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握著印,仍舊覺得心郁氣結。
早前衛水一再討好,尚提點一二,如今想起那個屁用沒有的蠢才,只覺得辜負了自己的許多期許。
本以為提防一個蔣婉就夠了,如今孫貴妃卻站了起來。
于是在下一次,衛嬪來請安時,便奴才直接將堵在了外面。
“衛嬪這個沒用的東西,爭寵比不過婉妃,貴妃也沒給本宮盯住!”
陳曼氣憤不已,險些砸了杯子。
青蓮走過來,將炭火又翻了翻,“娘娘不必為了一個蠢才怒。”
隨后,又漫不經心的提醒了句,“上回,青菜本來已經功了,只是大皇子邊新得了個宮,很是忠心,才壞了娘娘的好事。”
“哦?”陳曼突然發覺,自己的耳目不似從前靈敏了。
青蓮直接稟報:“那宮名李眉嫵。”
陳曼仔細想,也沒想起李眉嫵到底是哪個,最后干脆一指,“明兒把傳喚到儀殿來,你親自調教,讓后宮的人都知道,跟本宮作對的下場!”
.
李眉嫵日復一日的、替大皇子打點著飲食起居。
收拾服時,便看見大皇子送到浣局的,又被原封不的送了回來。
李眉嫵有些生氣,這些臟兮兮的服,都沒有洗過,要怎麼穿。
直接抱著服去了浣局。
“嬤嬤,這服分明是沒洗過的。”
有年長一點管浣局的嬤嬤,看見裝服的木桶,是大皇子房里的件,隨口敷衍了句,“放在太監那堆兒吧。”
李眉嫵自從進宮到的白眼不,嬤嬤已經算客氣。
只是將皇子的服,和太監的混在一起,何統。
但若將大皇子的服,和其他皇子的服放在一起,各宮娘娘也是不干的。
主子弱,奴婢也不氣,李眉嫵很快認命了,抱著那桶服,準備自己手洗。
大皇子的服本就不多,若是再被原封不的送回去,他就沒有服穿了。
李眉嫵準備洗服的時候,旁邊有位看起來年長一些的老宮,靜默無聲的將那桶服抱了過來。
李眉嫵難得遇見如此照顧自己的前輩,心底一暖,這是除了馮初,第二個給過溫暖的人。
忽地聽見后有人調笑,“尤老婆子,又給兒子洗服吶~”
李眉嫵只覺得一陣脊背發寒,不管怎樣,也是皇上的人,就在這里這般被人凌辱嘲笑?
尚且不知道皇后娘娘打過招呼,讓奴才們好好照顧尤氏,只覺得最是無帝王家。
看著尤氏被凍得滿是凍瘡的手,練的拎起服清洗,不知道在這里已經度過了多個年歲。
李眉嫵怔怔的坐在那里失神,無意間看見折的工工整整馮初的青長袍。
一眼便認出了那是他的服,旁的小太監服上,沒有印巨蟒形狀的暗紋。
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拿到尤氏的旁,跟一塊洗著服。
腦子里斷斷續續,想的都是馮初那張臉,他不茍言笑的樣子,冷峻錯愕的樣子。
多好的人呀,一次次幫,又一次次救他。
自從進宮以來,從來沒有思念過納妾瘋母親的父親,以及小妾又生下來的幾個便宜弟弟。
后來連阿牛哥也很想起,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的都是馮初的影子。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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