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一臉懵。
從沒想過,有生之年,自己還能和大乘道君搭上話。
這可是活的大乘道君!
“晚輩拜見道君!”他手忙腳地給長林道君行禮,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好幾個頭,力氣大得差點把自己磕暈了。
長林道君失笑:“倒是個實誠的孩子。”
霍霆云一把將人從地上拽起來,瞅著他磕紅的腦門,說:“你磕那麼用力干什麼?隨便意思意思就得了。”
劉懷臉都急紅了,一把拍開他的手:“你說什麼呀?怎麼能隨便意思意思?”
多人想給大乖道君磕頭還沒機會呢!
霍霆云眨了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哪有人喜歡給人磕頭的?”
劉懷兇:“你別說話!”
霍霆云:“……”
長林道君笑瞇瞇看著無法無天的霍霆云閉上,心里暢快極了。
劉懷兇完霍霆云,才想起長林道君和玉暉真君都在邊上,頓時尷尬起來:“我……弟子……”
長林道君笑瞇瞇:“無事,他就不該長……”
霍霆云不服氣了:“老祖宗,有你這麼嫌棄孫兒的嗎?”
長林道君道:“讓你說正事一句不會,天瞎說八道,這張不是白長了是什麼?”
他也不理霍霆云,對劉懷說道:“你且說說,你們師尊都給你們講了些什麼故事。”
他倒要聽聽,他一個大乘道君,怎麼還不如幾個故事待見!
劉懷想了想,說:“有一個人騎牛得道的故事。”
長林道君把這個騎牛得道的故事聽了一遍,沒聽出什麼高深的悟來,倒有點像凡人的戲文話本子寫的小故事,還不如人家話本子跌宕起伏,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果然霍霆云還是年輕,沒經過社會的毒打,他們霍家把他保護得太好了,讓他被這種平平無奇的小故事給帶偏了。
長林道君看向天邊的靈氣斗,微微瞇起眼睛,等山里那兩個后輩筑基功,他必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他不介意霍霆云玩心重,但是,不能被這些七八糟的故事消磨了心志!
什麼玩意兒這是!
劉懷沒有講故事的天賦,總之,把老子騎牛的故事說得干的,十分忐忑。
特別是長林道君剛才還有個笑模樣,現在聽他把故事說完,連笑模樣都沒了,讓他心里沒底。
好在長林道君覺得,劉懷跟霍霆云一樣,也屬于害者,是被他們那沒什麼本事的師尊霍霍了,也沒有為難他,反而和悅說了句:“故事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講得尚可。”
劉懷張分辯道:“故事是好故事,只是晚輩講得不好,沒有把故事髓講出來。”
長林道君有些好笑道:“哦,這故事有什麼髓,你且說來本座聽聽。”
劉懷道:“師尊說,無為是道,有為是法。”
“這位前輩深知道法自然,所以化騎牛老者,開悟眾生,于是就有了紫氣東來三萬里,涵關西去五千年的故事。”
無為是道,有為是法!
道法自然!
長林道君的氣勢瞬間攀升,卻又很快消彌,似乎從未出過一般。
這并非他收斂了氣勢,而是他的氣息與自然融為一,與山川草木同呼吸,和天地星辰共命運。
在這一瞬間,長林道君似乎約看見大道的規則。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他離天地規則又近了一分。
玉暉真君和現場的大能修士們俱是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長林道君怎麼忽然就頓悟了。
難道,看小輩筑基還能頓悟?
真是奇哉怪哉!
長林道君頓悟之時,山里筑基的兩人似乎也約看見天地大道的降臨,空間如同長鯨吸水般吸收靈氣的姿態忽然就慢了下來,轉換一種更為溫和,更不易讓人察覺的方式。
眾人于是就發現,丹峰頂上巨大的靈氣斗氣旋開始慢慢變小。
沈正凌和顧元元開始正式筑基。
大量靈氣沖刷他們的,洗滌雜質,去穢滌塵,構筑大道基。
很多修士都不知道,筑基的好壞,其實能直接影響到修士后續的發展。
道基構筑得越扎實,修士就能走得越長遠,以后修道的路也更寬。
而現在,沈正凌和顧元元兩人正在構筑的,就是最上品的道基。
天邊的異象已經說明,他們在筑基階段,就已經明確了自己的道。
一個丹道,一個劍道!
的靈氣完轉化,丹田里靈氣,化氣態為態,形一片靈湖。
什麼時候能把這片靈湖填滿,什麼時候就可以嘗試晉級金丹期。
按理,當丹田化湖的時候,筑基就算完。
但是沈正凌和顧元元的況有些意外。
由于和空間相連的緣故,他們靈氣化湖,筑基功時,并沒有第一時間停止下來,反而,接收到許許多多奇怪的信息和畫面。
這些信息和畫面容龐大,直接灌輸到他們腦海里,讓他們好一會兒都緩不過神來。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發生了靜止,又似乎他們已經過了千年萬年,無數歲月。
那些或輝煌,或艱難的經歷,走馬燈似的從眼前閃過,一些塵封的經歷,撥開迷霧,終于清晰地在他們面前展示出來。
等到一切畫面靜止下來,天邊異象消散,空間回復平靜。
筑基功!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歷經千千萬萬年的滄桑。
原來,一切都不是錯覺啊。
兩人正要說話,山外傳來劉懷和霍霆云的聲音:“師尊,師尊,你們怎麼樣?”
“師尊,你們是不是筑基功了?怎麼還不出來啊,都快把人急死了!”
沈正凌和顧元元相視一笑,斂去眼中緒。
沈正凌站起來,對顧元元出一只手:“娘子,來。”
顧元元把手遞給他,俏皮說了句:“凌宵劍尊,好威風哦。”
“彼此彼此,元清丹尊!”沈正凌笑道:“再說了,凌宵劍尊再威風,還不是都聽他道的。”
“走吧,先出去再說,想必大家已經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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