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清在心底唾棄自己,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在瞎想什麽!
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他手在自己臉頰上拍了拍,甩了甩頭,將腦子裏那些七八糟的想法甩幹淨。
程澄著巾,看著傅玉清一會拍臉,一會甩頭,臉上出疑的神。
這人該不會是淋雨太久,腦子給淋壞了吧。
程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驚呼了一聲,連忙翻自己的包,果然在外側發現了一盒冒藥。
遞給傅玉清一瓶水和一板藥,說道:“之前覺你有發熱的跡象,這種藥效果不錯,你試一試。我們現在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最好不要生病,不然會很麻煩。”
程澄說著,自己也喝了幾粒藥,將包裏的吃的和傅玉清分了分:“省著點吃,食和水都不多了,我們一定得堅持到救援人員到來。”
傅玉清看著遞過來的水、食和藥,心中如。
他們於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沒人來救他們,隨時都可能因為缺食水而死。
程澄卻願意將這麽珍貴的東西分給他……
不,準確說,從程澄孤一人來救他那一刻起,他就欠太多太多了。
傅玉清嗓子有些發堵:“謝謝你,程澄。不過這些水和食太珍貴了,你自己留著……”
話還沒說完,程澄暴地將東西塞進他懷裏。
“這個時候矯什麽,給你你就拿著。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程澄說著,將手裏的雨遞過去:“去把你上的服換下來烤幹,順便抱點柴火過來。”
傅玉清愣了一下。
程澄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是白救你的,你趕給我把力養好,之後求生也有你一份,別想著懶。”
說話惡聲惡氣,但是傅玉清卻覺得無比聽,連上都暖和了不。
他含笑點點頭:“好,有什麽髒活累活盡管吩咐我,你歇著。”
程澄冷哼了一聲,將巾裹在頭上,讓頭發盡快變幹。
等傅玉清換好服,抱了柴火出來,程澄已經靠在巖壁上睡著了。
瘦小的蜷一團,手臂抱住自己,看上去小小一個。
傅玉清心中得一塌糊塗,這麽瘦小看起來那麽脆弱的人,竟然有這麽強的發力。
遇到危險從容不迫,冷靜又義氣,哪怕再艱難的時候,也沒想著拋下自己這個拖油瓶獨自求生。
傅玉清隻覺得程澄渾上下仿佛在發一樣,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他走到火堆前撥弄了一下,讓巖更加溫暖一些。
將手裏的服烤幹後,他小心翼翼靠近程澄,將外套披在上。
程澄覺到一陣溫暖,眉頭鬆了鬆,瓷白的小臉看起來更加致清靈。
傅玉清蹲在邊看得神,抬手想要將腮邊的一縷頭發撥開。
手指還沒到程澄的頭發,就聽見小小的人兒囈語了一聲:“顧雨辰……”
這三個字像是一盆冷水,朝傅玉清兜頭潑下。
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地撇開頭,跑到口大口地息著。
傅玉清跑的急,沒看到程澄睫了一下,很快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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