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在這兒過夜,也不知道。
只是,不太習慣。
還帶著微微的酸痛。
他們談好了,他不追究那晚所做的事,而也要繼續做的駱夫人。
所以不知道昨晚到底是自己不對,還是他不對。
這件事,也是的應盡的義務。
閉上眼,暗暗嘆一口氣。
此時此刻,竟有些希他快點接夏柳兒進門,他那麼喜歡夏柳兒,大概有了,就不會強迫盡這義務了吧……
今日一切事都順利,忙到下午,倒能小憩一會兒。
醒來時子清在旁,問:“夫人可有神一些?”
薛宜寧點點頭,隨口問:“玉溪呢?”
子清笑道:“呀,說是喜歡上次夫人送的那嫣紅口脂,現在用完了,托何媽媽幫去外面帶,何媽媽這會兒回來,就等不及去守著了。”
薛宜寧輕輕笑,“那是適合,你怎麼沒讓何媽媽一起帶?”
子清回道:“我不要,簪花堂口脂太貴了,我要攢錢。”
“攢錢嫁人呀?”薛宜寧問,大概是睡了一覺,神好了些,倒有心開起了玩笑。
子清微含道:“嫁什麼人,攢錢就是攢錢,不管干什麼,手上有錢總是沒錯的。”
薛宜寧笑了笑:“你說的對。”
子清和玉溪的姿都不差,一人清秀,一人明艷,放在丫鬟堆里,一眼便能看出來。
當初母親給挑子清和玉溪做陪嫁丫鬟,是特地留了心的,子清穩重一些,心細一些,玉溪稍顯單純,膽子卻大一些,這兩人不同,但都是心思端正,忠心可靠的。
們是打算日后若有需要,便給駱晉云做通房或扶為姨娘的,這樣都是的人,比外面來的姨娘更好管教。
可到駱家后,駱晉云并未表現出這方面的意思,子清玉溪兩人也因替不平,對駱晉云頗有怨氣,平時并不往他跟前湊。
及至后來,駱晉云自己帶了夏柳兒進門,便知道駱晉云的喜好是那樣弱可憐的子,所以越發沒往這方面想了。
更何況,不覺得給駱晉云做小就是個好出路,子清和玉溪對勤勤懇懇,別無二心,也想們有好歸宿,所以想的還是若有機會,便給嫁妝將們嫁出去,由邊嫁出去的丫鬟,夫家自然不會太差,又是自由,比做妾室好得多。
只是那樣的話,們過兩年便要離開自己了,自己邊又沒有悉的人了。
薛宜寧有些落寞,由子清扶起來將頭上發髻理了理,重新上珠釵。
就在這時,何媽媽急著進來道:“夫人,出事了。”
薛宜寧在梳妝臺前轉看向,子清馬上問:“什麼事?”
何媽媽說道:“玉溪和周嬤嬤打起來了!”
薛宜寧一聽這話,立刻就從梳妝臺前起來,也顧不上其他,帶著子清就往院外去。
周嬤嬤是駱晉云娘,在駱家就算半個主子,向來就跋扈,玉溪和鬧起來,還真不一定能討到好。
去的路上,一邊走,何媽媽一邊和說明原委:“這丫頭讓我給帶些胭脂,我帶了剛剛才給,卻被坐在旁邊閑聊的周嬤嬤看見了,周嬤嬤就對旁邊人小聲嘀咕,說什麼‘小貨,打扮了給老爺們兒看,要去做姨娘’,被玉溪聽見了,當時就讓再說一遍,這周嬤嬤向來就是把將軍是喝長大的話掛邊,哪能把玉溪放在眼里,玉溪也是心氣兒高,兩人就嗆上了,嗆著嗆著就打了起來……
“旁邊人都看著,也不拉架,我一個人也拉不開,那周嬤嬤勁比玉溪大多了,我眼看著玉溪要吃虧,又不敢和一起打周嬤嬤,就只好過來夫人。
說著,何媽媽又帶了幾分怨忿道:“旁人看著也就罷了,連長生路過,竟也不管,他是將軍邊的人,周嬤嬤也怕他幾分,又是個男人,他要去拉肯定能拉開。”
子清在一旁怒道:“我看若是周嬤嬤吃虧,他肯定要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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