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

元寶咬累了，腮幫子疼。

赫連驍著小東西的下，只需要輕輕一用力，這小東西的下頜骨就會被碎。

“我討厭你。”元寶的眸子里著濃郁的恨意。

“我本意不想傷害你和你娘親，是你們先來招惹我的。”赫連驍自己都詫異……他為什麼要和一個五歲孩子說這些。

“騙子！”元寶用力掙扎。“等我長大了，我會殺了你！”

赫連驍挑眉。“就憑你？”

“等我長大了，誰傷害我娘親，我就殺誰！”元寶用力握拳頭，想要襲赫連驍。

赫連驍躲開，起撿起地上的樹枝。“想殺我？”

元寶眼睛里沒有毫的懼怕。

“好，從明日開始，晨練之時便來后院尋我，我教你武功。”赫連驍給元寶個公平殺他的機會。

“我才不會信你。”元寶對赫連驍早就傷了心。“我才不是娘親，即使被你騙被你欺負也愿意給你十次機會，在我這里，你只有一次機會，用完了！元寶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赫連驍愣了一下，什麼十次機會？

就是朝歌出的手指？

“怎麼？不敢？吃不了苦，怕我趁機欺負你？”赫連驍激將元寶。

元寶還太小，怎麼可能會是赫連驍的對手。“誰怕了！我才不會怕你！”

“好，那明日開始，后院見。”赫連驍附，出手。“擊掌為盟？”

元寶哼了一聲，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狠狠在赫連驍的掌心拍了一掌。

赫連驍被元寶萌的小短樣逗笑，明明小的可憐，卻還想著殺他。

……

尤格來尋赫連驍，剛院，就見赫連驍和小狼崽子在玩鬧。

不是他眼花……赫連驍，在沖那個小野種笑。

他的將軍……本不會喜歡小孩子。

腳步僵在原地，更讓尤格震驚的不是赫連驍笑了，而是他和小野種在一起的畫面太過……和諧，沒有違和。

像極了父子。

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元寶可是西蠻的野種，遲早是要回西蠻繼承王位的。

……

柴房。

小徒弟紅了眼眶。“師父，上有好多的傷。”

長孫臨背對著床榻，等小徒弟理好了朝歌上的傷才回頭。“哭什麼？世人皆苦……”

小徒弟吸了吸鼻子，腳腕上的銀鈴發出悅耳的響聲。“師父，你不會不要我對不對？”

長孫臨眼眸一沉，隨即笑的像個狐貍。“你這麼乖，師父怎麼舍得。。”

小徒弟了朝歌的額頭。“師父，會好起來對嗎？”

“上的疤好愈合，心里的疤……無藥可醫。”長孫臨深意的說了一句，寵溺的了小徒弟的腦袋。“走了，回家，我的小兔子。”

……

第二日清晨。

朝歌睜開眼睛的時候，刺眼。

全酸痛無力，像是死過一次又活了下來。

“水……”

聲音沙啞無力，朝歌緩緩閉上眼睛。

傳來潤，朝歌到了極致，大口大口的喝水。

再次嘗試著睜開眼睛，朝歌瞳孔突然僵住，驚慌失措的看著站在床榻邊的赫連驍。

方才，居然是赫連驍給喂水嗎？

眼眶一紅，朝歌害怕的往后躲。

“躲什麼？”赫連驍蹙眉。

“阿驍……”朝歌聲音委屈，無力的小聲懇求。“我好疼，可不可以明天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