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趙桓與大宋可謂同病相憐……
搖尾乞憐,換不來安居樂業,唯有激流勇進,方能讓敵人投鼠忌。
此時,整個籌資大會,除了趙桓和義士們之外。
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趙桓吐了口痰,還得裝作佳肴般惡心。
員只能干瞪眼,不敢局。
趙佶就算是籌夠了九十萬貫錢,也無法再與金人達私下易。
貫更是渾難,恨不得現在就下令,讓人把趙桓砍了,免得這廝日后得勢,瘋狂報復。
況且趙桓已經證明了他“睚眥必報”且“殺伐果決”的行事作風。
怎奈何。
這場大戲既然已經開唱了,那就只能著頭皮唱完。
反倒是趙桓,一看沒什麼油水可撈了,直接拽著朱璉,扭頭就走。
“王爺,籌資大會還沒結束,你這是要去哪?”
面對貫怪氣的質問,趙桓直接把頭一揚,甚是挑釁。
“本王與妃如膠似漆,自然是急著回家,至于干什麼……”
趙桓故意深深的看了一眼貫的,擺出一副莫能助的臉:“媼相就別多問了,問多了,皆是心事。”
嘶……
殺人誅心,這番話,簡直是把貫的自尊扔到地上,又狠狠踩了兩腳。
縱使權傾朝野,位極人臣,又能如何?
連男人最起碼的那點事,都是奢……
著趙桓揚長而去的背影,貫臉漲紅,后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好你個趙桓,咱家與你的恩怨,算是過不去了。”
“別以為在籌資大會上邀買了人心,就能趁勢崛起。”
“咱家有一萬種方式,能讓你合合理的消失,走著瞧。”
趙桓這一走不要,北陲義士想都沒想,直接退場。
如此一來,反倒是引發了連鎖反應,越來越多的義士,離開了艮岳。
就算是趙佶這個皇帝,也是敢怒不敢言。
“陛下,定王分明是故意給您難堪!”
面對貫的狀告,趙佶卻冷哼一聲:“何止是難堪,這逆子已經把朕的大計,攪得七零八落。”
“朕以為,他參加籌資大會,乃是為了立儲一事。”
“結果連朕都被他給耍了,自始至終,他的目標都是為了攪黃贖買九州的國策!”
趙佶和貫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流出無可奈何的眼神。
輿沸騰,天下義士還沒有離開汴京,就算君臣二人恨得,也不敢對趙桓輕易下手。
“陛下!老奴以為,定王勢頭太盛,若不加制,必定養虎為患。”
“為今之計,只有令定王敗名裂,失去義士擁躉,方能重新掌控。”
趙佶也是這麼想的,想要懲治這逆子,就必須讓他失去人心。
“朕已下旨,高堯康必死無疑。”
“嫡長子都被殺了,高俅豈會坐視不理?”
貫眼睛一亮:“陛下,您的意思是說,先讓高太尉與之周旋,想辦法,先安金人?竭盡所能,挽回贖買九州一事?”
“陛下圣明!金人兵強馬壯,大宋雖已籌集巨款,且兵力依舊有一戰之力,卻奈何士氣低迷……”
趙佶不由長長嘆了口氣:“不是朕非要向金人搖尾乞憐,而是……現在的邊軍,已經不堪大用。”
“僅僅是因為遲發軍餉,士卒嘩變,斬殺首將的例子,便數不勝數。”
“如何朕寄希于這等兵馬?”
“唯有朕之良策,方可延續大宋社稷。”
艮岳園拱橋,趙桓拉著朱璉冰涼小手,要多招搖就要多招搖。
只要人心所向,便是免死金牌,趙桓誰也不怵!
偏偏這時,他覺手心像是被蟲子狠狠咬了一口,疼的直嚎。
“臥槽!什麼蟲子如此大膽,竟敢襲本王!”
趙桓低頭一看,只見掌心的掐痕清晰可見。
朱璉冷著小臉,眼神盡是鄙夷:“先前在艮岳園里,本宮只是迫于份,與你逢場作戲罷了。”
“出了園子,你是你,本宮是本宮。”
趙桓著手心,擺出一副委屈至極的臉:“媳婦,你對夫君也下得了這種狠手?”
“常言道,最毒婦人心,真是一點都沒錯。”
朱璉輕哼一聲:“你我親十年,始終形同陌路,今天才想起夫妻之約,只怕是晚了點吧?”
“以后私下里,你休得與本宮拉拉扯扯!”
聽到這話,趙桓卻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公共場合,可以卿卿我我?”
朱璉眼神閃過一抹異樣,連忙辯解:“我可沒這麼說!”
趙桓不怕死的抓住朱璉的小手,結果下一刻,就覺腳指頭都快被踩掉了。
“王爺!我勸你自重!”
“別以為幫本宮遮丑,就可以彌補十年虧欠,本宮又不是黃丫頭,任你哄騙。”
“你以后最好收斂點,若是把朱家牽連進來,本宮饒你不得!”
朱璉撂下狠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釵從趙桓邊經過時,幽幽嘆了口氣,小聲提醒:“王爺,您越是心急,越會招致王妃殿下的記恨。”
“十年冰封,想要消融,也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聞言,趙桓撇了下,沒好氣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本王這快刀斬麻,人都吃這一套。”
不知為何,說出這話的時候,小釵的眼神里仿佛流出一抹鄙夷。
還好那丫頭片子溜得快,否則趙桓非要跟掰扯清楚不可!
“長福!你說本王此言,有沒有道理!”
“霸道王爺,誰不喜歡?”
長福滿臉堆笑:“王爺說的極是!若王妃殿下不是守了十年活寡,已練就出不壞金,只怕在王爺的手里,過不了三合。”
一聽這話,趙桓瞬間泄了氣。
冰封千里,不壞金……
就在趙桓郁悶的想死之際,一個悉的嗓音,從后傳來。
“王爺,在下特意前來道謝!”
趙桓一轉,只見趙昆帶著一眾北陲義士,正眼神無比炙熱的注視著自己。
還沒等趙桓反應過來,嘩啦啦……幾十個北陲義士,跪倒一片。
群起激昂的喊聲,回在景龍江上。
“有王爺這條脊梁在,我大宋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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