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盛然其實一直覺得, 自己想得很開。
從穿過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盡管他很清楚, 他跟原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但是自他穿到原主上起,他們的人生就已經綁定了。
所以, 饒是當初的那份替協議并不是他本人簽的, 易誠在拿這件事侮辱他的時候,他也從未辯解。
更何況, 他后來也算順水推舟,他覺得自己并不算全然無辜。
他與原主不同的是, 他并不太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做了就是做了。
當初他走投無路時沒有選擇離開易誠,如今,就要承擔可能的后果。
就像他對易誠說的那樣。
那是瑜凞他的真心話。
整件事唯一的意外就在于, 他始終沒能對黎瑜說出真相。
為什麼呢?
他想過原因,卻始終沒能得出結論。
直到現在。
他想,他似乎低估了他對黎瑜的在意程度,也低估了黎瑜的一句話對他產生的影響。
他以為他對黎瑜還停留在因為對方“白月”的份而產生的惡趣味興趣。
但是萍水相逢,也架不住日積月累的相。
到底沒有真的因為一句話掉眼淚,溫盛然沉默了片刻,開了口:
“……不是不想告訴你。”
聲音里帶了些鼻音。
他吸了吸鼻子,難得覺得有點兒丟人, 嗓音恢復了之后才道:
“是還沒想好怎麼說。”
面對黎瑜,他一直是笑著的,像只古靈怪一不留神就會溜回山里的小狐貍。
這是他第一次展現出這樣冷靜的模樣, 像是冰山底下掩藏的一角。
黎瑜看著他, 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在溫盛然開口之前主說出了結果:“我不介意。”
溫盛然頓了頓。
“即便是, 被人模仿一言一行,喜好細節。”溫盛然歪著頭看他,“哥哥也不介意?”
黎瑜看著他,沉默了一瞬:“你能模仿像嗎?”
溫盛然:“……”
瞧不起誰呢!
他倏地坐起了,比劃:“不就是高冷一點,沒表一點,再對他冷淡一點嗎。我跟你說,我是易誠的歷屆替中最敬業的一個,他沒給我工資翻倍都是我善良。”
黎瑜:“……”
他挑了挑眉:“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麼?”
溫盛然一秒坐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你總要允許一個人偶爾存在刻板印象。”
黎瑜失笑:“那現在呢?”
溫盛然頓了頓。
“現在不是了。”他道。
黎瑜的手指微微了,斂了笑意。
頃,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啟了車子。
*
話說開了,再往下繼續就順暢了不。
黎瑜帶著溫盛然往回開,一路上,溫盛然就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之前在易誠那里做替時候的事,以及后來對方是如何用這件事威脅他的。
他的本意是干脆一次□□代完,不要遮遮掩掩,以示坦。
但是說著說著,他就發現,黎瑜回應得很簡單,臉上也沒什麼表。
他琢磨了一會兒,估著黎瑜是上不說,終究還是有些介意,于是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對了。”他道,“你剛剛說,我的導alpha找到了?”
這個話題被黎瑜打斷了,雖然答案呼之出,但是他還是想求證一下。
黎瑜一腳踩下剎車,面不改:“嗯。”
“我就是S級的alpha。”他道,“實在匹配不到,研究所也有工作人員幫忙的先例。”
他頓了頓,“如果你不介意。”
溫盛然沉默了一瞬:“不介意。”
“我以為你不愿意。”他道。
這話頗有些指責黎瑜沒有早早地就把這件事說出來的嫌疑,于是他補了一句:“我問了下荊楚姐,說你從來不給別人做導alpha。”
黎瑜沉默了一瞬:“以前確實。”
溫盛然一怔。
黎瑜別開眼:“你以為S級的omega很多麼?”
不多。
但也不是沒有。
這句話玩了個文字游戲,但是黎瑜瞥了一眼溫盛然,對方似乎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也是。”他嘀咕了一聲,“S級以下的好像也不需要你。”
黎瑜垂了眼眸,“嗯”了一聲。
溫盛然又想起了什麼。
“可是這我們倆說的不算吧。”他道,“不是還要做匹配度測試嗎?”
黎瑜又是一腳剎車。
他開車技很不錯,哪怕是踩剎車也沒讓溫盛然有什麼不適。
溫盛然只是眨眨眼睛,嘆:“……紅綠燈多昂。”
黎瑜:“……”
他“嗯”了一聲。
“之前你的信息素所里留了樣本。”他道,“來找你之前順便去做了一下,我們的匹配度是合格的。”
溫盛然沒想到他這麼細心,怔了一怔,才應了一聲。
“到了。”黎瑜道。
車子停在了研究所門口,深夜,整棟樓只有零星的燈。
住得久了,溫盛然對這里簡直有了家的覺,看到這樣的燈也有些親切。
時間晚了,黎瑜也不準備回去了,就在研究所的休息間睡一晚。
兩人一齊上樓,途中,溫盛然接到了明珩的電話。
他接起來。
黎瑜替他推開玻璃門,他捂著電話,無聲說了句“謝謝”。
說了幾句,掛掉電話,他看向了黎瑜,眨著眼睛。
“哥哥。”他道,“治療要一直住在所里嗎?”
黎瑜想了想:“不需要。”
“其實現在你如果有事的話,也可以隨時回家。”他道,“剛開始會讓你先住在這里,主要是怕你對藥不適應。”
溫盛然點了點頭:“好。”
“怎麼了?”黎瑜問。
“可能要去參加一下轉專業的面試。”溫盛然道,“所以到時候會離開一下。”
他頓了頓,“而且,也快開學了。”
黎瑜怔了一怔。
“為什麼轉?”他問,“我記得你學的是中文,不喜歡麼?”
“還好。”溫盛然想了想,“是我……嗯。”
他道,“父親。”
“他讓我換。”
黎瑜恍然。
*
這就是那一日,溫又鋒難得回家一趟,在飯桌上提起的事。
讓溫盛然轉到X大的金融系。
X大的轉專業考試統一安排在大一升大二的那個學期。除此之外,就只有通過本學院推薦,經過目標學院的導師審核考試之后才能破格錄取。
溫盛然開學大三,已經錯過了大一的那一次考試,就只能走導師考核的這一條路。
其實,按照溫琰的意思,是他出面找學院聊一聊,但是被溫盛然拒絕了。
“我績夠。”溫盛然小聲念叨,“學院愿意給我推薦信。所以我跟我哥說了,讓我自己考。”
最主要的是,溫盛然穿過來之前學的就是金融。
這種考試對他來說,簡直毫無難度。
其實溫盛然大一是可以轉的。
但是他怕易誠突然問他轉專業的原因,索就繼續讀了下去。
現在,既然是溫又鋒的要求,那麼他轉一下順一順老頭子的意,也不是不行。
黎瑜頓了頓,想起了明珩曾經跟他說過的,溫盛然績點一直在年級前十,年年拿獎學金的事。
他心中微微了。
溫盛然上有一種很矛盾的特質。
他看上去很乖,但是第一次見面,就敢住到他家里。
當黎瑜每每覺得,這是個大膽又帶著點兒瘋的小騙子的時候,溫盛然就會適時地顯出他“好孩子”的那一面。
他們在病房門口互道了晚安。
這一夜,溫盛然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等他睡醒,荊楚已經帶著打針的護士進了門。
“早啊荊楚姐。”溫盛然把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跟打招呼,順帶著下床去洗手間漱口。
等他漱完口出來,荊楚還在用詭異的眼神著他。
帶著點奇妙的微笑。
溫盛然:“……”
他看了看自己。
……他今天好像服沒穿反。
他眨了一下眼睛:“怎麼了姐?”
“沒怎麼。”荊楚拉著他坐下來,咳嗽了一聲,“今天就要開始下一個流程了哈。”
溫盛然乖乖地點頭,順帶著把手肘拉上去,給一旁的小護士打針。
“我先跟你講一下。”荊楚稍微正經了些,“這個針里是新的藥劑,所以需要你注意觀察一下自己。然后如果有不良反應的話,要及時跟我或者黎老師說,按鈴也行。”
頓了頓,“之后的事項,黎老師會跟你講。”
“好。”溫盛然道。
他頓了頓,“但是荊楚姐,你笑得有點可怕。”
尤其是說后一句的時候。
“嘿嘿。”荊楚道,“有嗎。”
溫盛然:“……”
他怎麼覺得哪里不對勁呢。
藥水推完,護士拿了個棉花給他按著。
他坐在床沿使勁兒想,終于想起了一件被他忘了許久的事。
“對了。”他道,“荊楚姐,哥……黎老師昨天說,他已經跟我做過匹配度測試了,你知道我們倆的匹配度是多嗎?”
話音落下,荊楚睜圓了眼睛:“他沒跟你說?”
溫盛然:“……”
……這是什麼反應。
跟他說什麼?
……不是。
黎瑜不會為了幫他暗箱作吧,比如把31.7%的數值修改到72.3%什麼的?
他的腦海中一瞬間轉過了無數反應——
直到他拿到了荊楚專門替他找出來的匹配度報告。
報告的末尾,白紙黑字,赫然清晰地印著一個數字:
99.7%。
作者有話要說:
用瑜哥的四舍五法,就是100%
此拉踩31.7%的邵總(。
【馬甲,爽文,強強】 「楚字挺好的,姓江太土了。」 傳言江家新找回來的小姐眼高於頂,一來京城就嫌棄這嫌棄那,還大放厥詞不稀罕江家。 嫌棄江字太土,拒不改姓。 被邀請京城名媛舞會,楚容:「跟一群裝模作樣的人有什麽好相處的?」 聽了京城鋼琴協會的人演奏,楚容:「這什麽業余水平也好意思開演出?」 江家請京城有名教授指導她學習,楚容:「什麽人也敢來教我?」 京城豪門都嘲笑楚容不知好歹,可沒過多久,眾豪門一一被打臉。 國際鋼琴協會會長:「師姐連我都嫌棄,你們就別出來丟醜了。」
她是一個平凡不起眼的灰姑娘,因緣際會成為豪門千金,一場意外,她被迫嫁給傳說中狠毒無情的總裁。“艾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一臉云淡風輕,輕笑出聲。這場婚姻究竟是蓄謀已久,還是無意而為,她不得而知。她和他知道的是,他們都…
沈幸年見不得光,上不了檯麵。為了舒心,沈幸年隻能夾著尾巴做人,立的是傻白甜人設。直到顧政終於願意甩了她,沈幸年得以解放天性,就在她高呼自由萬歲的時候,卻和臉色鐵青的男人對上。人設瞬間崩塌。
霍景祀愛李漣漪,愛她的全部。 霍景祀也恨李漣漪,恨她的無牽掛,恨她說放手就放手! “李漣漪,你到底要怎麼才能看我一眼? 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肯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