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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23章 第 23 章

 君王也自是無法忽視,便駐足問道,“何冤之有?”

 便聽張才人道,“臣妾的聲音本來好好的,初八送歲那晚,還曾為陛下及太后獻唱過,可那晚過后,臣妾卻遭到他人毒手,聲音便了這副模樣,還陛下嚴懲兇手……”

 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別說,聲音如此刺耳,配上這般說辭,乍聽之下,還是很容易容的。

 卻聽有大臣道,“宮中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宇文瀾的神倒是沒什麼波瀾,只道,“那又是何人向你下手?可有證據?”

 “有的!”

 張才人立時道,“臣妾起先也并不知自己是糟了毒手,直到前些日子,才從家父一位在太醫院的故人那里得知,原來當初臣妾曾偶風寒,有人買通宮中醫,在臣妾的藥中下毒,臣妾嗓子變這般。那個人便是李貴儀。”

 說著手一指,直直向著燕姝的方向。

 眾人便齊齊看向了燕姝。

 呵,終于到自己出場了。

 燕姝立時一臉驚訝道,“張才人莫不是認錯人了?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給你下毒?”

 張才人言之鑿鑿,“因為你嫉妒我穿戴用度比你好,又嫉妒那晚我為陛下太后唱曲,所以故意毀我嗓子!”

 話音落下,未等燕姝再說什麼,宇文瀾開口道,“朕問你可有證據。”

 張才人立時道,“臣妾有太醫院的醫作證。”

 宇文瀾道,“提上來。”

 張才人應是,立刻使喚自己的宮春娥,便見其從殿外帶了一醫進來,跪地道,“啟稟陛下,臘月初十那日,李貴儀派人找到奴婢,給了奴婢五十兩銀子,奴婢在張才人的藥中添加些末,奴婢一時財迷心竅經不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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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袱,道,“此乃那五十兩銀子,奴婢時候后悔不已,本不敢花,還請陛下恕罪。”

 富海上前接過包袱,打開一瞧,見里頭確實是白花花的銀錠子。

 如此一來,眾人再度將目投向燕姝。

 卻見不慌不忙,竟然還笑了起來,對那醫道,“你還真是高看我了,不瞞你說,臘月初十的時候,我自己手頭都沒五十兩銀子。”

 什麼?

 眾人聞言都出懷疑的目

 燕姝嘆了口氣,“我自宮起直到前些日子,一直是人,一年的俸銀才不過五十兩,除過每年捎給安德縣娘家的,還時常接濟自己殿里的人,上個月小冬子娘親生病,我給了他二十兩;夏日里蓮心的哥哥娶媳婦,我給了十兩;去年燒水的香禾爹去了,家里連置辦棺材的錢都拿不出,也是我給的銀子。別說五十兩了,我手里的也都是碎銀,這麼大的銀錠子都沒有。”

 說著又看向張才人,“我的娘家也比不上各位娘娘,在宮里既沒勢力也沒錢,連小春子之前都被別人買通了來冤枉我,我又怎麼使喚別人害你?”

 話音落下,忍冬也忙跪地同宇文瀾道,“陛下明鑒,奴婢可以對天發誓主子說的都是真的,平素殿中誰有難去求主子,主子從來都是慷慨解囊,沒有不管過。”

 當然,妃嬪的俸銀都是朝廷禮法明文規定,位份高的當然高,但位份低如人,確實就這麼些。

 眾人也都知娘家位不高,還是安德縣那個窮鄉僻壤,照所言這樣算來,手里確實沒多

 宇文瀾吩咐富海,“人查查這些銀錠,看是出自何。”

 ——宮中所用的銀兩也與民間不同,上頭皆有銀的編號,這個查起來并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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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海忙應是,人見那袋銀錠收了起來。

 眼見如此,張才人頓了頓,又對燕姝道,“可人證就在此,初時那日也有人看見你派忍冬去找了!”

 忍冬忙道,“才人不知道嗎,那兩日我們主子也不舒服來著,奴婢是去藥房替主子抓藥,但從沒見過這個醫。您若不信,大可以找太醫院的大夫去查。”

 宇文瀾便吩咐司禮監總管胡安,“去看看,那日都是誰當值。”

 胡安應是,忙去了

 沒過多久,便有兩名醫到了殿中。

 其中一人還是燕姝的人,便是那日給看火癤子的那位醫師。

 富海指著忍冬問那二人,“二位,初十那日可曾見過甘殿,哦不,當時還是永寧殿的這位姑娘?”

 其中一人垂首道,“卑職初十那日確實見過這位姑娘,起初是替李貴儀取藥,而后,其便與醫春謹說話去了。”

 這話一出,忍冬急得就要爭辯,卻被燕姝用眼神止住。

 卻見富海又看向那位替治好火癤子的醫師,“那你呢?”

 醫師道,“微臣當時在問診,并未留意這位姑娘去沒去,不過醫春謹初十那日并不當值,不在。”

 富海忙問,“可是真的?”

 醫師語聲肯定,“臣以項上人頭擔保,春謹每月逢二四七當值,初十那天本不在宮中。”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看向了君王。

 這二人說法截然相反,君王要如何定奪?

 只聽宇文瀾道,“去查值案。”

 關于是非曲直,他早已在各人心聲中辨別清楚,但眼下需要的是,讓在場的這些人知道真假。

 須臾,便有侍衛將的值案取了過來。

 乍一看去,初十那日確有春謹的上值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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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富海湊近聞了聞,立時道,“陛下,這里的墨跡像是新涂上去的。”

 味道都還沒散完呢。

 現場正有大理寺卿,宇文瀾道,“你來看看。”

 大理寺卿應是,立時上前,又是聞又是用水涂抹,待一番鑒定過后,向君王稟報道,“陛下,此墨跡乃這幾日新涂上去的。”

 這話一出,眾人已經有了判斷。

 宇文瀾看向第一個說話的醫,道,“醫者,當治病救人,如若因一點私利害死無辜之人,良心何?”

 對方臉發白,猶豫傾,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陛下恕罪,實乃有人以全家命要挾微臣,微臣才一時說了假話……”

 宇文瀾沉聲,“真話是什麼?朕可饒你一命。”

 那醫痛哭流涕,“微臣初十那日只給忍冬姑娘開了桃花不服的藥,春謹確實不當值。”

 眾人齊齊看向那名醫春謹,見其已經面發白,渾抖不止。

 宇文瀾冷聲道,“拖下去嚴刑拷打,看是誰指使污蔑李貴儀。”

 眾人應是,立時有人將其拖了出去。

 余下的張才人萬分張,只能道,“臣妾也不知是誰指使春謹,可臣妾的嗓子是真的毀了,臣妾的的確確是被人所害,臣妾自宮以來,只與李貴儀好,除過,沒有人會害臣妾的。”

 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眾人顯然已經不信。

 而燕姝卻開口道,“說來也奇怪,那陣子我也桃花不服,渾起了疹子,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你說這大臘月的天,也不知為何會桃花不服?前幾天想起此事還是覺得蹊蹺,便同富總管提了一句,不知您查的怎麼樣?”

 聞此言,富海忙道,“此事的確奇怪,這大臘月天,除過司苑的暖房,哪兒還有桃花開呢?奴才便派人去了趟司苑,打聽出一個事兒來,原來初八那天夜里,曾有人去司苑找了些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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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

 眾人都來了神,這難道就是李貴儀桃花不服的源頭?敢才是糟了人毒手啊!

 宇文瀾也是才知道此事,問道,“是誰人要的桃花?”

 富海忙答,“奴才本想等祭禮結束再稟報陛下的,是臨華殿的宮春娥要的桃花。”

 這話一出,張才人邊的春娥立時撲通跪地道,“陛下明鑒,奴婢只是替才人要些桃花做香的,并沒有去過永寧殿。”

 富海涼涼一笑,“你的確沒去永寧殿,你去的是浣局。”

 就見春娥一個哆嗦。

 富海兀自向宇文瀾稟報,“奴才想了想,這桃花如何能到李貴儀上,從而李貴儀不服?想來撒在上是最好的辦法,于是奴才便又派人去了浣局,這才查出,原來正是初八那晚,春娥從司苑取了桃花后便直奔浣局買通一個浣其在李貴儀的上撒上桃花。”

 這話說完,張才人已經毫無

 卻聽皇帝冷冷道,“提上來。”

 富海應是,便命人出去帶人,不多時候,只見一個滿奄奄一息的宮被拖進殿中,虛弱道,“陛下饒,饒命,是張才人春娥來,給了奴婢五十兩銀子……”

 眾人心間了然,原來五十兩銀子是用在這里的。

 卻聽殿中忽然嚶嚶一陣哭聲,燕姝含淚看向張才人道,“方才你也說,自進宮以來,我們二人便好,那時除過你,更沒別人認識我,我把你當最好的姐妹,你居然如此害我嗚嗚嗚……”

 來啊!一起哭啊!看誰流的眼淚多!

 就跟誰不會似的,先害人的還有理了!

 宇文瀾,“……”

 他就知道。

 一旁,張才人還死撐著搖頭,“不,不是我,不是我……”

 宇文瀾已經沒什麼耐心,瞥了一眼春娥,直接發話,“將此帶下去嚴刑拷打。”

 嚴刑拷打?

 春娥看了一眼此時趴在地上已經沒有人形的浣,魂魄已經飛出天外,只能抖抖索索道,“陛下饒命,是才人指使奴婢這麼干的,奴婢也是被迫……”

 宇文瀾不屑與開口,富海忙道,“那張才人為何要害李貴儀?”

 春娥哭道,“因為那晚送歲宴,李貴儀故意穿的清淡引了陛下注意,才人卻誤會陛下在看,便主上前表演,沒想到卻被麗嬪奚落出了丑,主子氣不過,就奴婢給李人毀容……”

 完了,全完了。

 張才人徹底癱在了地上。

 卻聽君王冷聲道,“作惡在先,不知反省,還再來第二次,是誰給你的膽子?”

 張才人只能悄悄看向安嬪,心里道,【救我!不是說好周貴妃會保我無事的嗎?】

 安嬪卻只是冷漠的看,目中警告不言自明。

 若敢說出一個字,保證張家全家都完。

 張才人頓了頓,最后只能艱難道,“是臣妾自己的主意。”

 ——那日安嬪找,問眼見李燕姝如此得寵,可能平心靜氣?

 是的,這半個多月,每一日無不是在嫉恨中度過。

 憑什麼無法再開口,李燕姝卻能日日陪在君王枕畔?

 所以出來搏一把。

 以為,有周貴妃在,無論如何也能將李燕姝拉下去。

 可怎麼會如此?

 陛下竟然如此信!當著這麼多的人,竟是如此偏袒

 張才人咬牙道,“臣妾不甘心!憑什麼滿宮嬪妃只有能得到陛下寵?”

 殿中寂靜,眾人皆都冷眼旁觀。

 只有宇文瀾冷聲回答,“憑心思純凈,從未想過加害別人。”

 話音落下,殿中不人心里打鼓。

 卻聽君王又道,“人品惡劣,更蓄意擾祭禮,罪不可恕,賜白綾,其母家族人皆流放,永不可仕。”

 話音落下,張才人即被拖走,眾人皆都心驚膽戰。

 只有周貴妃開口道,“惡人已得惡報,還陛下息怒,莫要傷。”

 話音落下,宇文瀾忽然看向,意味深長道,“宮中為何屢有這種惡人?”

 周貴妃心間一慌,卻是道,“臣妾也不知。”

 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了?

 宇文瀾冷笑一下,“從前太后將協理六宮的職權與你,這宮中卻是如此烏煙瘴氣。連個浣局的洗都能被買通來禍害主子。”

 周貴妃咬了咬,只能道,“是臣妾無能,陛下失了。”

 宇文瀾道,“既知無能,就讓賢吧。”

 周貴妃一頓,這是何意?是要將的權利沒收?

 慌忙看向大臣之中。

 “陛下,請容老臣說一句。”

 眾人去,見那說話的卻是前幾日才擺過壽宴的戶部尚書齊為齋。

 宇文瀾頓足,哦了一聲,“齊尚書要說什麼?”

 便聽對方道,“依老臣之見,惡人心生貪念作惡,不能全怪貴妃娘娘,自您登基,中宮至今無主,才致使后宮秩序混,不如請陛下早日立后,以安民心。”

 話音落下,又有一白發蒼蒼的老頭跟著道,“齊大人言之有理,還請陛下早立中宮,母儀天下,后宮才能安穩。”

 正是禮部尚書。

 而待他說完,又陸續有三四人跟著附和,“還請陛下早立中宮,以安民心。”

 宇文瀾面上未喜怒,目淡淡將各人掃過一遍,道,“你們覺得,朕該立誰?”

 這話一出,周貴妃瞬間激起來,等了多個日夜,終于來了!

 今日這麼多重臣舉薦,又在列祖列宗面前,他總不能再推了吧!

 戶部尚書齊為齋道,“依老臣之見,周貴妃出名門,三年來又得太后教誨,可堪中宮之位。”

 宇文瀾哦了一聲,“你是果真如此覺得,還是因為承恩公前日送了你一萬兩白銀,才如此說?”

 聞言,眾人皆是一頓,承恩公送了戶部尚書一萬兩?

 齊為齋卻是嚇了一跳,忙道,“陛下,并非如此,承恩公從未送過老臣銀兩,這些也都是老臣的肺腑之言,無關其他。”

 “是嗎?”

 宇文瀾將一個賬本扔在他面前,道,“這上頭上頭一筆一筆記載了你這些年的賬,近來最大的一筆,便是承恩公給你的一萬兩白銀。”

 說著,他忽的看向承恩公,“不知承恩公為何要給戶部尚書如此多的銀錢?是有什麼事求他嗎?”

 他眼神凌厲,承恩公嚇了一跳,忙要出列下跪,然而子本就虛著,一下控制不住,竟直接趴在了地上。

 眾人,“???”

 這得多心虛才行此大禮?

 一旁正吃瓜的燕姝努力憋了又憋,才沒自己笑出聲。

 只見承恩公在邊人的攙扶下好不容易跪好,忙道,“陛下,老臣與戶部尚書乃多年前同窗,誼深厚,贈其銀兩不過是為其祝壽,絕無他意。”

 哪知君王卻又問道,“那舅舅為何又送了禮部尚書幾個小妾?你與他也是同窗,誼深厚嗎?”

 什麼,小妾?

 眾人皆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已經滿頭白發的禮部尚書。

 這老頭得七十多了吧?

 這麼大年紀了……還,還嚼得嗎?

 禮部尚書一頓,忙道,“陛下明鑒,承恩公前陣子確實送了幾個丫鬟到老臣府上,但老臣早已經將們分到兒孫們院中,老臣已經這把年紀了,怎麼會做這等荒唐事?”

 ——他知道,皇帝既然如此問,必定是已經查證,此種況否認不是明智之舉,不如找借口遮掩過去。

 然話雖如此,但眾人卻紛紛在心里玩味起來——

 禮部尚書原來如此……老當益壯!

 燕姝也在心里臥槽,這事竟然才知道,不合常理啊!

 于是忙呼系統,【這麼有趣的瓜你怎麼沒告訴我?這老頭這把年紀了,還能啃的小妾?承恩公莫不是把自己的外室給送過去了?】

 系統,【差不離吧,不過這都是小菜,還有更大的瓜你想知道不?】

 燕姝眼睛一亮,【什麼瓜?】

 系統,【這老頭跟兒媳婦灰。】

 燕姝,【!!!】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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