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可以住在這裡。”

“住這裡？”我震驚不已。

“對。”

“我才不要住這裡。”

“那我送你回酒店。”

“麻煩你了。”

等了一會兒，十月終於從樓上走下來。

他的手裡拿著兩份契約，走到我面前以後，他將其中一份遞給我，說：“直接簽字就行。”

我沒聽他的，將契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契約的容中規中矩，我覺他是從網上下載了一個模板，然後在模板上做了一些改。

我注意到裡面有非常重要的幾點。

一是，我替十月工作期間，一切全聽十月的安排。

二是，十月每個月的月底會付給我兩千元的薪水。

三是，契約的期限由十月決定。

“還看什麼，趕簽字，簽完以後我要準備睡覺了。”十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催促道。

我瞪了他一眼，“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怎麼霸王條款了？”

“憑什麼契約的期限由你決定？”

“當然得由我決定了。”

“憑什麼。”

“憑你意外獲得了我的能力，在我的能力沒有恢複之前，你要一直為我工作。”

“這還不是霸王條款？”

“你怎麼這麼麻煩？”

“這種東西，我才不簽。”我將契約放下，態度很堅決。

十月耐著子，“你不滿意，那我再改改。”

說話間，他將契約拿起來，長生卻在這時，手奪過他手裡的契約，然後將契約撕了個碎。

“你幹什麼？”十月被長生的舉，驚得愣住。

長生瞥了眼他手裡的死神鐮刀，漠然道：“它就是最好的契約。”

他的話，似乎提醒了十月什麼，十月眼中幽一閃，趁我不備，一把就抓起我的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我拼了命地想要將手回，他卻用死神鐮刀在我手上劃了一道子。

那一道子劃得並不深，但傷口卻疼得厲害，也涔涔地往外冒。

“你瘋了？”

我沖著十月吼了一嗓子。

他松了手，然後將死神鐮刀遞到我面前。

鐮刀的刀刃上還沾著我的，我親眼看著那慢慢滲進了冰冷的刀刃裡，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定睛再看，鐮刀上已經沒有一一毫的跡。

“這是怎麼回事？”

十月咧一笑，接著就將死神鐮刀塞到我手裡。

“從現在開始，它真的是你的了。”說完，他轉從長生懷裡抱過萌寶，喃喃地說：“困了，晚安。”

長生沒接他的茬兒，起對我說：“我送你回酒店。”

我愣了半晌，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手裡的死神鐮刀很輕，和第一次拿在手上的重量完全不同。

“怎麼這麼輕？”

“因為它是你的了。”

“這東西吸啊！”

“死神鐮刀和十月已經失去了共通，它會自行選擇契約對象，很顯然，它選擇了你。”

“可這只是一把鐮刀……”

“它有靈。”

“……”

長生大步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下來，回頭看著我。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愣了幾秒後，他又折了回來。

他上了樓，再下來時，他的手裡提著一個白的箱子，那箱子上面有一個紅的‘+’號，那好像是個藥箱。

這家夥，終於想起我的上還有傷了。

在我旁坐下，他打開藥箱，面無表地解下我脖子上的那只袖子，然後幫我清理消毒脖子上的傷口，理完了那個咬傷，他順帶著將我手上的小傷口也清理了一下，並上了一個創可。

之後，他送我回酒店。

一路上，我倆相繼無言，他一直閉目養神，而我盯著手裡的死神鐮刀，暗暗琢磨著這麼小個東西，怎麼可能當武用。

“這東西是不是可以變大？”我問長生。

他閉著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怎麼讓它變大？”

“它現在是你的，變大或變小，都由你決定。”

“真的假的？有沒有什麼咒語之類的？”

“據我所知，沒有。”

“你和十月的關系看起來還不錯，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長生沉默下去，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似的，繼續閉目養神。

“你該不會是什麼捉鬼天師吧？”

想起長生將鬼輕輕松松就解決的畫面，我忍不住好奇起了他的份。

然而，他對自己的事一直閉口不提，不管我怎麼追問，他都一聲不吭。

車子很快就到了酒店。

“下車。”他終於開了口。

“你不送我上去？”

“送到這裡已經不錯了，你還要我送你上去？”長生睜開眼睛，神冷漠。

“事是這樣的，我上沒有帶房卡，而我那兩個朋友又喝大了，們睡得很沉，敲門可能吵不醒們，我擔心自己進不了房間……你不是會隔空開門麼，幫幫忙嘍。”

長生：……

“麻煩你了。”

我眼地著他。

他擰著眉，很不耐煩地說：“下不為例。”

一臉不不願地下了車，他送我進了酒店。

乘電梯上了樓，他一直送我到房間門口。

出乎意料的是，房間的門虛掩著，裡面有燈出來。

我詫異地將門推開，卻見簡然和蔣欣醒著。

兩人坐在沙發上，見到我，都不約而同地朝我跑了過來。

“你這家夥跑哪裡去了，害我們擔心死了。”簡然上來就是一拳，那拳頭實實地捶在我的肩膀上，痛得我大了一聲。

而蔣欣，目在我上停留了一秒，視線就轉移到了我旁邊的長生上。

“你是……季學長？”看著長生，驚喜不已。

“季學長？”

我狐疑地看向長生，“你姓季？”

長生沒回應，而是沖我揮了下手，然後轉就走。

他的影一消失，蔣欣就抓著我激地問：“你居然認識季學長？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跟他不。”

“他可是我們金融系的大才子，雖然大我兩屆，但關於他的事我聽說了很多，而且我還在學校見過他幾次。”

“他是學生？”

我簡直不敢相信長生竟然跟我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

“是啊，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