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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旅游團》 第29章 醉美湘西(29)

 小瓶里有四條蛆, 是衛洵剛才在嬰竹苗寨的時候,趁烏老六不在從他的吊腳樓里搜刮過來的。

 畢竟和衛洵掉SAN后力量同源的怪,那兩只蚊子已經死了, 金蚊子進化過了, 想最快找到這種怪,衛洵只想到烏老六。

 雖然還不清楚他的能不能對蛆起作用, 會不會引起烏老六的注意,但不管怎麼說,烏老六在外面還沒回來, 對衛洵來說還方便。

 他真的只是好奇,衛洵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蝴蝶紋和左臂其他位置的沒區別, 衛洵非常嚴謹的用鑷子夾起蛆, 一邊瓶子丟兩條,好奇觀察它們的變化。像印度大米般的蛆一落進里就開始翻滾掙扎起來, 不斷有黑灰的氣泡從里冒出,這場面看起來詭異又邪惡,跟傳說中邪惡巫煉藥沒什麼兩樣。

 它們不會被淹死吧。

 衛洵又惡心又擔憂,好在幾秒過后,里不在冒氣泡了。左邊玻璃瓶里的蝴蝶紋被吸收了半瓶,右邊瓶里的則全消耗了,能清晰看到瓶底麥仁似的白蛆——似乎除了大了一圈意外,沒有別的變化?

 當然了, 左邊的蛆變得更胖了點,白糯白糯的, 甚至還有點可。右邊相比之下還是有點瘦, 但看起來也干干凈凈, 絕對算是烏老六最干凈的蛆了

 “紋下的能量更充足, 左臂其他部位的也有作用?”

 衛洵若有所思念叨著,左邊瓶里的還沒吸收完,蛆的況卻比右邊吸收完瓶里的蛆狀態更好。該是蛆的等級太低,無法完全吸收他的

 只可惜衛洵腦子里并沒有什麼新的意識出現,也沒有知到蛆們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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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金蚊子相比,它們還是太弱了。畢竟烏老六里有億上萬的蛆蟲,單這四個蛆一點也不特殊,更別說有自己的意識。

 蛆們不知道衛洵的嫌棄,它們非常努力的向靠近衛洵的方向蠕,隔著玻璃瓶想跟他親近勁兒——但衛洵要蛆親近做什麼。

 “太可惜了。”

 衛洵惋惜道:“我還以為——”

 他還以為順利的話,說不定能把烏老六給控制了。

 掐住心里的小惡魔,現在看來,這實驗有點失敗。不過這確實有許多用。這次錯就錯在烏老六的蛆太多了,要是他以后遇到單一怪,一瓶下去說不準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小寶貝,東西可不能吃。”

 一只螢火蟲不知何時趴到了左邊玻璃瓶口,躍躍試想往里面鉆,被衛洵手指堵住了瓶口。

 螢火蟲順勢停在他手背上,安靜閃著,翠綠翠綠的,有點好看。

 “你跟了我多久了?”

 衛洵拿著兩個玻璃瓶,連同殘存和里面的蛆一起倒進屋后的小龍溪里,毀尸滅跡。他不清楚烏老六到底有沒有覺——還是謹慎點的好。

 這只螢火蟲隨著他飛舞,落在衛洵肩膀上,看起來就像一盞黯淡的小夜燈。

 “還想玩球嗎?”

 衛洵看起來很像是在自言自語,實則再和螢火蟲——或者說鬼嬰對話。這只鬼嬰是當時最快抱住他大的,相對活潑(?)的那只,衛洵從床底下拉出來了四只鬼嬰,加上這個一共五只。

 他原以為這五只鬼嬰會都鉆進旅客們的肚子里,但也許是因為份特殊,這只鬼嬰落了單。它一路跟著衛洵,當衛洵把殘倒進小龍溪時還不舍繞著溪面低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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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孩子,到我這來。”

 衛洵出手,螢火蟲便停在他的手指上,像一枚翠的寶石。

 “剛才扔掉的泡過壞人,不干凈。”

 他的口吻跟哄小孩似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發,頻率比剛才急了些,和蛆蟲跟胖蚊子相比,它傳達的緒衛洵知到的最清楚。

 他明白,鬼嬰也想喝,似乎這對他來說是大補之

 “不行呀。”

 衛洵低笑著,狀若無奈:“我喂你喝的話,你媽媽會生氣的。”

 媽媽?

 鬼嬰茫然閃了閃,它出生時還太小,原又被百人分食,殘存下來的一點意識也微弱的很。它對媽媽這個詞有點反應,但也只是一點,它還是遵從本能追著衛洵——呆在這個人的邊,鬼嬰覺得舒服。

 衛洵狡猾的像狐貍,輕描淡寫離間了一波鬼嬰和萍萍。衛洵沒心思去想鬼嬰為什麼一直呆在他邊,這對他而言不重要。關鍵是,他已經猜到了鬼嬰的份。

 郁和慧消失了,萍萍還沒有回來。趁這點時間,他得想辦法,讓鬼嬰起到更大的作用才行。

 “走,咱們去你之前的家里看看。”

 衛洵收拾好東西,托著螢火蟲,向切壁村正中的建筑走去,自言自語:“我看孩子當保姆那價格可貴了,你媽媽應該也不會吝嗇一些贍養費吧。”

 * *

 被衛洵扔進小龍溪的四蛆兄弟沒有死,沒有被紋泡過了兩條蛆還在被溪水沖散前趁機吸收了一些殘

 雖說蛆在水里并不會立刻死亡,但它們實在太微小脆弱了,波濤起伏的溪水對脆弱的蛆蟲來說無異于汪洋大海。這樣下去它們遲早會淹死在里面。

 但吸收了那包含能量的后,四蛆兄弟上確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和以前與一大群蛆庸庸碌碌,一起生活不同。這四條蛆離了烏老六的意識,產生了自己的思維。雖然它們的思維還弱小到無法被衛洵知到,但它們本能知道要團結起來,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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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從強到弱排,姑且它們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四條蛆纏在一起,像顆指甲蓋大的米球,較強的老大老二在外,較弱的老三老四在,艱難在溪水里沉浮。

 多次溪水的浪花要將它們拍散淹死,多次溪里的魚蝦虎視眈眈把它們吞吃,最危險的一次它們撞上了溪中漂浮的樹枝,巨浪拍打令蛆差點昏厥,尖銳的樹枝刺穿了老三脆弱的,差一點它們就全部亡命溪中。

 但最終它們還是了過來,順著小龍溪一路向下游飄去。它們如此執著不僅是求生的天,更多是因為主人命令。

 是主人給予了它們新生,蛆們本能的意識里對主人無比忠誠,臣服。但主人拒絕了它們的臣服,還給出了考驗——主人想控制它們原來的主

 或許原本就是群意識的緣故,雖然還無法與主人通,但蛆們里卻能簡單流,對意識的知更是敏銳,捕捉到了衛洵‘想控制烏老六’的念頭。

 這是主人的命令,蛆們沒有頭腦,思維簡單,不會去想這件事難不難,可不可能。它們會執著擊潰一切阻礙,用最大的努力去達主人的與愿

 切壁村在小龍溪的上游,順著溪水一路向下漂流,就能到達嬰竹苗寨。

 蛆球在水勢較為緩和的彎口艱難上了岸,蛆球瓦解,四條蛆攤平勉強休息了會,隨后緩慢堅定地向著嬰竹苗寨爬去。

 不知過了多久,它們終于回到烏老六的吊腳樓,烏老六離開前都會在吊腳樓留下蛆蟲警衛戒備,它們四個原本就是守在窗邊,被衛洵給一鍋端了。

 吸收了主人的,四蛆兄弟似乎確實變得狡猾了些。為首的老大努力收斂能量,讓胖乎乎的原本大小,老二老三老四學的有模有樣,等都得瘦干以后,它們在窗棱子上滾了滾,沾滿了烏老六的氣息,這才一條接一條順著窗鉆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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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它們真的與烏老六同源,留守的蛆們又只有最基本的防本能,四蛆兄弟悄無聲息的,沒引起任何警衛的注意,安靜祥和融到了曾經的群中,等待烏老六的歸來。

 * *

 “媽的瘋婆娘,寶攝批的卵事不懂,背時忘的混賬東西。”

 烏老六罵罵咧咧,里不干不凈的往嬰竹苗寨趕,渾煞氣騰騰,兩只眼睛得可怕。從十點半到凌晨三點半,從胎墳打到吊子林,五個小時,十公里路,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烏老六原本只想投機取巧,引開厲鬼萍萍救丙九一命,誰知道這厲鬼發了瘋,窮兇極惡追著他猛打,烏老六廢了好半天功夫才

 “這樁買賣做得背,拉砟得很。”

 烏老六心疼把邊走邊掉的蛆們往里塞,他這張人皮被萍萍撕裂了口子,從膛直到后背,幾乎攔腰折斷,包不住蛆蟲們,他現在就像袋破了口的大米,白花花的蛆邊走邊往外

 不僅如此,和厲鬼萍萍打的這一場讓烏老六本就損傷慘重的力量又消耗了大半,蛆們都干癟的只剩下了皮,稱得烏老六也干瘦到像紙片人似的,輕飄飄仿若一陣風就能吹走。

 ,有壞也有好,皮囊壞了無所謂,只要蛆還在,烏老六總是能再生的。

 只不過他現在意識分到了每一只蛆里,算是另類的群意識,蛆們多還好,蛆了他就跟得了老年癡呆似的,總是忘事不說,反應也遲鈍的很。所以現在烏老六急急往回趕,正是為了要把留在嬰竹苗寨的蛆們收集回來。

 “名字,名字,名字……”

 一路上烏老六渾渾噩噩,除了惡毒罵萍萍,罵丙九,就是一直在反復叨念‘名字’這兩個字。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可不是白來的,烏老六不敢把火撒向主事人,甚至連想都不敢,只敢心里沖丙九發火。

 他最是明吝嗇,即使變了怪也沒改變。凡是付出的東西,就得百倍,千倍收獲果才行。烏老六眼中迸出兇,如果果不能讓他滿意,那無論是寄宿在這里的旅客還是導游,誰都無法承他的怒火。

 “丙九,丙九,名字,名字……”

 不停叨念著,烏老六總算是回到了嬰竹苗寨自己的吊腳樓里,大手一會,房間里留守的蛆們齊齊爬回他的,連帶著烏老六離開后,在房間里發生的事,都一并讓他知道——如果分開的太遠,蛆們的思想記憶是不共通的,只有重聚后才能共

 “丙九那小兔崽子來了?!”

 屁還沒挨著椅子,烏老六就又跳了起來。知道丙九在他屋里翻翻找找后,他連忙惡毒罵著,自己在屋里又翻過一遍——很好,他藏在最底下瓦罐里,床底下,架子后面,墻壁夾,被單里面的寶們都沒有丟。

 “哼,小兔子還敢跟老巖鷹斗?”

 烏老六放了心,得意冷哼一聲,叼上了水煙吧嗒吧嗒了起來。對丙九抓走了他幾條蛆這種事沒放在心上。

 要是丙九以為能從他蛆上讀到烏老六的記憶來歷之類的,那他可就想太多了。

 烏老六嘲諷吐出一口煙。他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里每條蛆都算是個單獨的個,他意識能在蛆里轉移。就算這次出師不利,萍萍把他殺了,憑留在吊腳樓里的蛆們烏老六都能再次活過來。

 別說丙九帶走四只蛆,就算帶走四十只,四百只,對他都沒有太大影響。只要他主意識不在那里,他人就不可能從蛆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被……看上的小導游,也不過如此。

 烏老六自得的想,不耐煩掏了掏耳朵。可能是蛆太的緣故,他渾都有點不自在。

 “算那小子好命。”

 烏老六眼里閃過狠的,會落到這種地步,就算失去了過去的記憶與名字,烏老六本仍是瘋狂多疑的賭徒,他絕不會將一切都寄托在主事人所說‘找回名字’的虛話,去拼死拼活保丙九,給他當狗——呸。

 丙九恐怕不明白每一條蛆都是他的分·。要是他將蛆留在邊的話,烏老六說不準就能趁其不備,控著蛆鉆,讓丙九了他的傀儡——左右這小子已經半瘋,快變了。要是趁他變那會趁虛而,恐怕就連主事人也不一定能發現。

 只是可惜了,那四條蛆被帶走時他正跟厲鬼萍萍這瘋婆娘打,等回來后已經和它們失去了聯系——恐怕是被丙九殺了吧。

 嘎

 烏老六脖子,作說不出的僵,就像沒上油的機。站起來時更是一晃,膝蓋打,差點沒能站穩。

 沒辦法,他現在有半數都是死了的蛆蟲,不控制,它們和活著的蛆在一起,讓烏老六對人皮的掌控都減弱了。但是這些死蛆也是非常好的能量,他現在這種狀態,丁點都不能浪費。

 原本烏老六該好好‘睡’一覺,讓蛆們吸收掉死蛆的能量,但現在他沒空休息。

 “鈴——鈴——”

 空靈森幽的鈴聲響起,初聽只覺得心頭發寒,仔細去聽則神志恍惚,魂要被召走似的。并不只是一鈴聲在響,此起彼伏的鈴聲從四面八方而來,由遠及近,最終匯集到嬰竹苗寨的大門口。

 “叮鈴——叮鈴——”

 “真不人安生。”

 烏老六罵道,他今晚本就滿腹是氣,發泄使勁一拍門,砰地一聲巨響令鈴聲都停了一瞬。烏老六這才叼著煙袋走出門,黑黢黢的眼睛盯著站在寨門的四條瘦長黑影。

 來給‘孕婦’隔鬼的巫師們到了。

 * *

 “叮鈴——叮鈴——”

 來了。

 閉目養神,等在自己房里的趙宏圖警覺睜開眼,握手邊長弓,戒備靠向窗邊,向外窺視,正看到夜中四條黑影跟在烏老六后,進了苗寨里。

 似是到他的目,其中一個黑影。趙宏圖只覺一極端冷的視線向他來,飽含惡意。趙宏圖立刻,臉難看——雖然他確認自己沒暴影,但趙宏圖仍直覺到那東西已經‘看到’他了。

 不好對付。

 趙宏圖回到桌邊。房間里自帶的木桌已被簡單布置了‘供桌’,上面擺了一土瓷碗,碗里裝了一升米,米上擺了個鹵蛋——找遍了苗寨沒有蛋,只能用郁和安帶來吃的鹵蛋代替了。在米碗旁放了個紅包,包里裝了幣,再旁邊則是幾塊王澎湃貢獻的牛干。

 廚房里能找到的基本都發霉長,不能吃了。烏老六吊腳樓下養的畜生王澎湃和許晨去看過,氣死氣重的很,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不用。最后刀頭就用牛干來代替。

 在木桌的最右邊則是個裝滿溪水的土壇子。

 一切巫師帖子上要求的東西,他們都在短短幾小時準備完了。郁和安曾不安提議,他們四人呆在一起可能會好一些,被趙宏圖否決。

 “每間屋子都有嬰兒房,很顯然,這就是每個人獨自過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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