。
故事開始之時,秦易回國接手了家族企業,他能力突出,功地報復了當初使壞的繼母,這天他無意間遇到了一個初山寨品主角,跟初有五分像,而他也喝多了酒,天雷勾地火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主角是典型的白窮,為了還債呆在秦易邊,知道自己只是個替,就算心裡已經上了秦易也不敢表出來。再之後就是一些很老套的深,總之,秦易這個狗在了主角千百回以後,突然福至心靈,發現自己早就上了主角……
……
…………
佟雨霧扯了扯角,非常不巧的是,就是那個慕虛榮的初白月。
做錯了什麼?什麼都沒做錯,但白月這種份就是原罪啊!
而的結局也是被一筆帶過,只說大佬也沒有真心初白月,一年後,在秦易跟主角和好如初時,大佬也提出了離婚,最重要的是,還幾乎凈出戶,只拿到幾百萬的安費。
佟雨霧正茫然的躺著看天花板的吊燈時,傅禮衡進來了。
他翻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醫藥箱,這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發獃。
「還疼嗎?」傅禮衡坐在床邊,佟雨霧才回過神來。
想坐起來,他制止了,「屈起膝蓋就可以。」
「嗯。」佟雨霧大腦當機了幾秒,「已經不疼了。」
「還是要塗藥油。我給你開淤,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佟雨霧並不是很氣的格,又或者說原來是,經過那些變故以後也變得不是了,可知道,這個傅太太表面鮮,實際上什麼都不是,的今天是傅禮衡給的。
如果不是這系統,肯定是要醞釀出眼淚,掉淚都會小心忍,知道自己怎麼哭最漂亮最會勾起保護。
傅禮衡應該也是吃這一套的。
可是今天,的腦子都被所謂的小說節佔據了,當傅禮衡探出手給藥油的時候,也沒哼唧。
傅禮衡心思深沉,自然也察覺到的不對勁,他沉聲問道:「疼不疼?」
佟雨霧及時地清醒過來。
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當然不會相信。
在傅禮衡面前發獃,甚至忘記趁機示弱撒,是不是太遲鈍了!
現在還有挽救的機會!
抓了床單,輕聲道:「我怕我說疼,你就不給我抹藥油了。」
所以就忍著,忍著。
在揣心理做戲這件事上,佟雨霧也是半路出家,在十五歲以前,什麼都不需要心,未來早就被人安排好了,十五歲以後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知道自己在世界上再無依靠,就只能著自己一點一點的學習。
傅禮衡畢竟只是個男人,他也許不喜歡一個患得患失、時刻想知道他行蹤的人,但他一定不反一個喜歡他又很聽話溫順的妻子。
他喜歡什麼樣,就扮演什麼樣的。
傅禮衡掃了一眼,隨即低頭,手掌的力度微不可察的輕了一些。
「這一個月過得怎麼樣?」
佟雨霧心裡有些高興,瞧,傅禮衡是吃這一套的,這不,他開始主問這個問題了。
「就那樣。」佟雨霧並不是生在燕京,從出生到六七歲時都在南邊,之後才跟著父母回京的,口音跟腔調就很難改了,一直到現在說話都有種吳儂語的調調,配上這張臉,算得上是大殺,「有時候想跟你打電話,又怕你忙。」
想打電話是不存在的。
這一個月來過得很愉快,如果他再晚點回那就更好了。
傅禮衡的皮不算白,但也絕對不黑,可佟雨霧的皮白膩,是圈子裡出了名的白勝雪,他的大手掌放在的膝蓋上,竟然也形了鮮明的對比。
實際上傅禮衡這個人並不重,他也沒什麼太多私人時間可以放縱,以往出差回來,最多也就是兩次,剛進賢者模式不久的他,在看到這一場面時,眼眸一暗。
……
…………
凌晨兩點多,佟雨霧在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系統、小說世界,這兩個詞對來說並不陌生,在無憂無慮的中學時代也曾經看過一些小說,可現在這種荒誕的節就發生在上了。
現在很矛盾,一邊出於唯主義者不願意相信這種荒誕之事,可另一邊還是忍不住在想,會不會是真的?
看向傅禮衡,這兩年來,自問做得很好了,對他的行程從來不過問,陪他出席重要場合,也都配合得很不錯,就是傅夫人對現在唯一的不滿也不過是還沒懷孕,那麼傅禮衡為什麼要跟離婚?
男人想要離婚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心思,像傅禮衡這種人做出這種重大決定也必然是經過深思慮的。
他為什麼要跟離婚,哪裡做得不好了?做得還不夠好嗎!
佟雨霧側過頭看了一眼饜足后陷沉睡的傅禮衡,腦子裡有個念頭——
他肯定在外面有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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