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瑪格麗特》

食堂的四人桌上三個人面面相覷,邊上還坐著一位不認識的同學，察覺到這三個人怪異的氣氛，那位同學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飯溜了。

嚴比季毓天淡定的多,而且知道從程冽里是問不出什麼的，專心的飯，偶爾抬頭看一眼程冽。

還是等會去找方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季毓天抓耳撓腮的，剛剛那一幕對他來說沖擊力太大,第一次見邊的同學親。

——還是程冽！

——和他親的人還是許知！

季毓天盯著程冽看了好一會,那不相干的同學一走,他忍不住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不是…你們倆，我怎麼平常一點都沒看出來呢？你別告訴我在暑假的時候你們就……”

程冽本來沒想這麼告訴他們，畢竟他和許知剛在一起，但既然被看見了，這也沒什麼,畢竟季毓天是他最好的朋友。

但可能是他格問題,對于一些細節他不太想多說。

程冽想了想，回答道“昨天才在一起的。你們倆別太一驚一乍，不然等會多尷尬。”

“……昨天？”季毓天笑了起來,“,阿冽你行啊,昨天在一起今天就這樣了？看不出來啊。”

“……”

季毓天“我是真震驚，阿冽,之前你怎麼什麼都沒和我說過啊,不夠意思！”

程冽說“有什麼好說的。”

“喂,好兄弟間這都不說？我們以后畢業了，幾年沒見到，估計你孩子上街打醬油了我們都還以為你是單。”

程冽笑了下,“沒那麼夸張吧。我和……真沒什麼好說的，順其自然而已。”

“行吧行吧，順其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你們倆以后收斂點行不行，我和嚴可都是未經世事的小孩子，小心靈經不起這種摧殘。”

程冽看了眼嚴，意味深長的彎了角，但他什麼都沒說，只答了聲知道了。

嚴朝季毓天翻了個白眼，吃完最后一口紅燒土豆，端起餐盤走了。

其實剛剛礙于嚴在場，季毓天只能半調侃半問，比起程冽是什麼時候和許知在一起的，他更好奇程冽怎麼突然開竅了，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

吃完飯季毓天讓程冽去小賣部買水，正好，程冽要給許知買咖啡和巧克力。

當看到程冽結賬時拿了條巧克力，季毓天喝著水，笑得肩膀都在抖。

出了小賣部，兩個人慢悠悠的往教學樓走，一連雨多天，這兩天特別晴，中午的溫暖舒適，能掃去一的寒氣。

季毓天拍了拍程冽的肩膀，特好奇的問道“現在沒別人，你真不和我仔細說一說？”

“說什麼？”有點刺眼，程冽瞇了眼睛。

“雖然知這姑娘好的，人心善脾氣好，但看著不太像會早的人啊，你怎麼追到手的啊？”

程冽回憶了番，他好像也沒怎麼追許知，就如他之前說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發生的。

“沒追。”他說。

季毓天聳聳肩，“行行行，不過阿冽……”

“嗯？”

季毓天把水瓶拋轉著玩，他眼眸深了些，卻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說……什麼喜歡一個人啊？喜歡孩子是什麼啊？”

程冽揚了揚眉，“你喜歡上誰了？”

“我？別開玩笑了，就瞎問問，你回答我啊，到底什麼啊？”

程冽說“就是想每天都看到吧。”

還有其他麻的話程冽說不出口了。

季毓天還是糊里糊涂的，“這樣啊……算了，關我屁事。誒，話說回來，你們倆以后結婚了可別忘記喊我。”

“想遠了。”

“阿冽，你這話要是被朋友聽到今晚就跪板吧。說真的，你沒想過以后啊？還半年就畢業了，你們沒計劃考一個大學什麼的？我瞅著你們兩個都是特較真的人，估著大學畢業就能結婚吧？”

季毓天之所以從未想過程冽和許知有什麼就是因為程冽這個人在他心里的形象太固定了。

他高二從隨城轉到這里，發達的一線城市和落后的小城市，對比顯而易見，剛來的時候改不到一的爺脾氣，看誰都不順眼，和班里的男生也都不太來，唯獨程冽。

程冽好說話，也不說話，打籃球啊寫作業啊，都十分得來。

男生認朋友的標準就是講義氣，三觀同，有話說。

慢慢了解一點程冽后，他發現這位朋友太強了，做什麼

事都是有計劃的，目標清晰可見，無論是學習還是家里的生意，他都能理的很好。

邊人總是能影響著自己，季毓天的脾氣也是這麼慢慢收斂起來的。

程冽會在高三的節骨眼談是他不會想到的事，所以之前嚴說的時候他權當嚴電視劇看多了。

雖然他和許知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這段時間相下來，季毓天覺得他們倆是真同桌，做事態度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是穩重深謀遠慮的格。

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應該不像其他人一樣是玩玩的吧，他是真覺得這兩個人能直接走到結婚。

季毓天說起這些后，程冽的目落在了遠的場上。

當他喜歡上許知的時候，他就已經規劃好了一條屬于他們的道路，因為許知是他生命里的意外，他不愿意抹去這份意外，那就只好為這個意外重新開辟一條路。

他的目標是隨大，但之前許知說過不是很想去隨大。

這幾個月的月考績許知都是名列前茅的，的分數以后完全有可能能去各個好大學，想去哪兒他都會支持。

他不會讓拿前途開玩笑。

即使以后不在一個城市，他也有自信做到眼里心里都只有一個人，他也是這樣相信許知。

他還沒來得及問的想法，這些還是需要兩個人共同商量。

如果未來順利，他當然希初能一生，也許是年不知天高，青春熱易沸騰，他總覺得這輩子很難再喜歡上別的孩了，許知在他心里實在太獨特了。

是清澈的，也是嫵的，是自信的，也是消沉的。

他喜歡笑起來的模樣，喜歡上那子韌勁，也喜歡安靜淡泊的格。

比起同齡的孩，似乎更為一些，也正因為這樣，激起了他的保護，是男人的天。

程冽不太清楚許知到底為什麼這樣消沉，也不清楚之前種種怪異又可的舉是為何，他猜測過，衡量過，他想也許是和那位過世的姐姐有關系，是的家庭有了點問題。

但這些都沒關系，他能到許知正在一點點的變化。

他想填補人生缺失的一角，想看真心實意的笑，想

讓安心的依賴他。

因為喜歡，所以想看對方快樂，舍不得對方掉一滴眼淚。

這滿腹的和像姑娘般的細膩心思，程冽都給了。

……

程冽了解到許知最深的是在第二年初春時，事也遠比他之前揣測的要復雜許多。

他和許知在一起后一切如常，高三的生活實在太忙碌，好在兩個人是同桌，抬頭就能看見對方，課間休息的時候也能的在底下拉個手。

除了嚴和季毓天沒人知道他們這事。

他和許知在一起三四個月也從來沒有吵過架，不過許知就和他鬧過一次脾氣，還是屬于開玩笑的那種。

那是寒假過年的時候，四個人約著出來玩，一起去寺廟為高考許愿拜佛。

四個人里之只有程冽一個人是信佛的，他信佛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母親是佛祖的忠實信徒。

許知雖然不信，但懷有敬畏之心，排著隊，跟著人依次下跪在團上，虔誠叩拜。

許的愿是希自己能和程冽去一個大學，和程冽討論過對未來的規劃，想和他一起去隨大。

之前不愿意去是因為于艷梅希去，秉著叛逆的心，不想去這個大學，但那是程冽準備了三年要去的大學，想去，想和他一起，然后再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專業。

出了寺廟，四個人朝熱鬧的街市走去，說起信不信佛的問題，嚴和季毓天又吵了半天。

程冽牽著的手走在后面，輕聲說“有時候人到絕境，信仰能支撐起一個人，我媽以前總這麼說。”

許知點點頭，無意中將這句話記住了，后來很久以后也切會了這句話。

但那時只想到了于艷梅，于艷梅每個月中都會去廟里叩拜燒香，也算是到絕境最無力的掙扎吧，如果沒有這份信仰，覺得于艷梅應該熬不下去。

在餛飩店里吃飯時程冽遇上了□□年沒見面的小學同學，他本沒認出來，還是那個同學先和他打的招呼。

是一位同學。

那位瞅他們雙對的，寒暄了幾句故意抖出了程冽的陳年丑事，說是以前程冽每天都會給他后頭的那個小孩帶一粒椰子糖，問程冽這麼漂亮的朋友

不會也是這麼追到的吧？

那同學可能覺得講完之后有點不太好，補救了幾句，說是年趣事，沒想到程冽這樣木訥的人也能找到這麼好看的朋友。

等同學走了，嚴和季毓天看好戲似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許知知道這都算不上什麼，但因為是過年，又因為是第一次和朋友在外面，很開心，于是配合著嚴和季毓天的眼神，故意問程冽“你之前不是說從來沒喜歡過別的孩嗎？原來我不是你第一個啊。”

程冽了眉心，連笑了好幾聲。

許知說“椰子糖什麼味道，是不是很甜啊？”

嚴樂的岔了氣。

后來傍晚天黑了，程冽送回家，他和解釋了那件事，是小學三年級時，那孩老兇他，為了讓不鬧騰，就給了幾粒糖，沒多久人家就轉學了。

許知興致未減，故意說“嗯，聽起來還憾的。”

程冽沒辦法，把拉進了一個轉角，將人抵在墻上，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他笑著說“吃醋了？”

外面是人來人往的街道，混著濃郁的年味，人聲鼎沸，煙火繚繞，天一點點的暗下來，突然，幾束煙火穿破人海，沖向灰黑的夜空，煙火璀璨的影落在了兩個人上。

沒再說這個話題，沒再說其他的話，只有纏綿溫的吻牽引著他們。

2012年的春天也隨之緩緩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拉拉進度條，快點去坐牢。畢業為搖，重逢扶起腰。——晉江詩人，殤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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