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堅持，不過，張凡也有自己的原則。

畢竟，但凡是有一味藥材是在他的店里買的，對方一旦出了什麼事，指定會找他來調查。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張凡覺得為了做這一單生意，實在是沒必要。

“這位，我這里也沒有決明子了，你執意想買的話，不如去別家看看。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藥方真的對你沒什麼用，而且真要是服用的話，還會引發……”

“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耽誤我時間。”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惱火，他的臉一拉，直接離開。

張凡看著中年人離開的背影，不搖搖頭。

既然對方不領，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第一天的生意不怎麼好，這也在理之中。張凡在夜里九點關了門便回去。

對于他開醫館的事，并沒有跟家里人說。

瞧著他回來這麼晚，王雪有些不悅。

“我爸媽整天夠辛苦的，麻煩你能不能以后注意一下，晚上不回來吃飯就提前說。他們等你一直等到八點，怕你回來吃不上熱乎的，給你熱了好幾次。你的電話也打不通，你究竟再做什麼？”

王雪憋悶地將心中的不快全都宣泄再了張凡的上。

張凡抿抿，他看了一眼手機，才察覺是不經意見設定了靜音模式。

“不好意思，我靜音了。不過，我今早上出門的時候說過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飯。”

王雪見張凡沒有要道歉認錯的意思，更是一臉不開心。

“那你吃的什麼？花了多錢？張凡，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的錢多，所以就能肆意妄為啊？”

張凡也有些氣惱，不管怎麼樣，王雪這樣說就有些侮辱人的意思了。

“我憑本事吃飯……”

“呵，好一個憑本事吃飯，你真好意思說出口。”王雪此時對張凡實在是失至極。

張凡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人心海底針，王雪的心思難猜。

再者，現在他還沒有做出來什麼就，解釋只會浪費時間。

張凡覺得，等時機到了，即便是不用解釋，王雪也能夠看得見。

瞧著張凡不言語，王雪以為他的默認了。

白了張凡一眼，嫌棄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凡隨后去找王大雄做了解釋，表示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希悉一下省城的環境，中午晚上都不會在家吃飯。

王大雄以為張凡是想要些零花錢，大手一揮，直接給了張凡十萬塊的銀行卡。

張凡拒絕，這個舉倒是使得王大雄跟李琴很是意外。

不過，既然張凡不要錢，李琴夫妻倆倒是樂得開心。

這是張凡不肯收的，不是他們不肯給。所以，應該不會給自家帶來麻煩。

次日，張凡吃過早飯就去了醫館。

一個年輕的人匆匆趕來，看上去好似出了什麼大事。

“你好，我想問一下，昨天是不是有一個這麼高，肚子這麼大的人來過這里？”那年輕人一邊形容一邊比量。

要說是別人的話，興許記不起來。但是，這年輕孩說的人，剛好就是那個過來買決明子的。

“嗯，我記得，來我這里買決明子，不過，我沒賣給他。”張凡回應。

他大方的承認，也是因為問心無愧。

那年輕人立即道：“對對，就是他。醫生，能不能請你去我家幫忙看看，我爸他下不來床，請了醫院的專家去看都沒看出來個結果。他說你昨天勸他不要喝那藥方，應該能治療他的病。”

張凡的臉微微變了變，隨即道：“我這邊……”

“醫生，你要多錢出診費都可以，只要能救我爸。”年輕人說道。

看著這個年輕人這般態度，張凡應聲道：“這樣，我跟你去一趟，不過我不能保證能不能救人。這喝下去藥之后，我不清楚癥狀，所以只能說先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麻煩你了。”年輕人回應，“醫生，你放心，不管能不能救我爸，辛苦費肯定不會的。”

張凡點點頭，去拿了醫藥箱。

“好說，那些都是小意思。”

隨后，張凡跟著年輕人一起離開醫館，在談之中得知，這個年輕人牛嫣然，父親牛建國。

在路上詢問了一些關于牛建國的癥狀，張凡心中稍稍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不多久，張凡跟著牛嫣然一起到了牛建國的家。此時劉建國已經陷昏迷狀態，看著他躺在床上，臉上依舊帶著痛苦的表，張凡抿了抿，這狀況好像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嚴重些。

“之前喝了幾次藥，藥渣還有沒有？”張凡問了一句，牛嫣然立即回應，“我這邊去拿過來，從昨天到今天一共就喝了兩回藥。”

“喝了第一次之后，什麼樣的癥狀？”張凡問。按理說如果喝完藥之后覺不適就應該停止才對，為什麼還要喝兩回？

就在此時，一個山羊胡的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在看見張凡的瞬間，那中年人的眉頭一皺。

他之前出去打電話，詢問國外的同學一些專業問題。并不知曉牛嫣然出去找醫生的事，所以，此時看見多了一個人在，不免覺得奇怪。

“這位是？”中年人問。

牛嫣然立即介紹，“郭院長，這位是張醫生，他之前見過我爸爸，對我爸爸的病癥也有所了解。所以我想著讓他過來診治一下，看看能不能治療。”

郭院長的臉一拉，“什麼意思？一事不煩二主，你們這是信不過我的醫？”

“不是不是，怎麼會不相信。”王桂蘭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立即應聲，似乎生怕得罪了郭院長。

雖說郭院長過來之后，并沒有給提供多麼關鍵的治療辦法，不過，相對來說，牛嫣然的母親王桂蘭還是相信他的。

畢竟，郭院長可是省醫院的院長，醫如果不好的話，本就做不了院長。

“那這是什麼意思？”

郭院長挑眉，瞧了張凡一眼。

王桂蘭也有些疑，“嫣然啊，這是誰啊？你朋友？”

“媽，你記不記得爸昏迷之前說的，他昨天去了祥和醫館，人家醫生看了藥方就說不對。這就是祥和醫館的老板。”牛嫣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